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忙》这本破网文就是从小太医的角度来侧面展开大雍朝几大权贵的爱恨情仇的。
而萧彻正是故事的开篇戏份最多的主角攻······是不是主角攻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退出的太麻利了,没往后多看。
内心吐槽归吐槽,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出了打工人下意识的反应。
“好的,殿下。”
张允真直接走上前去,坐在了床边一看就是给自已准备的小板凳上,小心谨慎地握住了萧彻的手腕子,三根手指搭上了脉。
“脉搏强劲有力,恭喜殿下,恢复的不错。”张问随口胡诌。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强劲有力,但是总归往好了说准没错!大家都爱听吉祥话不是?
况且现在太子萧彻除了不能起床,哪哪看着都很健康好吗?居然刚开好刀就想调戏人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心跳有点不对劲呢?张太医帮我听一下。”
萧彻忽然用力一扯,张允真猝不及防往前一栽,要不是及时用手撑住了床,差点就头撞在太子伤口上了!!
那可是老子辛辛苦苦缝了三十针的伤口!!就是我的脑袋撞破,那伤口也不能撞崩了!!
张允真疑惑不解地抬起头,对上了萧彻那双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什么意思??这个人在搞什么?他在玩我呢?!
“殿下,心跳不能这么听的。”
张允真强装镇定坐直身体,义正言辞地说道:“您这样不小心,当心伤口崩裂。”
“哦?那依张太医所见,这心跳要如何听呢?”萧彻此时心情非常好,逗这个漂亮小太医实在是太有趣了。
张允真直接回头打开了自已放在小桌上的医药箱,拿出了一个自制听诊器·······
嘿嘿嘿,还好老子早有准备!
这可是他刚来的时候自已为了消磨时间用木头和麻线绳做的“听诊器”。
萧彻于是颇为遗憾地看着张问把两个木塞塞到了耳朵里,然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块圆木头轻轻地搁到了自已胸口,好像生怕弄疼自已,动作谨慎得很。
张允真将麻线绷直,凝神屏息,仔细地辨别了一下心跳声,这个手工自制木玩当然不如真正的听诊器,但是他确实也多少听到了一点动静。
听完之后,将“听诊器”收起来,全程生怕自已露出点什么不端庄、不自爱的样子来。
表情严肃地像是要入党。
萧彻现在躺着也是无聊,欣赏小太医正儿八经地给自已听心跳,倒是觉得找到了点乐子。
“怎么样?张太医。”太子爷懒懒地开口问。
“心跳正常,没有问题。”张允真一本正经地批判道:“但是殿下,如果您再乱动,伤口恐怕要崩开了,崩了的话就得重新缝合。”
他对不听话的病人真是一点也忍不了!
“是吗?方才孤觉得自已有些心悸,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看到张太医的绝世容颜吧。”萧彻此刻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显然没把自已的威胁当回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张允真的脸。
“!”张允真一个激灵,直接站起身来拱手告罪:“在下不过中人之姿,殿下谬赞谬赞。”
艹!真是见了鬼了!为何这太子是个色批?早上刚清醒,晚上就开始调戏下人了。
要命要命。明天还是找个理由告假吧,这个班一天也不敢上了。
“张太医过谦了,”萧彻慢条斯理道:“下次来东宫记得不要再穿那等灰扑扑的丑衣服了,遮住你的倾世风采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张允真一个字都不想理。
直接转移话题,回道:“殿下,您伤口好像渗血了。”
只见胸膛的纱布上确实有丝丝红色开始往外冒。张允真气得牙痒痒,这要是在现实世界,这种作死的患者早被自已骂死了。
然而,此刻,他的患者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手里不仅捏着自已的奖金,还拿住了自已的小命。
萧彻瞥了一眼自已的伤口,仿佛无所谓地说道:“那就劳烦张太医帮本宫处理一下了。”
这货绝逼是故意的······张允真心里门儿清,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拱了一礼,强装淡定道:“微臣遵旨。”
此刻需要先把他扶起来,但张允真穿着这套该死的广袖极为不方便,只好先把外袍给脱了,然后扶着萧彻的肩膀用力把他上半身带起来。
萧彻于是骚话张口就来:“张太医如此热情,居然宽衣解带来侍疾,当真是赤胆忠心。”
“殿下莫要拿微臣寻开心了,只不过外袍袖子宽广不方便伺候您罢了。”张允真回道。
从萧彻的角度看清清瘦瘦的小太医直接用手圈住自已,动作极为亲密,自已稍微侧脸还能看到他白皙细腻的脖颈,并且闻到一阵幽香,多半是刚刚泡过药浴的味道。
因为体型相差悬殊,张允真这具原身似乎力量明显不足,结果就这么一个扶起来的动作,硬是废了老鼻子劲!鼻尖都冒汗了。
忽然感觉到萧彻贴向了自已的颈侧,并且不着痕迹地轻嗅了一下。
张允真敏感的跟触电一般,立刻松开手。眼睛微微瞪圆了。
我靠,这个人刚才是什么变态举止?他在嗅我的味道??想骂人,但我没有证据,也没有那个胆子。
萧彻看他这反应,忽然想起了御花园里的小松鼠,拿干果逗一逗会过来,一伸手就立刻谨慎地弹开了。
有趣有趣,忽然觉得养伤的时光也没那么难捱了。
“张太医,快动手啊。”萧彻坐起身后,两手一摊,示意张问开始下一步。
张允真只好硬着头皮道:“下官僭越了。”
于是开始拆萧彻胸膛上的纱布。
萧彻的身材很好,肩宽胸阔的,肌肉也很结实。
纱布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被剥开,最后终于露出了缝合过的伤口,以及大面积裸露的小麦色皮肤。
啧啧,身材真不错。
人比人气死人呐。原主跟太子比起来简直是个弱鸡。
还好,只渗了一点血,没有大碍。
张允真拿出消毒药水,用开水打湿的纱布轻轻蘸着药水擦拭伤口周边,清理干净血液和残留伤药。
然后调和了药粉和净水,用一个兔毛刷子蘸了药膏涂到伤口处。
不知道是兔毛弄得人太痒了还是怎么的,萧彻的肌肉块竟然轻微地抖动。
“太子殿下,这是消炎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您忍一忍,很快就擦好了。”
张允真专注地盯着萧彻的伤口,全神贯注地上药,表情几乎是虔诚的。
小太医说话时呼吸拂到了自已的胸口,更是痒得难耐。
“张太医。”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
“嗯?”张允真抬头询问。
于是萧彻就看到鸦羽般的浓密睫毛抬起,一双清棱棱的桃花眼用无辜的上目线望着自已。
要命了。
“你动作快些,”萧彻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很痒。”
语气带着点克制和忍耐,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苏感。
张允真脑子轰的一声,要死要死。这他喵的又是什么节奏??
手中动作飞快,也不管什么手脚轻重了,三下两下给他上好了药。
然后拿出一捆纱布,跟包粽子一样三下五除二把萧彻的胸口打包好了。
一个漂亮的纱布包裹从右肩膀斜跨缠绕至左腋下,服帖又完美。
张允真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下自已的包扎技术,满意地为自已打了一个一百分!
今天的张医生依旧德艺双馨!
张太医沉迷于对自已技术的赞美,轻松破解暧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