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东的手下们顿时慌了,就连王黑塔也慌了,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李文东是个普通人,丝毫没有武学修为,若是这样落在了任意一个武者手中,都等于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但是六尘不是啊,他还没入武道呢,现在的他身体素质比一个普通人好不了多少,若是李文东要反抗,六尘根本制服不了他。
但他就营造出了一种只要自已动手,李文东就绝壁活不下来的气氛,一时间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李文东是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点儿没有反抗的念头。
他觉得六尘一定是个武者,因为他刚刚看了好久,那个他家最强的打手王黑塔打了数十招都没能拿下的男人,六尘只一击就打倒了,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六尘要攻击队友,但是他觉得能一击打倒王黑塔干不掉的对手的人,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其他护卫大致也这么想。
在场唯一一个能看出六尘只是个普通人的就只有王黑塔,但这汉子此时也犯了难。因为他仔细观察六尘的时候,竟隐隐看见六尘身上有真气逸散,还不是一般的真气,虽然微弱,但明显比自已修炼的真气要强很多。
于是他判断,六尘比这个欧阳显还要难对付。
六尘见自已唬住了所有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自已身体里残留的山鸡哥的真气帮他唬住了那个三品打手,还以为是自已演技逼真。
“妈的,老子怎么招惹你们了,非要搞到这个地步?老子好好地走在路上,就活该被鞭子抽?那么宽的路不够你马车跑的?啊?”
李文东腿都软了,他感受着自已脖子上的手传来的力道,差点没跪在地上。
“说啊?够不够?”
“够够够,够跑了。”
“我走路中间了吗?影响你马车跑了吗?啊?”
“没,不影响,不影响,是我家马夫坏的很,不该拿鞭子抽你。”
六尘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个大逼兜。
“说谎,你当时坐车里,怎么知道我走没走路中间。”
李文东要哭了,心说我这不是迎着你说的吗,咋还打人呢。
“还有啊,那哥们儿看我要被打,出手相助,是不是见义勇为?”
“是是是,是见义勇为。”
然后又是一个大逼兜。
“那你还带人过来揍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不对啊,是他先骂我的,他说我有取死之道,所以我才来的。”
李文东眼睛一眯,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然后恍然大悟。
啪——又是一个大逼兜。
“那你找老子麻烦!”
这会儿李文东全想清楚了,这事情就很不对劲,自已的马夫手拿鞭子抽六尘,然后被那个叫欧阳显的拦下了,给自已马夫甩地上了,玩了就是这欧阳显一顿叫嚣,给自已火气弄上来了,所以才带人过来想给这狂妄的家伙一点教训。
这事儿,后面好像是没这个背着包的年轻人什么事儿昂。
“哥,这位哥,我想明白了,这事儿就是我和这姓欧阳的之间的事儿,跟您没关系了,您放了我,我以后绝不给您找麻烦。”
啪——
“这会儿想明白了?”
啪——
“这会儿说跟我没关系了?”
啪——
“你刚刚寻思啥呢?”
李文东被抽的脑瓜子嗡嗡的,又不敢反抗,低着头,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六尘也想就这么走了,可是他哪里敢赌,万一自已放开了这家伙,完后那群打手一股脑冲上来,自已根本跑不掉。
而且欧阳显那家伙还在那边坐地上喘气呢,自已要是跑了,这家伙怕是就要被这些人给打坏了。虽然这事儿就是这家伙一张臭嘴惹出来的,但是毕竟人家帮了自已,自已不能就这么把他丢这儿。
正为难间,只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楼上传来。
“什么人敢在醉仙楼闹事儿?”
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身棕色长袍,头戴圆帽的,留着八字胡的,胖中年人从楼梯处走来。
李文东终于算是等到救星了,一脸哀求的朝着胖男人说道:“马掌柜,救我,我被人挟持了。”
六尘:“哎我说你这小子。”
“没挟持没挟持,就是,就是……”
李文东实在说不出什么能应付的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那个马掌柜。
马掌柜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李,李少爷?”
“对,是我。”
马掌柜一听急了,一脸怒容地看向六尘。
“你,你你,你竟敢挟持李少爷,你知道你挟持的人是谁吗?”
六尘邪魅一笑:”傻逼。“
“你说什么?”
六尘收起笑容。
“你特么有病是吧?我管他是谁,我不挟持他我就要被他手下打,这事儿你知道咋回事儿吗你就哔哔,哎我说你们这儿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我就想来吃个饭,结果事情就变成这样,怪我吗?”
六尘又是一个大逼兜给李文东。
“啊?你说,这事儿怪我吗?”
“不怪不怪,怪我家马夫!您放了我,我绝不找您麻烦。”
“呵呵,”六尘把头探过去,“你猜你这话我信吗?”
“够了,”马掌柜顿时发火,“你快放了李少爷,不管你是谁,李家是你惹不起的,现在放了李少爷,可以免你一死。”
六尘一听,心里有些发慌。
是啊,自已一步步被逼到这里,现在进退两难,而这个李家一听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这件事自已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要因此而死。
可是,自已到底干啥了,要沦落到这个地步?
对,是那欧阳显,要不是他见人就说什么取死之道什么的,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还有这李文东,妈的就一纨绔子弟,你特么身为纨绔子弟,你倒是纨绔去啊,玩胯也行啊,想玩啥就玩啥去,折磨我这一平头老百姓干什么。
想到这里,六尘手劲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李文东慌了,他感受到了六尘越来越大的手劲,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你特么的姓马的,长你那嘴尽放屁了,说什么玩意呢,老子要是死了都特么你害的。大哥,别,别杀我,你听我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就我跟那姓欧阳的恩怨……不不不,这事儿就这样结束了,我也不找那家伙麻烦了,我说真的。”
六尘很想说一句——那说定了昂。但是现在这情况他真的前后为难。
自已是肯定捏不死这纨绔的,就算能捏死自已也不会这么做,对方家世一定很厉害,自已不想得罪。
但是好像已经得罪了啊。
自已也不能放了这家伙,就冲那马掌柜那句话,呵呵,自已放了他才能免一死,那意思不就是只要不死就往死里折磨吗,自已也不傻。
情况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