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志辉站起身,不满意宋辰逸的行为,语气不善:“你俩没事赶紧走,别在这为难曲瓷。”
叶琴琴可怜巴巴道歉:“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嘴快把曲瓷姐姐的私事说出来了。”
她离开宋辰逸怀里靠近曲瓷,面带歉疚,“曲瓷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曲瓷淡笑:“当然不会,毕竟你这样的人没长脑子,大脑连在胃下面,脑子里的东西从嘴里喷出来一点不奇怪。”
旁边看热闹的同学全部笑了,大大小小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两个人笑叶琴琴还能让宋辰逸帮她呵斥一下,可是二三十个人一起,若是态度不好,那就把大家全都得罪了。
再想想曲瓷的话,什么意思,胃下面是肠子,说自已满脑子大粪,满嘴喷粪吗。
叶琴琴不敢相信这是曲瓷说出来的话,她身后的宋辰逸同样不相信,这还是从前那个自诩名门闺秀的曲瓷吗,说话竟然如此粗鄙,不堪入耳。
叶琴琴边擦泪边缩进宋辰逸怀里,后者这才想起来反驳。“曲瓷,你的教养呢,从前的你虽然欺负琴琴,但是说话不会这样污秽。”
被骂了,曲瓷不太理解,这话已经够文明了好不好,更难听的她还没说呢,怎么就破防了。
“宋辰逸,我的教养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你这个有妈生没爹教的狗男人,订婚是一种契约,你没有契约精神就算了,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数落我,你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宋辰逸没料到曲瓷不管不顾成这样,连同他的爸妈一起骂,“你骂我就算了,我爸妈对你可是非常满意,真心待你。”
“真心待我?你确定。”曲瓷语气嘲弄的反问。
宋辰逸不确定,他什么都不能确定,宋母看中曲瓷是因为她家世尚可,对他又一心一意,将来一定不会为了娘家损害宋家利益,一切不过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哪里有真心。
曲瓷微微挑眉:“自打订婚宴不欢而散,你父母没给我及曲家以任何形式道过歉,就连商量退婚的事情也是你打电话跟我爸爸说的,这算哪门子的真心相待。”
“这真心给你你要不要。”曲瓷戏谑的问宋辰逸。
这边的动静引来新娘陈可和新郎朱鑫。
朱鑫热情的主动跟宋辰逸打招呼,姿态放得极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至于陈可,高中班里的文艺委员,现在是个满脸玻尿酸的网红脸,也跟着陪笑跟宋辰逸套近乎。
在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她不满的埋怨曲瓷:”曲瓷啊,不是我说你,今天是我的婚礼,你在这里惹是生非,让我很难做,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曲瓷不客气的问:“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想我来随礼金吗?”
两人八百年不联系,私下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曲瓷会来还是因为陈可前几天通过群聊,热情的@她结婚的消息。
这种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曲瓷不按常理让陈可没面子:“谁稀罕你的礼金。”
曲瓷没等她说完,高兴的起身拍手,“太好了既然这样,我去门口把礼金要回来了。”
陈可一时无话反驳,竟然还能这样操作,以前没听说过啊。
曲瓷是真的高兴,不用花钱免费吃大餐,搁谁身上都得乐。
她步伐轻快的走向门口收礼金的桌子,后面一大堆同学看的傻眼,他们也挺长时间没跟陈可联系,能不能也把礼金拿回来。
宋辰逸不明白曲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爱钱,好像现在把他跟一摞现金放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金钱。
他在后面不甘心的奚落:“曲瓷,薄家那个老男人不给你钱吗,这么一点钱你也在意。”
曲瓷停下脚步,一点钱?这可不是一点,五千块呢。够给刘婶买十斤毛线织毛衣。
正巧来酒店巡查的总经理听见“薄”这个姓氏时,瞬间竖起耳朵,启动了打工人雷达。
宋辰逸的话说完,他立刻打电话给薄斯礼的助理。得到了肯定答案,大老板的未婚妻果然叫曲瓷。
未来老板娘在自已地盘受委屈,当然不能视而不见。叫来酒店经理,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拿出合同找到陈可。
酒店经理带着不真诚的歉意:“陈小姐,实在抱歉,这层楼的宴会厅临时查出消防有问题,不能接待客人。”
酒店是新郎家订的,据说跟经理是八竿子能打到的亲戚。陈可不理解事情为什么发展的这么糟糕,“经理,吉时马上就到了,您让我换去哪办婚礼。”
经理面上依旧是标准的工作式笑容,“陈小姐,我也是打工人,临时接到命令,一会有人来检查,您理解一下。”
“我凭什么理解你,我不走,说破大天我也不走。”陈可开始在场内发疯似的大喊。
今天她若是离开,这场婚礼肯定不能如期举行,说不定朱家父母还会觉得她不吉利。
为了攀上朱鑫,为了能讨得朱家人欢心费了多少心力,不能轻易放弃。
她怨气冲冲的问经理:“我交了钱的,你现在赶我走是违约。”
经理弯腰道歉:“是的,这是我们酒店的失误,所以我方会按照三倍赔偿,您如果同意,立刻就能拿到现金。”
会场花费三十多万,三倍就是将近一百万。但是这钱陈可一点不想要,“滚开,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走,除非把我打晕拖出去。”
这个结果在经理的预料之中,他的神情没有一点为难,总经理要求的是给新娘使绊子,至于她走不走不重要,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就好。
朱鑫也没预料到,一时乱了阵脚,他看向宋辰逸,祈求道:“宋少,您帮帮忙,现在离开朱家会成为笑话。”
宋辰逸轻咳一声,自信的走到经理面前,“我是宋家少爷,新郎是我朋友,你通融一下,过后宋家一定会重谢你。”
经理知道宋辰逸的身份后,并没有表现出热络讨好的意思,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宋先生,很抱歉,我并不认识您,酒店与您也没有任何合作,所以您的话我恕难从命。”
身后一群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大多都猜测陈可夫妻俩应该是得罪人了,不然谁会在别人大喜的时候触霉头。
关美娜贴在曲瓷身上,赞同的点头,“陈可今天可要丢人喽。”
曲瓷不关心,她现在只想要回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曲瓷走到礼金登记的地方,对坐在那里的女人道:“我叫曲瓷,想拿回我的礼金。”
紧张的气氛下,曲瓷竟然会说出这话,宋辰逸把丢脸的怒火一股脑发泄在曲瓷身上,言语犀利:“曲瓷,你嫁给姓薄的那个老男人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这副穷酸样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