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庭院中,夜色如轻纱般朦胧,天帝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独自端坐在石桌旁,手中把玩着一杯如翡翠般碧绿的清茶,沉浸在自已如浩渺星空般的思绪之中。
忽然,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捕捉到了几道身影在庭院门口踯躅徘徊,江枫眠、江厌离、虞紫鸢、金子轩和金陵几人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
天帝的目光如穿透夜幕的利箭,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宛如洪钟在宁静的庭院中回荡,虽然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每个人的耳畔炸响,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人听到天帝的声音,身体都不由自主地一震,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飓风吹过。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那眼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然后才缓缓走向天帝。
江枫眠作为领头的,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如晨钟暮鼓般的敬意,同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蛛丝般的紧张。
天帝的目光如深邃的海洋,一一扫过他们,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秘密:“所为何事?”他的问题简单直接,却如泰山压卵般让几人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面对天帝的威压,几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开口。江厌离和虞紫鸢都如受惊的小鹿般低下了头,金子轩则如霜打的茄子般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表达。金陵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的眼神不断地在天帝和其他几人之间游移,仿佛风中飘荡的落叶。
天帝见状,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随手一挥,一套精致的茶具如变戏法般出现在石桌上,他开始悠然地泡起了茶,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
“坐吧,我们边喝边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是来自九天之上的神祇。
几人这才如蒙大赦般缓缓坐下,但依旧没有人敢开口。天帝倒了一杯茶,那茶香如袅袅轻烟般飘散开来,然后点名道:“你们是为了澄儿来的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了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枫眠几人默认了天帝的话,没有否认。天帝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然后小口品饮。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几人,然后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回复。
庭院中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众人皆沉默不语,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终于,金子轩咬咬牙,顶着巨大的压力,鼓足勇气开口道:“天帝,我们……我们希望能见到江澄殿下一面。”
天帝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冽,如寒冬的寒风般刺骨。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有什么资格见澄儿?”他的话语虽不响亮,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和威严却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江枫眠听到天帝的质问,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神色,他挺直身子,语气坚决地回答道:“天帝,毕竟我是他的父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儿子的关切和期待,似乎在向天帝传达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深深父爱。
天帝听到江枫眠的话后,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讥讽之色,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口吻,缓缓说道:“父亲?”这两个字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刺向江枫眠的心脏。“你不配!”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江枫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反驳天帝的话语。然而,他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痛苦和无奈,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天帝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盯着江枫眠,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大声斥责道:“你所谓的父亲之名,不过是给予了他生命而已,却未能给予他应有的关爱和保护。你让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你还有什么资格自称父亲?”
江枫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的嘴唇动了动,试图解释或者辩驳,但天帝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住口!”天帝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怒火。“不要再狡辩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现在,你该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天帝的眼神锋利如刀,他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切割着江枫眠的自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江枫眠,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江枫眠,你不是一直将魏无羡护在翼下,对他的每一个微笑都视若珍宝吗?”天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过错吗?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江枫眠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他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天帝的责骂和讽刺。他知道,无论怎样解释或辩驳,都无法改变事实。此刻,他只能默默接受惩罚,希望能够弥补自已曾经犯下的错误。
江枫眠在天帝的逼视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自责,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委屈。他想要辩解,想要告诉天帝,他对魏无羡的宠爱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少年身上的潜力和纯真。但面对天帝的质问,他发现自已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天帝并没有给江枫眠辩解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你总是说,魏无羡是云梦江氏的骄傲,是你最得意的弟子。那么,澄儿呢?他曾经难道不是你的骨肉,你的骄傲吗?”天帝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江枫眠的心上。
江枫眠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他知道自已在江澄成长的道路上,确实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和爱护。他总是忙于家族的事务,忙于对抗外界的威胁,却忽略了自已儿子的感受。
天帝看着江枫眠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江枫眠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但天帝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他的声音依旧坚定而有力:“江枫眠,你所谓的父爱,难道就是让自已的孩子在最需要你的时候,感到被遗弃吗?”
江枫眠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知道天帝的话虽然尖锐,但却是事实。
虞紫鸢站在一旁,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她知道,天帝的话虽然尖锐,但却是事实。她鼓起勇气,向天帝恳求道:“天帝,我请求您,让我们见一面江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请求。
天帝的目光转向虞紫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江夫人,相比江夫人,本座还是叫虞夫人的好。”天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应该知道,江枫眠他配不上你。”天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坚定。“一个任由自已的妻子儿子被外人流言蜚语却不澄清的丈夫,反而一心认为清者自清的人,配不上你这样的女子。”
虞紫鸢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被天帝的话深深触动。她知道,天帝的话虽然伤人,但却是事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天帝看着虞紫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虞夫人,你应该知道,江枫眠他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做你的丈夫。”天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你和澄儿,都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
天帝继续说道:“若本座是你,早在流言蜚语出现那一刻,你江枫眠如何置之不理时,本座就会询问一双儿女意愿回虞氏,然后和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至于儿女愿意留在云梦江氏的,那也不必强求。”天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枫眠的不满和对虞紫鸢的同情。
江枫眠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和自责。他知道,天帝的话虽然尖锐,但却是事实。他看着虞紫鸢,眼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歉意。“紫鸢,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虞紫鸢却没有看他。
庭院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江枫眠、江厌离、虞紫鸢、金子轩和金陵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天帝的话虽然伤人,但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