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瓷回到家,发现客厅里格外安静,平时这个时间刘婶都在看电视,有时还会跟赵管家拌嘴几句,特别热闹。
可是现在落针可闻,曲瓷感觉到诡异,她想赶快上楼,轻快的碎步虽然没有声音,但被转身的刘婶抓个正着。
刘婶看见曲瓷就像看见救星,刚刚还愁容不展的面上顿时见了喜色,“小瓷,你可回来了。”
曲瓷警铃大作,完了,真有事。
刘婶把曲瓷的包拿在手里,“小瓷,你去酒窖看看斯礼,叫他少喝点。”
曲瓷指着鼻尖:“我去?”
在刘婶一副‘不然呢’的眼神下,曲瓷犹豫着,“他为什么喝酒。”
刘婶:“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斯礼心情都不好,不肯去墓地看夫人,就这样回来折磨自已,喝的烂醉。”
曲瓷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失策了,不应该回来这么早。
她不想去,大佬对她没有感情,说不定还会觉得碍眼转身就把她赶出去。
但是刘婶不知道,曲瓷没法跟她说,最后被刘婶连拖带拽的送进酒窖。
曲瓷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步步挪进去。
入眼可见,黑色西装扔在地上,男人领带被扯松,衬衫扣子解开几颗,这回胸肌清晰可见。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喝了一半,剩下的液体随着手臂摇晃来回晃动。
曲瓷被晃得心神不宁,美色在前,刚才的胆怯忘在脑后,她上前蹲在薄斯礼面前。
发现有人来,薄斯礼微微侧头看过来,薄利漆黑的眉眼如深邃的湖面,平静且阴冷。
冷的不仅是眼神,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感,在昏暗的环境中,侵略感极重。
曲瓷感觉他看向自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濒死的猎物。
大意了,喝醉的大佬依旧是大佬,不能掉以轻心。
拿出自已最招牌的笑容,甜美带着讨好,“大佬,刘婶让我来看看您。”
久久没等到回答,曲瓷不敢起身,蹲麻的腿渐渐没了力气,最终跌坐在地上。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这么没用还敢进来。”
曲瓷:“您说哪的话,您的健康在我眼里大于一切,为了您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肝脑涂地,绝无怨言。”
巧言令色,薄斯礼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人,每天巴望着能见到他,阿谀奉承、献媚讨好的话他听过太多。
不过态度像曲瓷这样认真且直白的还是头一个。
随手拿起桌边的红酒,“喝光这瓶。”
曲瓷没有立刻接手,“我自已喝?”
薄斯礼被她问的愣怔一下,他在做什么,竟然让一个女人喝酒,这跟酒桌上那种无品无德的老涩批有何区别。
他垂下眸子,声色淡淡,透着一股低迷,“算了,你走吧。”
曲瓷不想走,大佬手里拿着的红酒她两辈子加起来从没喝过,想尝尝上百万的红酒什么味道。
不等大佬继续赶人,曲瓷接过来迅速打开,害怕大佬下一秒反悔。
倒进杯子里品尝,果然与众不同,一股子金钱的味道,让人舍不得放下。
薄斯礼没料到曲瓷真的喝了。
漂亮的女人坐在地上,自已则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扬起脖颈,暗红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随着吞咽两腮轻微动作。
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薄斯礼举起酒杯碰在曲瓷的杯沿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婶站在外面时不时趴在门上听,一点声音没有,渐渐放下心来。
赵关家总说薄斯礼是装的,不像真的恋爱。所以把曲瓷送进去后怕薄斯礼发脾气,她一直没敢走远。
现在看来两个人应该过的挺好,一点声音没有估计是小瓷在安慰斯礼,小两口的悄悄话肯定要小声说。
刘婶美滋滋的离开,准备回去熬醒酒汤。
曲瓷喝光一瓶酒时薄斯礼已经醉了。看着大佬脚边还在向外流的红酒,曲瓷心疼的捡起瓶子,若不是被大佬对着嘴喝过,她一定会替他打扫残余。
轻轻拍了拍大佬的脸颊,见男人只是蹙眉,没有一点反应。
曲瓷想出去喊人,走到门口又折回,大佬这副模样被人看见,明天醒酒后要是知道应该会不高兴。
不高兴会不会怪自已,怪自已就会解除合约。
认命的扶起男人,虽然一半身子压在她身上,好在没有醉的走不动路。
走到电梯口碰见从厨房端着醒酒汤出来的刘婶,没等曲瓷说话,对方自言自语的嘀咕,“好像忘了加糖。”
转身回厨房,当作没看见曲瓷一样。
曲瓷唉声叹气,接着扶大佬上楼。
男人的体重与女人差距太多,到卧室时曲瓷已经气喘吁吁。
随着力道把薄斯礼摔在床上,曲瓷转身走进浴室。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出来便看见衬衫被薄斯礼扯的变形,乱糟糟的堆在腰腹处。
曲瓷弯下腰解开扣子,把衬衫脱下来,随手脱掉皮鞋后,面对西裤犯了难。
脱还是不脱,曲瓷站在男人上方纠结,眼神不经意落在腹肌上。
虽然跟大佬同床共枕很久了,如此香艳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
“薄先生。”
“薄斯礼,斯礼,大佬。”
曲瓷喊了几声,薄斯礼没回答,依旧睡的很沉。
酒壮怂人胆,喝了一瓶红酒的曲瓷胆子也大起来,色上心头,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跪坐在一侧摸上八块腹肌。
壁垒分明,紧实坚硬,大小适中,两辈子加一起,曲瓷头一遭干这事。
不住感叹,太带感了,手感太好了,一时高兴过了头,手下力道加重,薄斯礼闷哼一声睁开眼睛。
漆黑的眸子带着戾气看过来,吓得曲瓷心脏狂跳,立马收回手。
动作太快身体向前倾斜,曲瓷的脸刚好趴在胸肌上。
又热又硬,撞的曲瓷鼻子有点疼,没等起身,发觉男人的手抱住了她,任凭如何用力依旧挣脱不掉。
最后累的趴着不动,不知不觉睡着了。
——
薄斯礼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即使阴雨天气依旧按时起床。
感觉到胸前格外不舒服,被压得喘不过气,热烘烘的。
抬手摸上胸前,没有预料之中的睡衣,只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低头看去,曲瓷正趴在他裸露的身上酣睡,嘟着嘴巴好像有些不舒服。
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薄斯礼只记得昨晚在酒窖跟曲瓷喝酒。
他本不是有意为难她,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酒量意想不到的好,一瓶红酒下去没有一点醉意。
倒是自已最后有些晕眩,好像被她扶回房间的。
然后......
她好像摸了他的腹肌。
薄斯礼哑然失笑,胆大包天,看来平时都是装的,趁他醉了竟然敢揩油。
拍拍曲瓷的脸颊,对方不仅没醒反而在胸肌上蹭了两下。
柔嫩软弹的触感让薄斯礼浑身僵住,他起身推开曲瓷,压着怒火和烦躁走进浴室。
曲瓷下楼时,看见薄斯礼在吃早饭,她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个时间大佬早该去公司才对。
快步走过去坐下,曲瓷笑着打招呼,“早上好,斯礼。”
薄斯礼抬眸瞥她没说话,继续吃早饭。曲瓷感受到大佬的不高兴,摸不着头脑。
昨晚不还好好的嘛,早上怎么又变脸了,钱难挣屎难吃,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看在一千万的面子上,曲瓷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