只见公孙瓒一脸不解的问道:
“子龙贤弟,为何可恨,可气,可悲,可叹啊?”。
面对公孙瓒的询问,赵云则是一脸难过的说道:
“去年十月,鲜卑入侵辽东,玄菟等郡,杀我汉民,掳我百姓,若是我能在的话,岂能让他们如愿,
哪怕是拼着性命不要,我也要带着兄弟们深入草原,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可惜我不在,我不在啊!
再遥想当年,三千虎贲可震河山,外族哪个敢捋我大汉虎须,那是何等的强盛,何等的自豪啊!
所以我才说可恨,可气,可悲,可叹,不过,好在如今辽西到辽东的路已经通了,
我也能去辽东赴任了,毕竟早一天到辽东,就能早一天给我辽东百姓…………撑起一片天,站住一片地!”。
赵云此话一出,场面顿时一静,不管是刘虞,侯赛,还是公孙瓒,都被赵云的话给震惊了,纷纷在心里暗暗说道:
“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志向跟抱负,我大汉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这赵子龙不简单!不简单啊!我要不要把二女儿嫁给他?嗯!可以考虑下”。
“子龙贤弟果然不凡,与我公孙瓒想到一块去了,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事后一定要与他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不过震惊的同时,他们三人也有些尴尬,
鲜卑能入侵幽州,并且打到辽东郡,玄菟郡,辽西郡等郡,要说与他们一点关系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一个是幽州刺史,一个是涿郡太守,一个是涿县县令。
可硬要说有关系,也是有点牵强,他侯赛是涿郡太守,公孙瓒是涿县县令,鲜卑人又没打到他涿郡。
再说了,不管是涿郡太守侯赛,还是涿县县令公孙瓒,他们又不是将军,手下只有一千郡兵,拿什么抵御鲜卑人的入侵?
唯独幽州刺史刘虞,他有监督幽州一切官员的权利,他可以督促,甚至组织幽州的太守或者将军,去抵抗鲜卑人的入侵。
可是刘虞却是实行的亲和政策,能不动刀兵就不动刀兵,虽然有些效果,可却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因为冬天一到,鲜卑人的生存环境极其艰难,缺吃短喝的,他们撑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会来幽州烧杀抢掠了,
这是生存的本能,也是人性,而刘虞却是没有看到这一点,
他只想着招抚,同化外族人,却是不知道狼是喂不饱,也养不熟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他刘虞不懂!他不懂!
所以,在听到赵云说的这番话后,侯赛没出声,公孙瓒咬了咬牙也没出声,唯独刘虞出声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
“赵太守!好志向,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感慨,相信总有一天,这些外族人都会被我们汉化的,到那时,我们幽州就不会再受到侵扰了”。
刘虞的话直接把赵云气笑了,总有一天?什么时候?大汉灭亡的时候吗?
不过还不等赵云出声,一旁的公孙瓒就忍不住的站了出来,一脸痛惜的说道:
“刘府君,你总说有一天,有一天,可是这一天是什么时候啊?自我朝建立那天起,外族人的入侵就从来没有中断过,
高祖汉武,文景治世,从匈奴到乌桓,又到鲜卑,扶余,高句丽,他们哪一个不是反复入侵我大汉?
你强!他就像羊一样假装臣服与你,你弱!他就像狼一样立马过来撕咬你,反反复复几百年,从来没变过,从来都没有啊!”。
其实,刘虞不说总有一天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公孙瓒这个愤青就忍不住了,因为他听刘虞说太多这话了。
公孙瓒的这番话,可把一旁的老岳父侯赛急坏了,乖乖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刘虞这个幽州刺史啊!
于是公孙瓒的老丈人侯赛,冲公孙瓒这个愣头青抛起了媚眼,可公孙瓒愣是没看见,一股脑的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了。
说完后,公孙瓒心里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爽!爽嘞很!
完了公孙瓒心里是舒坦了,可侯赛的脸色不好看了,正当侯赛要跟刘虞翻译一番公孙瓒的话时,刘虞却是笑着摆手道:
“伯圭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凡事不能光靠武力解决,古人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
老夫开通商道,开放上谷市场,与鲜卑、乌桓开展交易,为的是什么?”。
“资敌?”。
“放屁!”。
随后刘虞又继续说道:
“老夫为的是同化他们,在心理上,观念上瓦解他们,他们南下入侵幽州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抢口吃的,
既然如此,我就开放幽州的市场,给他们做交易,他们缺粮食,布匹之类的,可我们不缺啊!
而我们缺牛羊牲畜,战马之类的,可他们不缺啊!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各求所需了吗?他们有吃的喝的了,还会来侵扰抢掠我们吗?”。
粗略一听,刘虞的话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不过公孙瓒岂能就此认输?你是六百石幽州刺史,我还是六百石涿县县令呢!大家俸禄都一样,谁怕谁啊!
“那你说前年,去年鲜卑人为啥还来抢掠我幽州?”。
面对公孙瓒的质问,刘虞却是毫不生气的说道:
“力度还不够,还需要几年的火候,再等几年就见成效了”。
刘虞此话一出,公孙瓒就不服了,再等几年?又是再等几年?去球吧你!
“去你…………”。
“咳咳咳…………”。
就在公孙瓒还要说话时,一旁的老丈人侯赛,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公孙瓒的话。
这一幕可让赵云吃了个大瓜,他没想到公孙瓒跟刘虞的理念,居然如此的不和,
他们一个主张打,一个主张和,居然从这个时候就有了分歧,怪不得以后能打个你死我活呢!志不同道不合啊!
公孙瓒也不傻,在听到老丈人的暗示后,硬是忍住心中的不愤,一声不吭的坐了回去。
就在这时,赵云却是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