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听语院,为房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
言兮悦坐在床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秋水这会儿去为她准备沐浴用水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
言兮悦顿时警觉起来,不安地问道:“是谁?”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嘘!别说话,是我!”
听到是萧若风的声音,言兮悦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减了不少。
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困惑:这人回自已家为何如此鬼鬼祟祟。
萧若风迅速闪进房间,轻轻掩上门,然后快速躺到床上。
动作轻盈敏捷,若不仔细感知,几乎察觉不到有人进来。
不多时,府中的医师前来敲门:“少主夫人,在下是来给少主复诊的医师,不知是否方便入内?”
言兮悦略一思索,说道:“你进来吧。”
原来萧若风偷偷回来是为了应对医师的复诊。
医师进门后,先是恭敬地向言兮悦行了礼,而后朝着少主的床边走去。
医师正准备为萧若风把脉诊疗时,萧若风佯装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模样。
医师赶忙上前询问:“少主,您感觉如何?”
萧若风虚弱地睁开双眼,缓缓说道:“医师,我感觉好了些,只是仍觉乏力...…”
乏力?言兮悦听着他们的对话,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萧若风此刻的神情。
她心想,若在 21 世纪,他这演技都能拿影帝了。
医师坐在床边,为萧若风把脉。
萧若风暗中控制脉象,使其呈现出虽仍显虚弱,但已有明显好转的状态。
一番检查过后,医师面露喜色,说道:“少主,您的病情确有好转,真是令人高兴!您的脉象比之前强劲许多,只需继续调理,相信不久便能完全康复。”
萧若风用虚弱的语气感激道:“多谢医师,辛苦你了。”
医师诊疗完毕,便起身告辞,他要去向萧谷主汇报萧若风的情况。
随后,在萧府大厅内,医师向萧谷主禀报:“谷主,少主现已苏醒,病情有显著好转,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相信很快就能痊愈。”
萧谷主听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风儿终于有起色了。多谢医师。”
萧若璟也在大厅之中,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他马上佯装出高兴的样子祝贺道:“恭喜父亲,弟弟平安无事真是天大的好事。”
萧若璟回到自已的住所后,脸色阴沉如水。
他招来心腹幻影,压低声音吩咐道:“萧若风已经苏醒,我们得准备下一次投毒。这次用的毒,只要长期服用,便会肝肠寸断而亡,我定要让他彻底消失!”
幻影点头应下,屋内,二人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此时,听语院内…...
医师离开后,言兮悦转向萧若风,满脸疑惑地问:“你...… 你是在装病?”
萧若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语气冷淡地说道:“这与你无关吧。”
言兮悦愣住了,她没料到萧若风会用这种冷漠又伤人的语气对自已说话。
萧若风见言兮悦的表情,意识到自已的话可能伤了她,急忙缓和语气:“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若风还是决定与言兮悦保持距离,在他看来,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不想让这个女子陷入更多的危险。
于是,他冷冷地说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言兮悦眼中泛起一丝泪光,但她努力忍住,微微点头:“你说得对。”
萧若风随即起身,转身离开听语院,只留下言兮悦一人在房中。
此刻,言兮悦心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她不知道自已这桩婚姻究竟会走向何方…
不一会儿,秋水端着沐浴用水走了进来.
看到言兮悦眼中的泪光,秋水急忙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为何落泪?”
言兮悦朝着秋水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没什么,秋水…... 只是有些想家了。”
秋水握住言兮悦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小姐,我知道你刚离开楚府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心里定然不好受。不过这里虽新,但时间长了我们总能慢慢适应的。”
秋水又接着说道:“小姐,我刚才好像看到少主从这儿出去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言兮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小误会,别担心,秋水。”
秋水见言兮悦不愿多谈,便不再追问,只是轻声说道:“小姐,那我服侍你沐浴吧。”
言兮悦点头,感激地看向秋水:“谢谢你,秋水。”
离开听语院后,萧若风来到了萧母留下的私人小院。
这里是他常来的隐秘之地,是他心灵的避风港。
此时,萧炎已在小院中等待多时。
萧炎见到萧若风,赶忙迎上前去,低声询问:“少主,情况如何?”
萧若风轻叹一声,说道:“这次萧若璟竟敢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慢性毒药,以他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之后的机会,我们往后得多留意他的举动。”
萧若风沉思片刻,又道:“萧炎,我们得拟定一个长期的计划,不能总是被动挨打。还有,在听语院安排几个高手扮成家仆,守护院内人的安全。”
萧炎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明白,少主此举主要是为了保护少夫人。
他抿嘴一笑,应道:“好的,少主,放心吧。”
夜幕笼罩大地,萧若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的思绪如同窗外随风轻舞的窗帘,起伏不定。
回想起今晚在听语院与言兮悦的交谈,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自已当时的话或许过于生硬和伤人了,可他并无恶意。
恰恰相反,他是想保护她,不想让她被卷入即将来临的家族权力争斗的风暴之中,那背后隐藏着太多无法预知的风险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