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瓷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几秒钟,“娜娜,上次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他家庭困难,你送贵重的礼物会造成压力。”
关美娜不确定了,“真的会有压力吗?一百多万的车不算贵啊。”
曲瓷一筹莫展,为什么碰上这样的闺蜜,看着她被坑不忍心,管她又真的会被气死。
“对他来说很贵,你认为你男朋友未来可期吗?
关美娜信誓旦旦,“他很优秀,未来一定会成功。”
曲瓷:“对嘛,像车子这种东西肯定要自已买才有成就感,所以你送些别的。”
关美娜觉得有道理,打消了这个想法,“小瓷,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别人只会阻拦我跟他在一起。”
曲瓷喟然长叹,她也想阻拦的,可是没机会啊。
处理完关美娜的事情,赵管家便进来提醒:“今晚是回老宅吃饭的日子,先生和夫人也会回去。”
曲瓷狐疑:“夫人?”
没听说薄斯礼的父亲再婚,哪里来的夫人。
赵管家解释:“是薄远的母亲,虽然没和先生结婚,但是先生要求下人称呼她夫人,当然,少夫人您可以随意。”
曲瓷对薄家的事情知道很少,上辈子只听说这是一个神秘的传世家族。
直到晚上和薄斯礼往老宅走时,曲瓷依旧有些紧张,第一次见公公,听说对方与薄斯礼关系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刁难自已。
还有半个婆婆,该用什么态度应付。
好在下车前薄斯礼终于开口,“除了爷爷之外的人,不必理会太多。”
悬着的心落地了,有大佬这话曲瓷知道该怎么做。
进入老宅,不如上一次惊讶,曲瓷好好欣赏了一下,飞檐翘首,雕梁画柱,处处都是精雕细琢。
在佣人的引领下来到主宅,爷爷与薄斯礼去书房谈事,曲瓷独自一人坐在茶台前。
对于茶道她不精通,但爷爷进书房前特地泡了一壶,曲瓷不想浪费。
格外安静的环境里,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曲瓷听见吵闹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直到三人站在客厅时,才确定来人应该是薄斯礼的父亲一家。
薄文安环视一周不见父亲和小儿子,问身旁的佣人:“老爷子呢?”
“和小少爷在书房。”
薄文安闻言走向书房,在门口被守着的佣人拦下,“先生,老爷吩咐任何人不许进。”
薄文安脸色难看:“我也不可以?”
那人低下头,没有退让,这更让他恼火但又不敢发作。
心里不服气,父亲总是偏心,年轻时觉得他能力不行强行联姻,到了中年又认为孙子比他厉害,越过他将公司交给薄斯礼打理。
这种做法无疑在打他的脸,因为这件事情,外面的人都笑话他。
甚至心爱的女人跟了自已二十几年,一个名分都没有。
每每午夜梦回,悔不当初,不该为了在公司立足而联姻,对不起妻子儿子。
同时对小儿子更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跟他母亲一样,装乖卖巧博得父亲喜欢,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慧茹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对丈夫已经不抱希望,只想着将来儿子能跟薄斯礼争一争。
她眼神骄傲的扫视到曲瓷身上,眯起眼睛带着探究。
能坐在老爷子最喜欢的金丝楠木茶台喝茶,应该是贵客。
娇媚明艳,气质姝冷,穿着应该是当季新款。
秦慧茹通过观察在心里猜测曲瓷身份,这套衣服自已买都要预约,她现在已经穿在身上,身份不容小觑。
难道是老爷子给薄斯礼找的联姻对象。
想到这,她慢慢靠近曲瓷,在对面坐下:“小姑娘是第一次来?”
曲瓷摇头:“不是,我跟薄斯礼一起来的。”
秦慧茹眼神闪过锐利,“哦,是斯礼的朋友啊。”
曲瓷依旧摇头:“不是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
站在书房外不远处的薄文安听见曲瓷的话走过来,面容不悦:“你说你是斯礼的未婚妻。”
曲瓷慢慢站起身,面上带着笑容:“是的,不久前刚订婚。”
薄文安:“谁同意的。”
虽然对方气势强,曲瓷依旧不示弱,反正来之前大佬已经发话,无须理会。
“爷爷同意的,我们已经见过家长了。”
这话让薄文安更加恼火,见过家长,那他这个亲生父亲算什么,定亲不知会他,见家长的时候不告诉他。
在他的想法中,薄斯礼就是因为得到了集团的掌控权才敢如此大胆,等老爷子百年后,若是将股权全部交给他,作为父亲再难有立足之地。
对方迟迟不说话,曲瓷缓缓坐下继续喝茶,一派云淡风轻。
秦慧茹与薄文安的想法不同,她不关心薄斯礼订婚告不告诉别人,只想知道曲瓷的真实身份。
若是世家千金,自已儿子的胜算岂不是更小。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放下茶盏,曲瓷淡笑道:“曲瓷。”
在心里将安城各家的姓氏想了个遍,秦慧茹没想起有姓曲的大家族,难道不是安城本地人。
“你是哪里人。”
曲瓷:“安城人。”
秦慧茹大概可以确定,曲瓷不是豪门千金,估计又是个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引薄斯礼,妄图上位。
这样想着,态度也不如之前随和亲切,语调微扬略带奚落:“小姑娘,薄家的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就算你现在是斯礼的未婚妻,可是离结婚还差的远呢。”
曲瓷抬眸看她,没有反驳,自已与薄斯礼已经结婚了,随她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秦茹慧心想果然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畏畏缩缩。
“不过你也别伤心,就算最后没结果,薄家也不会亏待你,在金钱方面多弥补一些,不会叫你白付出。”
这是把她比喻成买卖爱情的人了,不反击不是曲瓷风格。
“阿姨,据我所知二十年了,您也没进薄家的门,是不喜欢吗。”
没想到曲瓷敢正面反驳,揭她的短,秦慧茹气的面色涨红,“伶牙俐齿。”
曲瓷笑着收下褒奖,“比不上您,不知道您在薄家这些年拿到多少辛苦费。”
秦茹慧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这些年一直以薄家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难听的话在卫敏去世后许久不曾听过。
忿然作色,抬手打向曲瓷的左脸,“我今天好好教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