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的心中海浪拍打,自已的妻子,竟然是二弟的未婚妻……
一直觉得自已的年纪比顾时雨大的顾淮之秉持着长兄如父的理念,看待弟弟是哪哪都好,万万没想到,自已的弟弟,这么……牲口。
未结婚就让小妾有孕了不说,还在新婚夜当日做了那档子事。
这女人昨日里还对自已……会不会就是被二弟打击了。
顾语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省略了大部分人的猜想,只保留了基本的事实。
“二叔一点也不喜欢母亲,他只把那个满肚子鬼水都是心眼子丫鬟上位的小妾放在心里,今日还给那女人升了位份,还没娶妻就已经有了平妻,估计以后很难有人愿意嫁给二叔了。”
顾淮之气的不行,小睡了一会抱着鸡腿来的顾言刚走进屋子就有点疑惑。
“大哥,为什么我们只有二叔,没有大叔啊?”
顾语嫌弃的‘啧’了一声。
“父亲就是大叔。”
顾言如遭雷击,“那,那我们父亲呢?”
顾言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头,还将鸡腿塞到了顾语身前。
“大哥你别生气,我忘了我们父亲早就死了。”
顾语本来还想继续告状的心思突然就消散了,自家这个便宜二弟,一个锁,一句壮,已经完全被那女人收买了。
不能说话的顾淮之此时已经气的想要吐血了,但更气的是他连吐血都做不到。
二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自家的老二是不是养废了?
门口吃瓜的柳依依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严以律已为国为民加豆蔻趴在门口,都装作自已很忙的样子。
哇,这门框做的可太门框了!
顾语试着招呼顾言几次出去拿东西,到最后还是放弃了,两只手捂着顾言的耳朵,继续跟顾淮之汇报。
“昨夜洞房的时候,二叔就把母亲迷晕了,所以母亲跟二叔也只拜堂了而已,不算真夫妻。”
“然后母亲醒来之后让守在门口的常姓嬷嬷锁了门,祖母和祖母抓了个正着,据说祖父进去的时候二叔连衣服都没穿好呢,祖父长没长针眼我倒是不知道。”
顾淮之:???!!!!
除了柳依依的其余人:“!!!”
门口的六人除了柳依依在保持沉默,她总感觉顾语这小天才在说。
“他是你弟弟,我们只是拜堂了,又没睡觉,你还要怎样?”
“母亲亲自带着祖父去了院子之后,本来祖父是说退群的,可是母亲亲自开口说要把丈夫换成您。”
严以律已为国为民的眼神从看顾语转向了看柳依依,柳依依装作没看到,她这会正忙着抠手指呢。
“太祖母本来一直安慰母亲说女人也要为自已考虑,就说结亲的事情算了,不会损失到母亲的名声的,但是母亲说,可以为您延绵子嗣,太祖母就答应了。”
这些消息,都是顾语今天睡醒知道消息后,在用早膳的时间打听到的。
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冷脸路过耳朵竖起听八卦了。
顾淮之已经有点听不懂了,语哥儿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好玄幻。
怪不得那女人昨天晚上要行流氓之事,原来是害怕自已的承诺无法完成,这么看来,那女人倒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承诺个鬼啊!怎么没人来问他顾淮之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怎么延绵子嗣?
顾淮之想着,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昨晚大半夜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压的他睡觉都睡不下去的无脸身姿坐在自已身上的场景……
嘶……那种事情不要啊!!!
顾语说完,倒觉得对柳依依的敌意冲淡了许多,自已笨也是苦命的人,何必要为难那女人呢。
确实是二叔的错,二叔确实恶心人。
嗯,如果顾语是那女人,肯定不会那么狼狈,心一狠把他的二两肉剁了,大不了跑到山沟沟里做山大王。
顾语有点扭捏,不情愿的看着顾淮之的脸。
“这是好事,至少有人照顾父亲了,若是母亲生个弟弟妹妹,我也会跟当初答应你的一样,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顾淮之的思绪又飘回今年年初,新年的时候本来答应好陪顾言顾语守岁了,可边关战事吃紧,堂堂大丈夫何故怀念温柔之乡?
他三更半夜找到顾语,说了一堆自已如果战死之后,顾语应当怎么夺取他们应该有的利益,告诉了谢语,家人之语可问外祖母,外人之言可找祖父,如实自已死了,还希望顾语记住长兄如父,好好抚养顾言。
顾淮之心情复杂。
那女人应该不会,至少不能……
只要她知道一些羞耻,应当是不会那么做的,你爹现在动弹不得,肯定不会给你创造弟弟妹妹的。
顾淮之有些模糊了,自已的大儿子长高了多少,是不是胖乎些了,老二是不是还瘦的跟竹竿一样。
顾语沉默依旧,顾言碗里三个鸡腿吃了俩,还有一个刚才被顾语啃过一口的,这会看着鸡腿沉思,最终还是认同割爱给了顾语。
“大哥,你刚才捂着我耳朵,我其实也能听得到的,掩耳盗铃是不对的,这些事我一早就知道了。”
煤气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因为母亲他才能来到了父亲的院子里,只有母亲跟大哥不会说他胖,若是父亲醒来看到他,估计都认不出来。
母亲对他好,他才不会跟大哥一样告状呢,他只会跟父亲说捡到宝了,以后每顿饭父亲都能吃两个鸡腿!
律已装模作样的咳咳了两声,这是他先前跟顾言的暗号。
“大哥,母亲快来了,你不许再说母亲的坏话了。”
顾语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他若是想说那女人的坏话,早就说出小厮们都说母亲昨日那贱妾在床上二女侍一夫的惊天言论了,怎么可能只会实话实说。
才接触了第一天,就被那女人发现了自已人淡如菊的思想是假的,顾语看了柳依依一眼。
她什么都没说,仿佛刚才在墙角偷听了从头到尾的人不是她。
顾淮之有点莫名的紧张,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已打气。
人家只以为你是病人,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顾淮之:我是个传统的男人,你对儿子好,对父母孝顺便好,私底下碎嘴一点他也无所谓,倒是给自已如湖面般的生活带来了些许的色彩,但是他现如今真心希望,自已这个妻子在孩子面前一定要稳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