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瑟瑟一行人上路返回安庆。走之前,林娘害怕之前为她说话的那几个伙计被报复,跟瑟瑟说了之后,也带上了他们。瑟瑟也担心这个,反正安庆的布坊也要用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一路上,谢二公子都很照顾林娘,让瑟瑟突然想起来那一世两人的渊源,可能缘分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皇帝看着瑟瑟带着这些人似乎是回安庆,倒是没有再尾随她们了,而是带着人而是转头去了府衙,昨晚他的亲卫和随行大队人马都已经到了。
这次,他直接去了府衙,巡抚是觐见过皇帝的,见到皇帝赶紧将他引入后堂,请上座,自已跪下行大礼。
皇帝直接问他说:“昨日的案子是怎么判的?”
巡抚都不敢抬头看皇帝说:“昨日的案子下官也有些为难。”
“有何为难之处?”
“李知府是陛下淑仪的父亲,这件案子牵涉甚多,臣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淑仪的父亲涉及到人命就让你这样的封疆大吏为难了吗?”
“臣惶恐,臣是怕有损陛下的颜面,所以才为难。”
“你这样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有损朕的颜面,难道朕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会徇私枉法的人吗?”
“陛下是圣主,怎么如此?”
“那你怕什么?怕朕内宠逾制,让你有朝一日被秋后算账?”
巡抚被说到了心坎里,更不敢说话了。皇帝接着问他:“这件事跟齐小姐有什么关系?怎么跟着掺和进来了?”
巡抚听到这里,想着绝不能让齐小姐背上黑锅,赶紧答道:“齐小姐也是一片侠肝义胆。之前,齐小姐路过嘉兴府的时候救了被追杀的张姑娘,出钱出力的帮张姑娘重振家业。张姑娘这次回乡祭拜父母,被盯上了之后,齐小姐过来解救张姑娘于水火之中。”
“哦。那齐小姐也知道你准备这样处理了。”
“知道,齐小姐准备带走张姑娘之后就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她也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准备这么处理的?”
“知道。”
皇帝听到这里,脸都要绿了,心里想:瑟瑟指不定把我看成什么好色昏庸之辈了,估计更加烦自已三宫六院了。
想到这里,皇帝对巡抚也没啥好话了:“这个案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家人如果打着皇亲国戚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那更应该禀报给朕,朕一定会严查处理。”
“是。”
“这个案子,牵涉到人命,该偿命的就要偿命,被夺走的家产,该奉还的就要奉还。内宫的事情,朕回去之后也会有处置的。”
“臣明白。”
“朕对这件案子的处置,你可以告知齐小姐。”
“是。”
交代完这些之后,皇帝也就启程离开,不过留下了近身的上书房行走也就是自已的贴身秘书监办这件事。
后面当然是,首恶李知府的内弟被处死,从犯也都是该充军的充军该坐牢的坐牢,李知府被直接贬官,永不录用,抄没家产。至于林娘家的铺子也予以返还,这都是后话了。
皇帝处理了这件事,一路返回安庆,想见瑟瑟,一路上皇帝自已都觉得自已怎么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急切的想要幽会心上人一样,真是有些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感觉。
到了安庆后,周围的随从本以为皇帝会直接去安庆的齐府。没想到的是,皇帝是在安庆的一家客栈包了个小院子住下来,还时不时的去街上逛逛。
其实近侍很想提醒皇帝,在大马路上逛,应该不会遇到像齐小姐那样的闺阁小姐,还不如直接登门拜访呢。
不过,这些近侍很显然想错了。也难怪,毕竟齐小姐是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这不,今天瑟瑟就穿上了一身普通民女的装扮,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准备看看自已的钱庄和铺子生意怎么样呢。
瑟瑟也时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看街上的其他好玩的好吃的,这就是没有爹爹在身边的自由,在这里,瑟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皇帝今天在街上真是一眼就看见了瑟瑟,瑟瑟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裙装,简简单单非常素雅,耳朵上有一对小小的亮亮的珍珠耳钉,整个人就像是三四月刚刚出苞的嫩芽,撩得人心波荡漾。
这样的瑟瑟真是让皇帝欲罢不能,要不是顾忌着身份,皇帝真想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以前皇帝想到那些强抢民女的恶霸、登徒子,就觉得这个世上怎么还有如此的衣冠禽兽。现在他真想做那样的事情,做那样的人。看样子,自已以前是没碰到像瑟瑟这样能什么都不做就能把他勾的五迷三道的女子。
想想自已第一次见瑟瑟时,她也是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还带着个帷帽,自已就被那样的身姿吸引,好奇的想知道那是怎样的女子。后来知道她住在相府,不知道身份,想着自已在藩地,地位尴尬,也就没好动别的心思。
等到后来,被先帝召来京城,想着自已的身份也能攀上相国的独女了,才问幕僚可否求娶。不过,阴差阳错的,先帝指婚的是过世的皇后,虽说也算琴瑟和谐,可总是少了份心动。想着世间的男女之事也不过如此,再到后来,为了不让宗室凋敝,广纳后宫,在情字上越来越淡薄。
直到,那一日,真正的见到瑟瑟,仿佛就像情窦初开一样,犹如雨露一下子滋润到自已的心里。后面在古董店,那样的瑟瑟激发出来自已的情愫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夜不能寐。只想着怎么想办法把她引出来,在马场的时候,搂着瑟瑟的腰身,那种触电的感觉,让自已无比流连。
等再次想见瑟瑟的时候,知道她离开京城,自已就控制不住自已,朝政赶紧交代了一番,赶紧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