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ow?”「阿胤?」
摩拉糕叫了一声,只可惜这一次,聆胤的世界再次受到药剂的影响,陷入了无声的世界中了。
“不用叫了,他听不到。”白泽糕身上的金色光芒全然消失,冷漠的语气让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现在的主导权换人了。
“meow…miu?”「那就好,解释一下吧,刚才那个是你的人形?你究竟是谁?」
猫糕是注定不可能有人形的,他们的记忆也并不完全,性格也和原本的自已并不相通,可白泽糕显然不在此范围内。
即便知道猫糕不可能对聆胤造成什么伤害,也要把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摸清楚,否则留个定时炸弹在这儿,谁也不放心。
“你猜~”
白泽糕无辜的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好好的一只猫,愣是笑成了一只狐狸,明明知道摩拉糕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喜欢打哑迷。
摩拉糕眯起眼睛,身边消失已久的迷你天星突然出现,准备讲不通就直接动手了。
“哎呀呀~都多少岁的糕了~脾气还是如此的暴躁易怒,家庭暴力要不得~要~不得~吖~”
白泽糕故意把声音拖得又长又娇,激得摩拉糕尾巴毛都蓬松了一圈,细说起来,他和摩拉糕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交过手,每一次都死死踩着摩拉糕暴躁的点挑衅,等濒临爆发的时候又瞬间抽身离开,从不恋战。
“……meow。”「……以武力见长的摩拉糕,和以谋算见长的白泽糕,其实从未有过真正动手的机会,摩拉糕的实力即便不是和猫糕相比,也是极其强大的,但白泽糕从不屑于用武力折服对方,他更喜欢用对方不想被人知道的黑历史气死对手。」
窝在桌底下的酒心薄荷糕小声说道,也算是给其他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至于原本距离火药桶极近的戚风糕们已经偷偷摸摸退开了,让开一个安全距离,同时也是空出战场好让他们发挥。
“meow。”「下来,别伤到阿胤。」
摩拉糕率先走到空地,想要和白泽糕一决胜负了,今天不是白泽糕死,就是白泽糕亡,他摩拉糕说的!
白泽糕起身,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给聆胤披上,怕他情绪低迷,一根翠绿的藤蔓把还没醒来的猫糕捆了塞到他的怀里保暖,自已施施然落地站好,和摩拉糕一起踱步转圈,只不过摩拉糕一直在盯着他寻找破绽,而白泽糕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格外犀利的眼神,悠哉悠哉的走着猫步,格外的优雅。
“咻!”
率先出手的是摩拉糕,就见数十枚岩枪朝着白泽糕射去,而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岩枪,白泽糕只是朝后退三步,身体扭成一个柔软的弧度,就见岩枪全都擦着他的毛毛而过,没有一枚命中的。
“既然是你先攻击的,那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哦~”
白泽糕边说边前爪离地朝其他地方跃起,再次躲过又一轮的攻击,而后所有人都听到了白泽糕的突然爆料。
“没想到摩拉糕你这么厉害的一个糕居然怕鱼怕海鲜,真稀奇~”
“哎哟~好险好险~差一点点就戳到我耳朵了呢~”
“原来你知道琉璃百合糕对你暗生情愫啊,啧啧啧!居然不直接拒绝,全当没发生过继续生活,我鄙视你!”
“我闪!”
“还以为你厨艺真的很厉害呢~结果还不是会露馅儿~哎呀~严父的形象没有了呢~”
“哦豁~打不着打不着~!”
“略略略!气死你!”
“朝哪打呢?~我在这~您老人家不会老眼昏花了吧?~”
“啧,糕在左你打右算什么?放水吗?”
“怎么了?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我看不起你!”
“瞧瞧人家的姿势,好看吗~哎呀~生气了呀!~”
“哟~没想到您还对人类有这种看法吖~”
“人小两口吵吵闹闹也没怎么你不是,偷窥墙角是不对的吖~”
“………………”
“…………”
“……”
白泽糕的嘴简直碎到没边了,偏偏身法特别好,这么个七扭八扭的,气也没有不顺的,小嘴叭叭个没完,险些把摩拉糕气晕过去。
单体攻击无法命中,范围攻击无法锁定,追击攻击会被甩掉,群体攻击被找缝隙,打又打不着,说又说不过,真是气死老人家了!!!
熊孩子!
这家伙的心理年龄绝对不超过十岁!!!
“哎呀~逼着治疗系打架,真亏你想的出来~”
白泽糕施施然从摩拉糕不远处走过,他可是真治疗系,没什么攻击力的,摩拉糕这么想不开和一只随时能治疗自已的糕打架,亏他想的出来~
“……?”
因为动静太大而醒转过来的猫糕们头上挂上一个巨大的问号,在他们头上出现问号的时候,不代表他们有疑问,而是他们觉得你很有问题了。
治疗系?!
那嘴碎得和草履虫不相上下的白泽糕居然是治疗系?!
难怪从来都只见他动口不动手了,感情是柔弱的治疗系?!
天!
谁家奶的画风是全靠嘴炮输出的?!
我们家的?
哦…那没事了……
吐血苦笑.jpg
悬着的心终归还是彻彻底底死掉了……
“哈~有些困了呢~”白泽糕打了个哈欠,三两下蹿到屋顶,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成一团,用尾巴盖脸睡觉了。
猫糕们:……?
所以你采回来的药草就这么放这不管了?!
阿胤还没恢复你就去睡觉了?!
爪子有些蠢蠢欲动的猫糕们冷不丁对上一只没有任何感情的双色眼睛,默不作声且怂了吧唧的把自已的爪子缩回了身下。
暴力的那个出来了,还是老实点吧……
三只猫糕凑在一起,把那分量不轻的竹筐用毛呼呼的爪子举起来,一起搬到了角落放置。
勉强把火气压下去的摩拉糕在温迪的帮助下把聆胤送回了房间里,自已成了哄孩子睡觉的抱枕,看着这对毛绒绒的耳朵,终归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把人往自已的毛毛里埋了埋。
而屋顶上的白泽糕眼中闪过一丝倦怠,一天一天又一天,自已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世界,真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