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的小屋里,落月关紧房门,解下衣衫看着自已青紫的肩头。
自从被楼主赏给十四后,就只能被迫待在十四在外买下的宅子。
她有想过逃跑,但总会被十四抓住,这样遍体鳞伤的情况她已经习惯了。
楼主说的话好比皇帝的圣旨,不然十四和她不可能在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下还待在一起。
正用药膏擦着疼痛的位置,突然紧闭的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你做什么?”落月看着突然闯进屋来的人,惊慌失措的扯紧外衣,“你给我出去!”
“出去?”十四一身酒气,摇晃着身子走进门内,“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家?”
落月慌乱穿衣服的画面被他看在眼里,进屋时女人露出的雪白肌肤也被他尽收眼底。
一瞬间,本就愁闷的他心里浮现出浓浓的恶意。
正准备系上最后一根绑带的落月,忽然被走近的十四扯着手腕扔到了梳妆柜前,落月跌倒在柜子前,吃痛的闭了闭眼。
“你又发什么疯,你…唔……”
忽然,她被十四堵上了嘴。她面色羞红,扬手就要打他,却被十四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使劲压在梳妆柜上。
好半天他才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喘息的羞愤模样,他心里的愤懑意外的少了一大半。转而将她抵在一面近乎半米高的铜镜前,逼迫正对自已的落月仰头看着铜镜里被他按在身下的她自已。
半米高,且被精心打磨好的铜镜,可以完整清晰的照出此刻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你要干什么?”落月发觉对方满身的酒气,意识到不对的她声音瞬间染上恐惧的音色,她颤抖着身体,“放开我!放开!你是喝糊涂了吧!”
十四冷笑一声,一只手禁锢着落月的两个手腕,一手轻松解开她的腰带,本就松垮单薄的衣物瞬间被男人剥离随意扔到地上,露出散发着淡香的诱人胴体。
虽然落月还未经人事,但她此刻也意识到他想要对她做什么,开始使劲儿挣扎起来。
“怕什么?”十四狠狠咬上落月的锁骨,说出含混不清的嘲弄话语,“献媚于楼主,送肚兜,下媚药你不是都干过了?装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
“啊——”落月尖叫着仰头,却恰好看见铜镜里近乎赤裸的自已,狼狈且羞耻。
瞬间泪水决堤,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哭声。十四听着身下女子的声音,笑容更深。从怀里掏出那没送出去的白玉步摇,利落的插在落月盘好未拆的发髻上。
步摇垂下来的珠串相互碰撞,清脆的玉质珠子伴随着十四的动作剧烈的摇晃,发出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动听。
“唔…啊…放了我吧,求你了,求求你…啊——”
“贱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拖我下水,如今我反过来拖你下地狱,你怎么怕了?”
梳妆柜吱嘎作响,女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几次挣扎无果,她只能绝望的半睁着眼睛被十四托着腰抱在怀里,无力的咒骂他来宣泄心中被强行侮辱的痛苦。
痛苦之余,她对林若锦的恨就又多了几分。要不是她,自已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被这个男人夺去清白身子?
十四低头凑近她红肿的唇,低低浅笑。
“那样艳红的颜色,的确很适合你,为什么不穿了?”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落月咬着牙流着泪,伤心欲绝的骂着对自已为所欲为的他,“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不!”
十四皱了皱眉,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让她再也说不出讨厌的话来。
“别这么不情愿,知道什么是赏什么是赐吗?既然是赏给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落月,我们来日方长……”
十四的酒未醒,执拗的一遍一遍发了狠的欺负身下的女人,仿佛不知疲倦。
直到落月昏过去,天光渐亮,他才肯偃旗息鼓,抱着满身痕迹的女人回到床上盖上锦被拥着她入睡。
再次醒来的十四,看见身边蜷缩着身体昏睡的女人,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只单单看落月露出来手臂脖颈上的红色吻痕和牙印,就能知晓昨日那些荒唐。
他怎么会因为醉酒情绪失控对这个讨厌的女人做出这种事?
他赶忙穿上衣服,临走前,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落月生的伶俐,也是个美人。被他这么折腾一晚,往日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柔弱可怜起来,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想着楼主今日要回来,他赶忙整理好自已出门而去。
而此时,林若锦已经走在了热闹的大街上。
她告别蛊药宗的众人时,巫执云他们意外的对她十分不舍。
“漂亮姑娘,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林若锦,遇到事了就回来,这也是你的家。”
“小锦,记住早日从青云山回来,不要搭理那些男人!”
龙君沉默寡言,倒没说什么。也有可能是他想说的话都被别人说完了,他默默从背后掏出一个大布包塞进林若锦怀里。
“呃,这个不会是你们半个月口粮吧?”林若锦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分开包装好的各种水果,馒头和晾干的肉干。
“没有半个月,这些也就两三天的口粮,你拿着路上吃。”龙君顿了顿继续说道:“吃完了你就回来,不要硬撑。”
林若锦无奈笑笑,收起包袱笑着道:“谢谢你们了,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看你们。”
巫执云没有讲什么,只是又拿出一个装的鼓鼓的钱袋塞进包袱里嘱咐她千万看管好。
就这样她在蛊药宗众人的目送下,背着行囊下了山。
“阿骨珠,你那个阿七呢?怎么今天没见着他?”柳扶风一边回头往屋里望,一边问道:“该不会是被你讹跑了吧。”
“什么叫我的那个阿七?那瓜娃子看要不出钱,今天一早就跑了噻。”
龙君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道:“真的是为了要钱才留在这的吗?”
走在最前头的巫执云忽然笑了起来。
青云山,远在祁凤国最北方的边界处,与蛊药宗有千里之隔。
靠走得走上半个月,所以林若锦便来到了热闹的城镇准备走水路,坐船节省时间。
船上的人不少,林若锦选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四周的人衣着打扮各有不同,林若锦闲来无事就会默默观察周边人的衣着言谈举止来解闷。
因为知道出门在外,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她格外小心。
就当她坐久了准备起身回船舱时,一道水浪涌过,让整个船体剧烈晃动了几下,林若锦起身的动作一个没站稳,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仰头向后倒去。
完了完了!这下要当众出丑了!
林若锦无奈的闭上眼,准备迎接一个难看的屁股墩儿。
却没想到,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若锦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身影高大,扎着高马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