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秋路过后院猪圈的时候,菜叶早就不在了,果然这个是个爱玩的,从后院出来,到了河边,现在的河水是真的清澈啊,还能看见小鱼在这游来游去。
自已家鱼塘里的鱼,自已是下不去口的,可这河里的鱼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就是吧现在就只能想想了,自已没那抓鱼的技能,回头让自家爹给弄点,这样的小鱼是真的很适合做小零嘴。
现在这个位置只有自已一个人,这边的人洗衣服,一般都会用皂荚或草木灰,或者就这么干洗,条件好的会买胰子皂,可一般也是省着用,少有用来洗衣服的。
毕竟这胰子皂对于农家来说实在有点小贵,季秋秋觉得这胰子皂不太好用,回头还是自已做了用吧,还好前世亲手做过。
季秋秋磨磨蹭蹭洗完衣服回去了,直接衣服晒在了后院,进到前院,见到二赖子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啥在和季老太掰扯。
“娘,我还能骗你不成。”
季老太还是很怀疑:“你确实不会骗我,可你会坑我呀。”
“娘,你这话说的,多伤儿子的心啊,算了,你不信我,我把这好事让给别人。”
“别呀,我、我在考虑考虑。”
“行吧,你这多考虑一天,就少赚一天。”
季老太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行,我同意了,这事你可不能再和别人说了哈。”
“那肯定不说啊,说了多一个人来分银子啊。”
“好吧,那我现在就出去。”
季老太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既然要做自然是赶早,把孩子背在身上,提了个篮子,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她倒想把孩子留下,可一想二赖子的不靠谱,还是自已带着吧。
“爹,你和我奶争啥呢?”
“你看,这是什么?”二赖子拿出一棵草,递到季秋秋眼前,
季秋秋一看:“咦?这不是凉粉草吗?”
“对呀,这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能做凉粉,这不我想让你奶做凉粉卖。”
这里是有粉的,只不过这里的凉粉,要么是用面粉或者是红薯粉来做,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浪费粮食,在酒楼里卖的还不便宜。
“爹,你咋这么好心?”自已爹什么样,自已了解,能那么好心才怪了。
二赖子当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了:“以后咱们肯定是要慢慢起来的,这一大家子总不能就咱俩吃香喝辣的吧,这不是拉仇恨么。”
季秋秋明白了,要只有自已好过,那么大家肯定会犯红眼病,这个时代又讲究的是孝道,到时候一个孝字压下来,确实是麻烦。
因为现在二赖子还只是能赚个温饱,所以大家也眼红不到哪去,偶尔还会说说风凉话,要以后挣的多了,鬼知道他这些兄弟会怎么样呢。
“还是爹你想的周到,先把我奶拉入伙,回头别人有意见也得憋着,那你咋跟我奶说的。”
“我跟她说我在外边得了个做凉粉的方子,就是用凉粉草,这也不浪费粮食,可因为这凉粉草在这里就是杂草,所以她就不咋信,就怕那方子有问题。”
“难怪刚才我奶那副样子呢,她这是要去挖草,先实验一下?”
“她就是这个意思,我先前跟她说了,卖了银子一人一半,这做凉粉比较麻烦,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卖,算是咱家出的人。”
“爹,你就不怕我奶学会了,然后把你甩了,然后自已干啊。”
对于这一点二赖子还是有把握的:“你这便宜奶奶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信誉的,以前原身也和她合伙过。”
“我咋那么不信呢,我奶那么偏心大伯,别人家转头就偏着大伯去了。”
“这你还真说错了,对你大伯偏心眼的是你爷,你奶谁也不偏,没看到因为十二两银子的事,你奶最近连你爷都不怎么待见么。”
季秋秋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啊:“爹,我没看出来啊。”
“算了,你不用看出来,对了,你看我给你买了啥。”二赖子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纸包。
季秋秋打开油纸包:“呀?这个时候就有白糖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这个古代东西还算是齐全。”
“也是哈,又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历史,怎么发展都有可能,那这白糖不便宜吧。”
季秋秋的记忆里没见过白糖,有的是红糖和黄糖,原身都没吃过,这白糖虽然粗糙,也不那么白,可应该不便宜。
“是不便宜,你那天不是说想吃糖饼么,那黄糖带苦味,做出来不好吃,这不买了点白糖回来。”
季秋秋乐滋滋的收起白糖:“我今天不想吃糖饼了,我想吃红薯饼,今天咱们就吃红薯饼怎么样。”
“想吃啥吃啥呗,现在就做吧,我也挺想吃的。
父女俩一块进了厨房,二赖子去大灶生火,季秋秋去把红薯洗了去皮,一会直接上锅蒸,红薯饼做起来很简单。
把红薯蒸烂放大碗里捣成泥,加上鸡蛋糖和面粉搅成糊糊慢慢煎就行,用糯米粉也行,就是家里没有,其实用炸的也行,只是这油还是得省着用。
“爹,咱没鸡蛋啊。”
“你奶的鸡窝里不是有么,你去掏几个。”
季秋秋都想到季老太的愤怒了:“爹,你今早才拿的鸡蛋,这会又去拿,我奶肯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就不放过,大不了就用钱买,那样做出来的红薯饼就不给你奶吃。”二赖子幼稚的时候是真幼稚。
“呵呵呵,行,那我去拿鸡蛋,我奶回来后你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吧。”
季秋秋跑去后院鸡圈里,好几个鸡窝里都有蛋,季秋秋一个鸡窝里拿两个,季老太每天都要数鸡蛋,一眼就能看出少了几个,一下少了那么多,自家爹指不定要挨揍。
二赖子站在灶前煎饼,季秋秋就坐在一旁和他聊天,顺便等着被投喂,
“爹,你知道那刘家的事不,他家今天还跳大神了,我还去看了。”
“原身的记忆里,倒是知道不少,怎么说呢,就是一家子脑残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