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实际上的证据。"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的样子。
轻轻地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盏。
皇后狼子野心他并非不知道,若不是为此也不至于将权势分给宋如玉那种人制衡。
找了很多年了,零零散散也被他找到不少,只是缺少定罪的关键性证据。
他尝了口茶,上好的新茶滋味却无心欣赏"并不能定罪。"
盛清川神色凌冽,抱拳道"知晓位置时,儿臣已派人捉拿黑风寨当家,还望父皇准许,儿臣离京亲自将人捉拿。"皇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带了点赞许。
"有血性,这才是他盛年的儿子。"他对这个儿子在之前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毕竟皇家子嗣众多,他没办法平等的关注每一个人。
锦衣微微抬起,将茶盏凑近嘴边,嗅了嗅那淡雅的茶香。
上好的雨前龙井他慢慢地咽下这口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惬意笑容。
"顺德。"
“奴才在。“
"拟圣旨,将三皇子派去渝州剿匪。"
他装似惊喜,撩开衣摆再次跪了下去"儿臣遵旨!"
他知道自已走了一步险棋,此次若是不能将证人待回。
下次将也许再无翻身的可能。
出宫时,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他的心里面却多了几分狠辣。
那张纸上面不仅有太子的人。
竟然还有盛时雨的人。
身居皇宫竟然能在'他'的眼下发展如此势力。
看来自已以前是当真小看了他。
若不是有人指点,怕是根本发现不了他好皇弟暗处的势力。
手竟然敢伸到滁州,他这个作为皇兄,不介意亲自将他手斩了。
父皇疑心过重,他现在动手过早反而引起怀疑,倒不如主动出击,将东西摆在明面。
让父皇亲自将东西交到他手里面。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解决。
“解决了。”少女躺在摇椅上,慵懒的不行。
刚听见它说三皇子,就猜到了它要说什么。
“炮……”话说一半,又憋了回去,它知道宿主不喜欢这么听,上次揪毛的时候它就记住了。
“咳咳,宋如玉呢?"今日它早上就被派去监视,自然不知道两人发生的事情。
“跑了。”这一点都不让她奇怪。
“按照他谨慎的性格,必然会立即处理,若不是必须早晨上报,大概半夜就进了皇宫。”
怕夜长梦多吧。
林安可不在意他到底怎么做事,只要能保证成功,其他的事情并不做多关心。
宋如玉的睡眠一向很浅,每天醒来的时间很固定。
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已的床上,当即坐起身来。
柔顺的黑发顺着肩头滑落,他明明记得昨日束发了。
他回头望去,林安躺在一边,衣服很乱明显睡得不太规整,露出来一节雪白的脖颈,很漂亮。
他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身旁的少女毫无察觉,依旧在沉睡。
呼吸依旧平稳,他起来时才发现自已枕着的是少女的胳膊,整个人应该一整晚窝在她的怀里面。
他平日里面体温就不高,比常人更喜欢温暖的地方,想必昨日烧糊涂了,少女温软应当是自已主动钻进去的。
他抿了抿唇,失控的样子让他很不喜欢。
男人的视线又移了回去,只不过看起来有些阴郁。
她呢,昨日是看他可怜才纵容他的吗。
宋如玉记得,昨日,她又吻他了。
又软且温热的触感,他第一次感受到。
出乎意料,他并不讨厌。
他凑近了些,鼻尖相贴,脑中回忆着昨日的细节,可是男人脸上却没有昨日的半分羞涩。
宋如玉又想试试了,但是他的夫人还没有醒……
他看着少女手腕上淤青,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些。
手指缓缓的摸了上去,确实没有错,他心想着,看来昨日不是在做梦。
不过他昨晚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还好。
他的摸了摸自已的衣服,还好中衣的领子依旧平整,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
心里面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昨天她就这样坦白了,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干。
是在逃避吗,还是在哄骗于他
温度已经退了下去,脑子清醒了很多。
但是昨晚说话,并没有忘记,甚至无比清晰。
"夫人,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