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涣摇了摇头:“不会。”他虽不认识江澄,但发现自已失忆时那双漂亮的杏目中凝聚的诧异和担忧做不得假。
这个人很关心自已,蓝涣在心中做出判断。而且从刚刚自已醒来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守了自已一夜,那这个人和自已是什么关系呢?蓝涣心中不由得猜想到。
江澄嗤笑一声,脸上是一贯讥讽的笑意:“现在倒是挺信任我的,清醒的时候怎不见你这般信任我?”
射日之征之后,蓝涣的疏远江澄并非没有感觉,他看的明明白白,也曾气恼难过,明明求学之时二人关系尚算亲密,可射日之征后,二人便只剩下公共场合的宗门之交。
江澄也曾猜测是否是因为江家出了魏婴这样一个百家眼中的异类,导致了蓝涣的疏远,可他心里清楚,蓝涣绝非如此肤浅之辈,而且后来蓝涣对魏婴和蓝湛的态度也更让江澄明白他的疏远与旁人无关。
那便只能是自已的问题了,或许是涣师兄最终发现自已阴冷无情、狠厉毒辣不值得结交吧!那时的江澄如是这般想着。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蓝涣的疏远竟是因为虞吟晚。
蓝涣不知内情,疑惑的歪了歪头:“我们以前关系不好吗?”
“不好,特别差!”他这话多少带了几分气愤。
蓝涣看着江澄转身倒了杯水,递到自已面前,他伸手去接,却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江澄见状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别乱动,你的伤口昨夜才处理好,别再撕开了!”他将茶杯递到了蓝涣的嘴边。
蓝涣就着江澄的手喝了几口,温度适中的茶水滋润了他干痒的唇舌,一双如晴空般漂亮的冰蓝色眼眸却直直的盯着江澄眨了几下,待杯盏撤去,蓝涣嘴角荡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是......关系特别差?
很快徐朗玉到了,见到蓝涣的症状他也很是诧异,重新替人诊了脉,又解开包扎的伤口检查,越检查徐朗玉脸色越是凝重,江澄在一旁看的同样心急:“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是我大意了。”徐朗玉给人换好药,重新包扎好,拉着江澄想避开蓝涣,到屋外去说。
可江澄看了看蓝涣,冲着徐朗玉道:“不必,直接在这里说吧。”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徐朗玉,连着蓝涣也是一愣。
“告诉他还有几日好活,省得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江澄找了张凳子坐下,口中的话毫不留德。
徐朗玉笑了笑,江澄这是担心蓝涣什么都不记得,又什么都不知道,怕他自已胡思乱想。他同样找了张凳子坐下:“泽芜君中毒了。”
“中毒?昨夜怎么没查出来?”
“这毒很奇怪,我从未见过,而且它对身体没有什么严重的损伤,非常不易察觉,昨夜是我疏忽了。”
“那他这失忆?”
“确实和那毒素有关,那毒素会压制灵力,同时也会影响记忆。”
“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