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酌兮半天都说不出话，沈若凝笑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今日怎么变得像个腼腆的小娘子一般？”
商酌兮别过头去，一下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没什么。”
看着眼前人强装淡漠的神情，沈若凝不由弯了眉眼。
先前她被这场婚事气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要避开商酌兮。
如今想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
其实仔细瞧瞧，商酌兮嘴硬别扭的模样还挺有趣的。
“督主？商督主？”沈若凝一边喊着，一边凑过去看商酌兮的反应，“商督主是真的不愿理我了吗？”
被这样一声声的喊着，商酌兮的内心早就已经缴械投降。
他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言语中带了丝自身都未察觉到的宠溺，“怎会。”
正当沈若凝准备开口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响起小厮的声音。
督主府到了。
得知沈若凝回府的玉竹顶着个黑眼圈，连忙朝前厅跑去。
见沈若凝被商酌兮抱着，玉竹心里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待送走了御医，屋内只剩她们主仆二人。
看着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玉竹，沈若凝便知道这一夜她肯定没少哭。
“公主……”才一开口，玉竹眼角的泪珠便又落了下来。
沈若凝笑道，“别哭了。太医不是说了嘛，我不过是跪得久了些罢了，养几日就没事了。”
一听这话，玉竹心里更是自责，“都怪奴婢不好，这种时候竟未留在公主身边……”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让你留在府里的。再说我只是跪了一会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沈若凝道，“对了，你知道商酌兮今早什么时辰出府的吗？”
“督主大人吗？”玉竹吸了吸鼻子，语气中依旧带着哽咽，她回想了片刻道，“督主大人……督主大人昨夜似乎就没回来过。”
“他昨夜就没回来？”
“对，奴婢夜里一直在前院守着，并未听到督主大人回府的消息。”
听到这话，沈若凝心中了然。
所谓的“恰巧路过”，原来竟是在宫门外守了一夜。
难怪他身上如此冰冷。
夜里宫门落锁后，是不会再开的。
除非是八百里加急的战报。
即使商酌兮行事再如何张狂，也只能在外等。
“公主……”
玉竹有些犹豫，方才提到商酌兮时她才突然想起，“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何事？”
“奴婢听闻……这几日督主大人曾出入过傅家。”
“他？”沈若凝有些诧异。
商酌兮与傅家从未有过半点交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去傅家登门拜访？
沈若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两者关联起来，难道说是因为与柔然交战一事？
——
战事在即，整个朝堂上下忙得不可开交。而商酌兮也日日早出晚归，不见踪影。
很快，朝廷便定下由傅砚辞为主帅，带领傅家军抗击柔然。
大军出发的那日，傅砚辞环顾四周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沈若凝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