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达达利亚还是没有说出聆胤的账户余额,不过他有点没想明白的地方,那就是聆胤为什么可以在北国银行单独开户?要知道北国银行虽然不干人事,但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乖乖遵守的,其中就包括「不得给未成年人单独开户」这条行规。
那……聆胤的户头是谁开的?
达达利亚想不通,达达利亚问了出来。
聆胤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当时的事情有些乱,但应该是芙宁娜小姐或者那维莱特先生帮忙开的,他们觉得我一个孩子手里拿着那么多摩拉不安全,说可以放入北国银行储蓄起来,就是这样。”
所以户头的确不是聆胤开的,而是国家上层帮忙开的。
手续搞定好了,聆胤把卡放回项链里,和达达利亚告别,带着摩拉糕回了店里,继续今天的工作。
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直到这天大清早的,店门就被访客敲响了。
还在床上抱着摩拉糕休息的聆胤是被虹彩猫糕叫醒的,穿着单薄睡衣的聆胤拄着盲杖过来开门。
“晚上好啊,聆胤!”来人是派蒙和旅行者,看到里面站都站不稳的聆胤,就知道他们此次拜访太唐突了,不过也是,看看现在的天吧,还黑漆漆的,这哪是大清早,这根本就是凌晨啊!
“唔……好,你们是有什么事吗?”聆胤靠在门上,低垂着头,说话都含含糊糊的,显然困的不轻。
“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聆胤,你先去换衣服,我们带你去欧庇克莱歌剧院,有急事!”派蒙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显然是真的很着急了。
聆胤强打起精神,把他们先放了进来,自已回房间换衣服了。
不多一会儿,聆胤就换了一身合适的常服出来,因为天还没亮就要出门,摩拉糕不放心,所以这次跟着聆胤出行的就是他和清心糕。
盲杖缩短了被派蒙抱着,聆胤抱着两只猫糕,而他则是被空抱着一路疾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赶时间。
路上,派蒙解答了聆胤的疑惑。
昨天,就是林尼魔术案的第二次审判时间,本来这种事情在证据收集完之后就可以正常结案的,但在审批的过程中,那个找到原始胎海水的警备队队员突然在众人面前化成了一滩水,现在审判庭就等着聆胤过去查看那些水里是不是除了胎海水外,还有别的东西。
聆胤明白了,既然时间紧急,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低下头,和已经昂起头来的清心糕额头相抵,一阵风色夹杂着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他们身上,而后,就在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聆胤的背后多了一双以青色为主,点缀金色的鸟类翅膀。
来不及多问,聆胤把猫糕塞到空的怀里,派蒙见状也抓住了空的围巾,在清心糕的指挥下,聆胤抓着空的手朝着伊黎耶岛的方向飞去,事实证明,飞不止比跑得快,还比游得快!
原本二十分钟的巡轨船路程,被聆胤两点一线的简单行为缩短成了十分钟不到,就是飞行速度太快,让派蒙有些头脑发昏了。
聆胤落地,接过派蒙晕乎乎递过来的盲杖,空抓着他的手以最快速度跑进去,而轻飘飘的聆胤因为空这一行为直接飘了起来,他倒是不太在意,反正也就那样而已。
聆·被当风筝放·胤:算了,不用自已走,就不用担心自已会不会摔了。
在经历一段卡岩时间后,旅行者推开审判厅的大门,三两下就跑到了审判台上,把人交给了守在那的美露莘,这才回到林尼那边。
“阿胤不用担心,来,闻一下这个。”
美露莘拿出一个带着木塞的玻璃瓶,把木塞拔了递给聆胤闻。
没有凑近,聆胤就已经知道这个里面是什么了。
“奇奇怪怪的水,警备队布料的碎屑,歌剧院舞台上陈年积累的木料味道,收集它们的你的味道,还有……每个真正的枫丹人自灵魂透出的,属于大海的味道。”
“果然,枫丹人的「核」与提瓦特大陆的其他人是格外不一样的,理论上说,只要打破包裹在「核」外面的「壳」,就会露出最真实的模样,但这叫做「原始胎海水」的东西,似乎是被稀释过之后内服下去的,初时还隐隐和「核」有些格格不入,但就打开的这点时间,已经有部分融为一体的,想来再过些时间,胎海水就会和「核」彻底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番话,让审判厅骚动起来,纷纷在台下窃窃私语,就聆胤听得一清二楚的,就有:
“他一个瞎子,怎么知道瓶子里的是什么?瞎猜的吗?”
“就一孩子胡说八道的天马行空,谁信谁傻叉。”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么?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啧!想要博关注也不该这么乱说一气啊!真是小孩心性,不知天高地厚!”
“……”聆胤沉默着转过身,手中的盲杖同时化为一弯美丽的银蓝色长弓,瞄准了最后说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拉开弓弦,一枚流转着岩元素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命中了男人的两腿之间,差一点就戳上去了。
“你的戾气真重,奇怪了,我没有在枫丹听过你的声音,请问你是旅客呢?还是他国放入枫丹的细作?你身上针对我的敌意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重,连掩饰都没有,怎么?觉得我是一个瞎子,所以连掩饰一下都不屑一顾了?”
所有不了解聆胤的人都会觉得这个十岁出头的小店长会做人、很有礼貌、很谦逊、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聆胤这张极具欺骗性的皮下是一个睚眦必报、心思细腻且敏感、做事果敢且不拘小节、以好奇和猎奇的心态去观察感受这个世界的,一旦发生让他觉得反感、不愉快的事情,就得承受他好奇心带来的猎奇行为,就比如说现在,他是真的不明白那个陌生人为什么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自已,所以,他选择武力威胁,如果不说,就准备放猫糕了,把威胁自已的人和物扼杀在摇篮里,这就是他对自已和家人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