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家亲爹,季秋秋才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心安,二赖子怕她着凉了,把人塞进被窝里,二赖子坐在床边安抚着她。
这闺女你看就知道是真的吓到了,眼睛还红着呢,估计梦里面就哭过了,季秋秋缓了一会,才开口,
“爹,我梦见你没了。”
“乖,梦都是反的,你爹我这不是好好在这呢么。”
“嗯,吓死我了,可能这两天我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季秋秋把自已的梦,一五一十的讲给二赖子听,梦很乱她讲得也很乱,二赖子听得也很迷。
“爹,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前世呀。”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吧!”对于这种玄乎的事二赖子是相信的,毕竟他父女俩都能穿越了:“不要想太多,就算是前世,那跟今生也没什么关系。”
“爹,我看见你死在那位六爷怀里,当时周边可乱了,你和六爷身上都是伤,你嘴里不断地吐着血跟他说着什么,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后来的画面,就是我被六爷带走了,再后来我自已跑了,捣鼓出土炸药给你报仇去了,
爹,你说会不会我先前编的故事成真,那位六爷就是个重生的,不然咱非亲非故的,他非要带去京城作甚。”
“嗯,不管怎么样有爹在呢,你别想太多,要像你编的那样,至少他对我们是没什么杀心的,一切顺其自然。”
“爹,你说的对。”
“好了,你就在这睡吧,爹看着你。”
“嗯。”
没过多会,季秋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二赖子看着自已闺女,不管怎么样,得把她护好了,在这样一个世界,很多事情不是自已拒绝就行的,二赖子肯定是睡不着了,于是开始收拾东西。
季秋秋再次醒来来的时候,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睡了一觉恶梦带来了恐慌也下去不少,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至少现在还好好的不是。
没两天就出发了,先从边阳县的码头上船走水路,到了承州府改走陆路,然后直达京城。
在船上,二赖子已经跟季秋秋仔细科普过主家那边的人,虽然他们父女俩不住侯府,但对于主家还是有必要多了解一点,当然了二赖子知道的这些,都是季六爷告诉他的。
在京城这个满地高官贵族的地方,宁阳侯府算不得多尊贵,季老侯爷一共十二个儿子六个女儿,嫡出三男一女。
老侯爷的发妻,生下了老大和老六,继室生下了老八和最小的闺女,女儿都已经出嫁,儿子也全都娶妻生子。
老侯爷还是兵部尚书,季老大走的是文官的路子,现在在吏部任职,有四个儿子外放到小县城做官,还有三个儿子在边疆,有一个从了商。
目前在府里的就四房,大房四房六房和七房,季六爷就在翰林院上班,各房的少爷小姐也不少,六爷房里就只有一个七小姐,年前已经出嫁。
在路上走了将近一个来月,终于是到达了京城,他们直接被带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里,以后他们就住在这里了。
季六爷还把一个客栈交给二赖子打理,二赖子算是在季六爷手下上班,这些都是季六爷的私产,是他亲娘留下的嫁妆。
这个小院附近的基本都是普通人家,这边属于京城的西边,出去就是西街,这里是西街柳树巷,这京兆尹府就在西街上,所以治安还是不错的。
小院一早就收拾好了,两进的小院住父女俩绰绰有余,院子里还有口井,屋子里是有炕的,这以后一段时间就是父女俩的家了。
把他们送到人就走了,说是明天会再过来,说是过几天还会送个嬷嬷过来教规矩,尽管季秋秋不是很乐意,但二赖子还是答应了。
“是该学学,这京城不比我们那个小地方,处处是规矩,学医学也好。”
“嗯,爹,你回头给我买启明的律法回来,这怎么的也得熟悉熟悉。”
“有道理,回头我问问,看能不能买到。”
父女俩做着未来的规划:“爹,你说你去上班了,我啥也不干就待在家里,我也待不住啊。”
“咱们先前进来的时候,巷子里都是摆摊的,回头看看,你想卖点啥,直接摆在院门口。”
“也行吧,我回头想想,爹,院子里空着也空着,我们种点菜吧,方正有水井,用水也方便。”
“也好,回头我给你把地翻出来,再去买点要种的种子。”
“这屋子里有炕,看来冬天应该挺冷,这要费不少柴火。”
“是得买不少柴,还好柴便宜。”
……
隔天一早就有人过来了,带着她爹出门熟悉业务留下个老嬷嬷教季秋秋规矩,她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知道个大概就行,那个嬷嬷只留了几天。
二赖子也给她带回来了启明国的律法,她爹白天不在,她就自已在院子里开荒,跟隔壁的街坊邻居也慢慢的熟悉起来。
季秋秋在这边总是没有安全感,于是想着捣鼓出些东西来防身,打算先把炸药啥的搞出来,前世还是她爹教她怎么搞的,也不知道他打哪学来的,反正她爹技能还挺全乎的。
这个得慢慢的来,原料也得一点点收集,免得被别人察觉到什么,倒是防狼喷雾这类的可以先搞出来,她把自已的想法和二赖子说了,二赖子也赞同,说回头会留意原料,一点点给她带回来。
“爹,我跟你讲,这启明国的很多律法别提多奇葩了,就比如男人杀妻,轻的也就挨几板子的事,重的也就多挨几板子罚点银子。”
看着气愤的闺女,二赖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哎,封建社会生存本就不容易,女性就更不容易了,不过这条法律和现代应该差不了太远,我刷到过那种视频,那些家暴男打死老婆的,也就判个几年,老婆把男人捅死了,来了个死刑。”
她爹说的这个视频,季秋秋也刷到过,无语的吐槽:“啧,不管什么时候,这一结婚,女人的命就更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