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也想进宫看看太后与德妃,“这几日都行,左右在府里也闲来无事。”
“好呀,回去我跟娘亲说,有表姐在,娘亲就不用担心我。”容悦的宫规礼仪不太周到。
钟离氏怕她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连累了德妃,这才少让她独自入宫。
她们交谈间,女宾这边在窃窃私语,大部分是在议论祁王楚玄寒。
其实瑞王楚玄霖长得也不错,五官端正气质儒雅,但在楚玄寒身边黯然失色。
“祁王与瑞王殿下也来了,看来这不只是相亲会,还是选妃大会呀。”
“两位王爷皆已弱冠,确实该成婚,之前不是有传言说祁王殿下要选妃么?”
“祁王殿下真真是风光霁月,也不知哪位姑娘能到殿下的青睐。”
墨瑶华竖起耳朵,听到这话表情得意,因为她正是那个得了祁王青睐的姑娘。
在他的诱哄下,她甚至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甘愿将清白身给了他。
“虽猜不到是谁,但总归不会是我们这种官家女,我们家世终究差了些。”
“是啊,我们哪高攀得起王爷,充其量也就是做个庶妃,最好不过是侧妃。”
与官家女相对应的是世家女,他们家世显赫,向来都是皇室子孙的首选。
那些世家女见官家女有自知之明,沾沾自喜起来,毕竟皇帝都要仰仗世家。
谈到家世墨瑶华便如鲠在喉,她不甘心只做个侍妾,哪怕是亲王的侍妾她也看不上。
墨昭华眼角的余光,时不时便在墨瑶华身上游离,将她的得意与失落,尽收眼底。
长公主夫妇在男女宾客间安了位子,她们说话间祁王瑞王与王府世子已去了男宾处,几位郡主则过来女宾这边。
女宾们还在议论楚玄寒,其中以镇国将军府嫡孙女尉迟霁月为首,喋喋不休。
她故意提起墨昭华,“墨家二小姐该不会便是因着家世,所以没能入祁王府吧?”
早前得知楚玄寒对墨昭华有情,她还伤心好久,后来墨昭华赐婚御王,她对祁王妃之位便势在必得。
墨昭华闻言看向她,记得她前世极为爱慕楚玄寒,还想为侧妃,将军府不愿她被自已压了一头才没应允。
想到她出嫁后的所作所为,墨昭华默默看了眼墨瑶华,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墨昭华思忖间听到有人附和,“是啊,之前都说祁王殿下有意娶为正妃,后怎就赐婚……”
有人低声提醒,“嘘……你且小声些,没看到那位今日也来了么?不怕祸从口出?”
墨昭华因着楚玄寒的关系成了被议论的对象,但她不在意这些,她只想知道自已收到这帖子是否与他有关。
楚玄寒娶她不成,却想要纳墨瑶华,而她若不来,墨瑶华便来不了,因此她猜测今日大概会发生些大事。
尉迟霁月傲然的看向墨昭华,“我们说的是事实,相信墨二小姐不会计较。”
墨昭华正色道:“赐婚的确是事实,但祁王殿下的私事,还请莫要带上昭昭。”
尉迟霁月有种看手下败将的优越,“撇清这般快?听说你们以前可是……”
“尉迟小姐慎言,昭昭与祁王殿下从未有过私情,澄清此事也是为各位好。”
墨昭华如今有婚约在身,未婚夫还是御王,他们若口无遮拦,便真要祸从口出,那是打御王的脸。
尉迟霁月眼中泛起三分讥笑,“霁月明白,多谢墨二小姐提醒。”
***
今日的赏花宴分为两场。
上午单纯赏花,午时用膳,下午以花为名吟诗作对。
如今宾客们已见过主人家,便一起移步去观赏竞相绽放的芍药和牡丹。
只是大家刚起身,男宾那边有了极大骚动,将女宾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男宾坐席处所有人都让道,迎接新来的一位男宾,而来人则坐在轮椅之上。
墨昭华看到楚玄迟,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她想不到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
自从他受伤归来,连宫宴都没去参加,今日这种相亲会怎能请得动他?
楚玄迟被雾影推到丹阳长公主夫妇面前,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皇姑姑,驸马。”
长公主对他的态度稍显冷淡,“老五,难得你肯出门来,今日可得好好玩。”
她是个什么都摆脸上的人,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委屈自已,与楚玄迟生疏,便装不愿意装一下喜欢。
楚玄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确实不喜想出门,奈何父皇总召本王进宫念叨,皇命难违。”
他今日来长公主府虽有文宗帝的原因,但也与楚玄寒和墨昭华有关,他怕上次及笄礼的事会再次上演。
女宾们看着姗姗而来的楚玄迟,也三五成群,低声议论了起来。
“御王殿下怎也来了?”
“不是说御王殿下极不喜出门么?”
“可能是伤已经好了些,出门活动一下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御王殿下,他怎么与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