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抬头,笑的美艳动人:“我当然不希望你……们回国,毕竟,除了闻墨,我只有你……和袁梦两个朋友了。”
南锦每说一句,对面男人的眼睛便亮了一分,而掩在袁梦眼眸深处的仇恨也深了一分!
以往的南锦是不屑于使用美人计的,因为她强大,能力超群。
可过往两年经历,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单有美貌就只是一个花瓶,可美貌加上才能和心机便能无往不利,无所不能。
无论是谢雨柔还是过去两个月的南锦,无一不在证明这个道理的真实性!
思绪百转千回,南锦换上了一副历经沧桑的黯然:“过去两年时间,我几乎是九死一生,无数个挺不过去的夜晚,我都是靠着和你们团聚的信念挺过来的。我知道你们在等我,所以,即便再难,我从没放弃过。”
大一那年的初见,方泽便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为之动容,他见惯了南锦美丽,强大,无所不能的一面,却从未见过她这副柔弱样。
酒精的加持下,方泽失了理智,他伸手握住南锦的小手,眉眼里是难掩的心疼:“阿锦,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南锦好似刚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她一脸受惊的挣开方泽的大手,满含歉意的看了看袁梦,眼眶湿润,欲言又止的跑开了。
作为世上最了解南锦的人,早在触及南锦眼神的一刹那,闻墨便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可看着对方一番行云流水的丝滑表演,闻墨还是大为震惊,这还是他自小认识的南锦吗?
她什么时候演技如此娴熟了?
想法一闪而过,闻墨极其自然的开始接戏。
他拦住要追上去的方泽,长叹一口气,语气幽幽:“你别去,让她静静。”
“两年前,她被人从海里救起来后,带到了T国,却没了记忆。因为人长得漂亮,便被卖给了一个有钱人,原本以为买她的人是个好人,她却偶然发现,那个人买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心脏。后来,阿锦逃了好几次,都被抓回来了,直到两个月前,她找回记忆,才几经波折的逃了出来。”
半真半假的讲述,却让闻墨瞬间眼眶湿润。
想到南锦当初的孤立无援,他就想将那个男人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在听完这一席话后,方泽的内心更加痛苦悔恨。
在她那么艰难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搞到了一起,他有什么资格说保护她?
闻墨一直在用余光观察袁梦的反应,自是没有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昨晚一回来就说要找你,我好说歹说,才阻止了她。她只是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才有些没控制住情绪,没有别的意思。”
这模棱两可的话却让在场的两个人瞬间起了心思。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袁梦让自已的语气尽量平静:“什么意思?阿锦不希望我们结婚吗?她以前可一直撺掇我们在一起。”
闻墨眉头蹙起,有些吃惊:“怎么会?她可一直喜……”
忽然想起什么,闻墨稍作停顿,摇了摇头,笑道:“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你们过的幸福。你们也别把她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现在有些应激创伤,思绪混乱,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们按照自已的规划来就好。”
接下来,三人不再说话,全都食不下咽,一桌子的饭菜几乎都没怎么动。
临走前,袁梦扶着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方泽,语气淡淡:“我知道阿锦受了很多苦,我们一定会好好待她的,只是方泽和我已经订婚了,有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闻墨点了点头:“这个我自是知晓,你放心,我会交代阿锦。”
等两人离开后,南锦慢悠悠的回到餐桌前,和闻墨一起享用大餐。
这么好的食物,可不能浪费!
吃饱喝足后,闻墨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南锦唇角微勾,笑的意味深长:“饵已经下了,只等鱼儿上钩,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更何况是我这种级别的美人。”
闻墨有些欲言又止:“方泽应该并不知晓这些事情,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公平?”
南锦望向窗外,一双眸子暗沉如海:“闻墨,如果真是袁梦做的,那我必会让袁梦血债血偿,他俩既然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就不再是单独的个体,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伤害袁梦。所以,方泽注定会成为我的仇人。更何况,他既然说了保护我,若是连帮我手刃仇人都做不到,这种朋友我何必留恋。”
她和方泽袁梦两人自大一那年就认识了,除却消失的那两年,过去六年时间,她对他们可谓是仁至义尽。
大学期间,她带着两人赢了一堆比赛,让他们轻轻松松躺赢。
来了M国后,她更是借钱给他们买房,然后将他们介绍到投行工作。
虽说他们有Q大的履历,可若是没有她,这一路,他俩不知道要走多少的弯路,更加不可能有如今的财富和身份。
即便如此,袁梦也能毫不留情的说背叛就背叛!
游艇爆炸的那一刻,南锦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能用恩情来维护,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对方也许会感恩戴德,可时间久了,他们便会觉得习以为常,认为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这段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历尽千帆后,南锦的处事原则变了,你若用心对我,我三倍报之,你若背后刺我,我便不留情面,让你血债血偿!
接下来几天时间,南锦每天都很忙碌。
除了报仇雪恨,另一项重要事情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还活着。
恰逢感恩节来临之际,闻墨以答谢新老客户的名义,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客户答谢会。
同时,他还邀请了两年前想要合作,后来因为南锦消失便作罢的投行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