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进放完玻璃瓶又回到三轮车旁边守着,眼睛紧紧盯着三轮车的发动机。
洛慈走过去问洛进:“爸爸,你在看什么呀?”
洛进蹲下身子,一边检查发动机一边说:“阿慈,爸爸在看发动机有没有问题呢。
要是有情况,爸爸要马上开着三轮车带咱们跑。”
洛进的眼睛里透着专注,他的手在发动机的各个部件上轻轻摸索着,就像一位医生在给病人做检查。
他打开油箱盖,看了看里面的油,油在油箱里晃荡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又检查了线路,那些线路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洛进顺着线路看了又看,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夜幕慢慢降临了,平常这个时候,村子里可热闹了,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聊天,笑声和谈话声会在村子里回荡。
或者早早地睡觉,村子里会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可是今天,因为那个地震的消息,整个村子都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着。
洛慈和洛星坐在三轮车里,身上盖着被子。
三轮车的棚子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洛慈心里有点害怕,她小声地对洛星说:“姐姐,你说真的会地震吗?”
洛星搂着洛慈说:“我也不知道呢,但是爸爸妈妈这么担心,肯定很严重的。”
洛星的怀抱很温暖,但洛慈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洛进和王红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
洛进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天空,夜空中繁星点点,但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欣赏的意味。
洛进的目光像是在寻找什么异常的迹象,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洛慈不知道爸爸在看什么,就问:“爸爸,你看天空做什么呀?”
洛进回答说:“阿慈,爸爸想看看天空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许能知道地震会不会来呢。”
王红也没闲着,她时不时地走到三轮车旁,她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她看看生活用品有没有放好,被子有没有盖好。
洛慈看到王红脸上全是担忧,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里满是不安。
洛慈对王红说:“妈妈,你不要太担心了。”
王红勉强笑了笑说:“乖阿慈,妈妈没事。”
王红的笑容就像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时间慢慢地过去,夜晚安静得让人害怕。
突然,一只夜猫从屋顶上跑过,发出了一点声响。
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一把尖锐的剑划破了平静的湖面。
这声响把洛慈吓了一跳,她紧紧地抓住被子,心“砰砰”直跳,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兔子。
洛进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突然,凳子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紧张地看向窗台上的玻璃瓶,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铜铃一样。
洛进握紧了拳头,手放在三轮车的启动把手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就像一只准备扑食的猎豹。
洛慈害怕地问:“爸爸,是不是地震要来了?”
洛进说:“别怕,阿慈,可能是只猫。”
还好玻璃瓶没有掉下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经过这一吓,大家变得更加小心了。
洛进重新坐下来,但是坐得更直了,他的脊背就像一根笔直的木棍。
他的眼睛也更加警惕地看着周围,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谨慎。
王红赶紧走到洛慈和姐姐身边,她的脚步有些急促。
她轻轻地拍着她们的背,那动作很轻柔,就像春风拂过湖面。
她嘴里哼着摇篮曲,那声音很轻很轻,就像远处飘来的一丝细语。
洛慈对王红说:“妈妈,我有点害怕。”
王红说:“阿慈,别怕,有妈妈在呢。”
王红把洛慈和洛星搂得更紧了,洛慈能感受到王红的心跳,那心跳声就像一种安慰的鼓点。
夜深了,温度越来越低。
洛慈和洛星在三轮车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洛慈做了一个梦,梦到地震来了,大地在剧烈地摇晃,房子像积木一样倒塌。
她和家人在三轮车上到处跑,三轮车载着他们在一片混乱中穿梭。
不过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在身边,她又觉得很安心。
她的额头微微出汗,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院子里,那阳光就像金色的丝线,洒在洛慈和洛星的脸上。
洛慈和洛星醒了过来。
洛慈揉了揉眼睛,看到爸爸妈妈还在旁边守着,心里觉得特别温暖。
洛进看到她们醒了,笑着说:“丫头,早上好。
今天咱们还是要小心点,等过了今天晚上就好了。”
洛进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洛慈和洛星下了三轮车,去洗漱了一下。
王红在土灶上生火准备早餐,她先是把一些干草放进土灶里,然后用火柴点燃。
火柴擦出的火花就像一个小小的精灵,在干草间跳跃着。
干草很快就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苗舔着锅底,就像一个热情的舞者。
洛慈在一旁帮忙递柴火,她的小手拿着柴火,小心翼翼地放进土灶里。
她问王红:“妈妈,今天还会地震吗?”
王红说:“阿慈,妈妈也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
王红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
整个白天,村子里的气氛还是很紧张。洛慈看到村民们见面都在谈论地震的事情。
有些人家也像自已家一样做了很多准备,有些人家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有些担心。
村民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忧虑,他们的谈话声中也充满了不安。
洛慈和洛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玩,而是在家里帮王红做事情。
洛慈帮王红洗菜,她把青菜放在水盆里,仔细地清洗着每一片叶子,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