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铃声刚响完,躲在大榕树底下乘凉的周曼,就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
“上午又过去了,可真好。”
她开心地往知青点走去,都还没走到半路的时候,又遇上了早上的刘二狗。
“曼曼,好巧哦,我们又遇上了,这不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吗?让我们每天都可以遇见。”
“恶不恶心啊,说这种话,你瞧瞧你全身上下:
大脑袋小眼睛,你还没一米七吧?长得不高想得倒是挺美的。”
周曼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急着想走了。
“哎,曼曼,你这话可说错了,虽然我身高不长,可我对你的爱意比我的身高长。”刘二狗深情地看着周曼说道。
“不是吧,不是吧,我说你几句你就以为自已要上天了。
你眼睛太小太眯了,我看不上。赶紧滚开,我要回去了。”周曼不耐烦地说道。
“曼曼,我眼睛眯吗?”刘二狗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睁开自已的小眼睛。
周曼发现他正在努力地睁眼,她趁着这一刻,连忙溜走了。
等他做完这滑稽的动作,周曼早就跑了。
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王来娣,哈哈地大笑起来。
“刘二狗,怎么你们村不好混?现在要来我们宋家村了?”王来娣笑着说道。
“哟,是王姐啊,谁叫你们村这么多美女姐姐呢?
就像王姐你,越看越年轻越看越漂亮,岁月没在你身上停留过。”刘二狗油嘴滑舌地说道。
“真的?我真的很美很漂亮?”
王来娣双手摸着自已的脸蛋,心里越想越高兴。
她就说嘛,要不是她漂亮,冯二哥怎么会看上她呢?
“那是,王姐就是你们宋家村的一枝花,其他人都比不上。”刘二狗又哄着王来娣说道。
“嗯,我也觉得你说得对,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王来娣说完,高兴地走了。
“切,哄你两句就上天一样,这老女人可真肤浅。
哪里像他家曼曼那样,美丽又高贵。曼曼,我不会放弃的,等着下午,我又来偶遇你。”刘二狗嘀咕完,转身离开了宋家村。
周曼跑到知青点门口的时候,看见刘红英了,喘着气吩咐道:“你现在拿盆打水给我洗一下,热死了。”
刘红英看着周曼,不说话,听话地去拿盆,走到井边压水装满,端去门口给她。
“洗一下可真舒服,那地里的草拔完了,我有没有三公分?”周曼看着刘红英问道。
“你零分,没有工分。”刘红英小声地说道。
“不是吧,我也拔了好一会了,一分都不给啊?那算了,反正我也不靠工分吃饭。
你把水端去倒了,我先回房里歇会,可以吃饭了再来叫我。”周曼说完,便急着回房里躺下了。
苏甜看着刘红英,心里很佩服,怎么使唤她都那么听话,是她的话连盆都端了。
反正别人你情我愿的事,她不能理会。理了那就是多管闲事了。
苏甜才看完刘红英这事,就看到一脸春心荡漾的何花进了知青点。
她瞧见苏甜在看她,连忙低下头,快速地进了房间。
今天的日子可真好,个个的心情都这么美好,她苏甜的心情今天也不差。
进了房间的何花开心地把汇款单放在桌子上,她下工在路上遇见了邮递员,顺手把塔拿了回来。
她娇声地跟陈刚说道:“陈刚哥,我家里汇钱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摆酒席啊?”
陈刚看了一眼汇款单,足足有两百块。
他内心不想摆酒席,摆酒席花钱不说,又显得很麻烦。
想了一会,他便开口说道:“我们不摆酒席,摆酒席太浪费钱了,有这钱还不如花在我们自已身上。
为什么要花钱去请那些不相干的人呢?我们厚被子还没有呢,这几天都有凉意了。”
何花听了陈刚的话,觉得他说的也很对,她凭什么花钱做酒席请那些农村人吃?
她还不如用来添置一些嫁妆,过冬的被子,两人新婚的枕头。剩下的就存起来,等着急用。
“好,陈刚哥,我听你的,不上工的时候,我就去取钱。”何花开心地说道。
何花原本以为她偏心的会不寄钱过来,可没想到她真的会寄。
等没钱的时候,她再写信回去。看来,她抓住她妈的把柄是正确的了。
谁叫她偏心大哥跟小妹,从小到大就使劲地使唤她,不顺心还打她骂她。
哼,这都是你欠我的,妈妈,你可别怪我。
何花把汇款单放好,走出房间去做饭了。
何花做好饭后,和陈刚一起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边聊,商量着怎么使用这笔钱。
“要不我们先去买些棉花,自已做两床厚被子吧,冬天快来了,晚上睡觉会很冷。”陈刚提议道。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顺便再买点布,给咱俩做身新衣服。”何花笑着说。
“嗯,不过做衣服可能有点麻烦,我们可以去找村里的婶子帮忙。”陈刚想了想说。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次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镇上吧。”何花面露微笑着说道。
陈刚瞧着何花那个娇羞样,虽然她是晒黑了,可看她那前凸后翘的身型,他的身体又起了异样。
“快点吃收拾好。”陈刚快速地说道。
他快忍不住了,何花听到他这么说,也加快吃饭的速度。
她把桌子收拾好以后,走进了房间,就被陈刚一把拉到怀里,用另一只手关好了房门。
“陈刚哥,干什么,大白天的,会被看到的。”何花害羞地说道。
“谁叫你吃饭的时候都在勾引我呢?快脱了,抓紧时间。”
何花表面上不想,可脱衣服的动作可快了。
夏天的衣服,不用一分钟他们就脱光了。
“来吧,死妖精,吃个饭都不安生,既然这么想,那就让我好好地疼爱你吧。”
陈刚像个色鬼扑狼一样压上去,“陈刚哥,你记得轻一点啊。”
“放心,你这妖精越来越骚了。”陈刚用手轻轻地拍在她白花花的屁股上。
他们两个人都闭着嘴巴,不敢喊,怕隔壁的人听到。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在晃动的声音?”马俊杰开口问道。
周大军认真地听了一会,便开口说道:“好像是木板晃动的声音。”
马俊杰立刻检查了自已房间的床,没有晃啊。
“不是我们房间,是隔壁房的在晃。”许文开口解释道。
“隔壁干啥在晃床?”
马俊杰这个憨憨又在问,因为他才20岁,没有处过对象,所以他不懂。
周大军想了一会,他立即知晓了。
“不关你的事,隔壁想怎么晃就想怎么晃,你该睡觉了。”周大军连忙喊他睡觉,怕他不停地在问。
周大军心里有点不满,陈刚这两人也太不懂事了。
大白天也跟何知青在干那种事,就不能等晚上他们睡了再干?
他虽然已经25岁了,可他也没有对象啊,要不是平时上工的时候听过这种事,他也不懂。
他时不时都会跟村里的婶子一起干活,她们嘴上没有把的,连自已的房事都说出来,他时不时都会被逼听到几句,所以他多少会懂一点。
过了一会,隔壁终于不晃了,周大军的心里才放松下来。
他瞧着床上的马俊杰正呼呼地大睡,跟许文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三人就马俊杰不知道隔壁在干什么,他上工就上工,下工就吃饭睡觉,整个人的生活显得简单的很。
周大军都很佩服他,不用像他那样思虑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