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从床上,翻身而起,对着被窝里,掐了个小法术,几根属于淮山的头发,便飞至青瑶的手里。
青瑶对着窗外的月光,说话道:“
这东西,扔了可惜,留着膈应,还是烧了入药吧!”
青瑶托着头发的左手,手心里燃起一点火星儿,将头发烧成灰烬。
青瑶的右手,变出一只小瓷瓶来,收了这一点儿“血余炭”。
青瑶刚躺下,还没睡稳,便有人摸进院里来。
青瑶神经一紧,心里念道:“
不是妖,是灵族的人,莫非——”
来人蹑手蹑脚的,从窗户溜进了这屋里。
青瑶悄悄的,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并发出轻微的鼾声,以迷惑来人。
来人在药奴的榻边,轻轻的蹲下身子,开口对药奴说道:“
璿,我是桓哥儿,你大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个自称“恒哥儿”的灵族男人,握着药奴的手,关怀的问着话儿。
桓哥儿的声音里,有一丝喜悦的道:“
你捏我的手,说明你没事儿了,那我就放心!
家里有些小事儿,接二连三的起来。
不过,我在夫人的吩咐下,和其他的弟弟们,都会处理好的。
璿,你安心在此养伤,有什么需要,就找镇上的财主,胡有乾去说!”
这个桓哥儿,从怀里拿出一株“千金草”,以及一株“瓦松景天”,用灵力化进“璿”的体内。
青瑶心里暗叹道:“
这种低阶灵草,我的灵镯里,种了不少。
这个‘好大哥’,还真是照顾弟弟啊!”
青瑶等“桓哥儿”走后,下床又给“璿”,诊了一下脉,脉像的确又强健了一分。
翌日上午,糖果夫妇上门来,要接老张过去一起住。
四人坐在,院内的石桌旁,老张强撑着肩膀,垂头思索。
青瑶观察着,糖果和她丈夫的神色,揣测着开口笑道:“张叔,两个小辈是想接您去享福。
咱这房子,夏天漏雨,冬天灌风。
您之前不还说,这不到两亩的药田,您收拾起来,已觉吃力了吗?”
老张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青瑶,又扫过糖果的脸,开口道:“
小四,我是怕多我一个老丈人,会给糖果这个新媳妇儿,添麻烦!”
糖果的丈夫,满面笑容的拉过老张的手臂,亲切的道:“爹,接您过来,是我家老头儿的意思。
您二老,可以在一处,说说话,喝口小酒。
况且,您又是郎中,我爹和糖果,若身上有什么不适,您也好照应一下呀?”
青瑶心里暗忖道:“
老张这一去,十有八九是顶上,他们家铺子里,值夜的那个老头的活计。
自从我来了,老张就很少看诊!”
老张一拍大腿,冲青瑶三人道:“
我这就,收拾东西,今晚,我就搬过去住!”
老张的东西也不多,一个时辰后,三个人每人扛着一包东西,便出院离去。
青瑶将自已的东西,挪至糖果之前的屋子里。
一个月后,璿能下床走动了。
这天中午,正吃午饭时,璿对青瑶道:“
你叫范小四,那我可以叫范小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