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所遇女子也没有几个能够与林诗音相媲美的。
想到这里,白展堂不禁摇了摇头,暗自苦笑一声,心想这叶凡可真是好福气。
尤其是她那一身安静柔弱的气质,宛如春日微风中的花朵,轻轻摇曳,惹人怜爱。那种娇柔与恬静交织在一起,仿佛能触动人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只见白展堂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神色。
他连忙又咳嗽了两声,似乎想要借此摈弃脑海中的杂念,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是这客栈的小二,特来问问客官您是否需要洗漱用的热水以及热乎乎的早饭?”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番前来并非只是单纯地询问这些事情那么简单。
实际上,早在昨晚,白展堂便已经动了试探这位神秘客人的心思。
可是经过再三思量之后,他最终还是担心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从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一直拖到现在,他才鼓起勇气敲响了这间客房的门。
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直地击中了白展堂的心弦。只听得那人悠悠说道:
“没想到啊,堂堂大名鼎鼎的盗圣,竟然会委身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客栈之中,心甘情愿地当起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店小二。
而且,还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妄图试探于我,实在是有趣得很呐!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充满戏谑意味的话语,白展堂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他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受控制地从额头上冒出来,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此时此刻,白展堂的心中真真切切地涌起了一种想要立刻转身拔腿就跑的强烈冲动。
即便身为赫赫有名的盗圣,白展堂此时此刻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惊惶之意,那种震撼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难以言表。
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佟湘玉昨晚那番语重心长的嘱咐,如今细细想来,竟真如她所预言一般丝毫不差。
明明就在昨晚,自己与这叶凡之间并未有过太多深入的交流和攀谈,然而仅仅只是那么短暂的碰面,对方居然就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识破自己隐藏多年的盗圣身份。
这不正是应了那句俗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自己这般谨慎小心之人,今日竟然会在这小小的阴沟之中翻了船!
“盗圣大人,还是请进来一叙吧!”
叶凡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度从屋内传来,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听到这话,白展堂不禁面露一丝苦涩的笑容,心中暗自踌躇起来。
经过几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佟湘玉那温婉可人的身影忽然浮现在眼前,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迈步径直走进了房间。
“哎呀,您可千万别再称呼我为盗圣啦,现如今我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店小二罢了。”
“而且说实在的,想当初我也确实没有偷窃多少珍贵之物呀,这位兄弟,不知您可否高抬贵手,就此放过我呢?”
刚刚踏入房门,白展堂那张原本还算英俊潇洒的脸庞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尽讨好之能事。
而一直端坐在屋内的叶凡,望着这个一进门便主动服软示好的白展堂,一时间竟是忍俊不禁,差点就笑出了声来。
恐怕任谁也难以想象得到!
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盗圣,心中竟然存在着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恐惧——他最为惧怕的事情,竟是被官府察觉并展开追捕。
然而,聪明如叶凡,此刻并未打算直接以此来对其构成威胁。
毕竟,成功的几率实在太过渺茫,甚至还有可能导致白展堂不顾一切地拔腿逃窜。
只见叶凡轻轻地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不必忧心忡忡,白展堂,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儿就没想着故意来找你的麻烦。”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只不过呢,既然你自己都主动提及了某些事情,那我自然也不能毫无作为啊。”
紧接着,叶凡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展堂,缓声道:
“据我所知,你乃是葵花派之人,只可惜如今这葵花派已然濒临分崩离析之境。”
基于此,我希望能与你达成一项交易,又或者说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当叶凡把话说到此处时,尽管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所透露出的丝丝危险气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闻得此言,白展堂不由得微微挑起了眉头,他的面色更是如同变色龙一般,瞬息万变。
唯一始终未曾改变的,便是那眼眸深处越来越浓烈的忌惮之意。
“不知道客官您想要做什么交易?”
白展堂那双灵动的眼睛快速地转动着,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他还是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毕竟,盗圣之名虽响,可如今自己已被当场逮住,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盗圣又如何?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贼罢了。面对眼前这神秘莫测之人,白展堂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妙,也只能无奈地选择认栽。
“很简单,我想要你葵花派的心法和葵花点穴手。”
对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听到这话,白展堂心头一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狮子大开口。
然而未等他做出回应,那人又接着说道:“作为诚意,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消息,那个郭芙蓉乃是郭巨侠的女儿。”
叶凡将白展堂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对于他内心的忌惮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云淡风轻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