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画质很差,但是也能看得出来是赵博宇跟王美丽了。
赵博宇那张脸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很显眼的大帅哥,就算是十几岁的时候他的五官都已经非常优越了,只是脸上还带着稚气。
两个满脸稚气的十几岁小孩儿在做着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总让人很违和。
更何况里面的男主角还是我老公。
“看上去可能才十六七岁。”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这就是颜狗的下场吗?
“我的天,还没成年就干这种事儿,这对狗男女,好恶心啊。也就是说他们两个这么早就认识了?”孙妙凡问。
“对,应该是更早吧,王美丽估计是赵博宇的初恋加‘启蒙老师’,他俩本来就是老乡,口音也很明显。她刚才的时候我问过的,赵博宇亲口说的是因为是老乡才找来做保姆的,比较放心。”我说道。
“哼,确实放心,十几岁就一起滚到床上的能不放心吗。”孙妙凡吐槽了一句:“不过赵博宇真的好小啊。”
“咦~你这丫头,关注点都在哪啊。”我用手点了一下孙妙凡。
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不过她说的倒是真的。
“不过我觉得他们之间可能真的有孩子吧,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怀过吧。”孙妙凡分析着说:“这个等周凯的调查结果吧,不过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孩子,那他们如果进去了,这个孩子...”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圣母,这孩子还有他其他的亲人,跟我又没关系,我不会养小三的孩子的。”我直接说道。
我从小在路边看见有人乞讨都会给点钱,孙妙凡总说我圣母,跟我说这些大多数都是假扮的,真乞丐都是要饭不是要钱。
可我每次都还是会给。
我知道她是怕真的有这个孩子存在,我万一发点什么善心,给点钱什么的。
这一点她真的想多了。
但凡是个别的可怜孩子,我都愿意给点帮助。
但赵博宇跟王美丽生的,我是一点可怜都不会给的,再可怜那也是他父母造成的。
更何况还有赵家其他人在,总有人能养活这个孩子。
“你可答应我了,到时候别反悔,你记住了,这个孩子的父母是要害你的。”孙妙凡还不忘叮嘱我一句。
“好好好。”我答应道。
话音刚落,孙妙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周凯。”她划开了接听键,并按了一下外放。
“喂?小喵喵。赵博宇跟王美丽已经带着孩子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是轻微肺炎,需要输液,但是不用住院,你跟姐姐说一声,他们一会儿半会儿也回不来。”周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孙妙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我。
“二宝肺炎?”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嗯。”
“都怪我,昨天太粗心了,忘了给他穿外套。”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自从复明以后,我的眼睛似乎有了后遗症,只要一想哭,视线就会变得特别模糊。
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我的孩子他才一岁多,还那样小,就要遭罪。
大宝小时候每一次生病都让我觉得她小小一只好可怜,恨不得替她生病。
孙妙凡轻轻抱住了我:“佳宁,别伤心,二宝的肺炎只是轻微的,输了液就好了,你也听到了,周凯说不用住院的,不严重,很快就会回来了。”
“妙妙,你知道吗,这一年多我过得浑浑噩噩,什么都看不到,我都不能亲手照顾他,让他缺失了很多母爱,就连这个他最需要我在身边的时候我都不能。我真的...”我趴在孙妙凡的肩头哭了起来。
她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陪着我,让我宣泄自已的情绪。
我想她一定很懂我这一年多的委屈。
我其实逐渐的接受了赵博宇的背叛,甚至也接受了他要杀我的事实,可是我唯一不能释怀的是对我两个孩子缺少的陪伴。
他们两个现在的年纪不正应该是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吗?
结果一个天天在奶奶家,不能在自已家里住,另一个天天跟着保姆。
那我这个亲妈算什么,又为我的孩子们做过什么。
我连一个做母亲的基本责任都尽不到。
一直到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孙妙凡才跟我离开了书房,我们回到了我的房间,聊了很多很多。
聊我们小时候,聊我们念书的时候,聊我结婚以后,聊我失明以后,等等。
有熟人陪我说说心里话,我心里的压力小多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点了外卖,就在我房间吃的,我还给孙妙凡看了我前几天的监控录像,着重给她看了王美丽在门口跟姓黄的那个男人见面的事情。
她说这一段录屏发给她,她发给周凯查一下,她也觉得这中间的事情会比他们以为的复杂,赵博宇肯定不知道这个姓黄的男人的存在。
她也很认同我的想法,这些东西留着以后给赵博宇惊喜。
我还把我的云端账号密码都告诉了她,以后我们收集到任何证据,都共享到里面去。
包括我手里的重要监控。
我现在只要没事的时候就会在监控里面找细节,说不定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掉了。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周凯来了电话,说二宝的输液已经结束了,他们可能要回来了,让孙妙凡赶紧撤退。
“佳宁,我又该走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的,你也找个机会,让你自已有‘复明’的借口。还有我给你的药藏好了,按时吃,有事电话联系。”孙妙凡收拾了桌子上的外卖盒子,顺手连桌子都擦了一下。
就怕外卖有味道,我们专门点的很清淡,又把窗户都打开通风,收拾干净了,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一切都准备好了,孙妙凡才又一次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我只能在门外看着她上车离开,都没敢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