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招月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自已没疯,同时也想到办法给琳琅他们俩造势了,王老板都哭得冒鼻涕了。
出于对秦招月的信任,王老板去联系了主办方,希望把比赛顺序调整一下。
当然,这个不是王老板对秦招月的信任,是琳琅对秦招月的信任。
他极力要求王老板听他家楼主的,王老板没办法才去的。
……
然后主办方没理他。
顺序早就定好了。
前段时间又不提出异议,明天一早就要开始比赛了,这个时候说希望更改顺序,那已经排练好的流程怎么办?
主办方把王老板给怼回来了。
秦招月刮了他一眼,鄙视他没什么用。
这时候距离琳琅和鱼封口上场还有十二个小时。
秦招月说自已要闭关,这个晚上不许任何人打扰,同时把总爱粘着她的鸟托付给了琳琅。
秦招月觉得同一个颜色的蝴蝶看起来会更像奇迹,也更和谐,所以她不敢变更公式。
她威逼王老板给钱,让鱼封口到处去找还没有关门的书斋或者书摊,买个十几二十本诗经回来。
在这有限的时间内,秦招月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赶紧开了第二炉。
这一次的合成仍然是三个小时。
等待第二炉结果的期间,鱼封口来给她送书。
由于秦招月之前说了不让人打扰,所以他本打算放了书就走,可临走前他下意识看了秦招月一眼。
她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坐姿不太端正,但看起来很忙,右手在面前不停划动,眼珠会随着手指的划动游移,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可她面前什么也没有。
鱼封口有一丝毛骨悚然。
被注视的感觉让秦招月扭过头去,她手上的动作随之停止,鱼封口手握剑柄没有说话。
她先对上鱼封口黑褐色的眼眸,朝他一笑道:“明天给你变个戏法瞧瞧。”
第二次合成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在待领取格子里是静止状态的大群蓝蝴蝶。
现在她又对系统的合成结果多了条总结——系统可以合成出已合成生命体的同品种。
距离琳琅和鱼封口上场还有九个小时。
秦招月马不停蹄合成第三次。
合成时间为三个小时。
秦招月看到时间就露出了微笑,她觉得这条公式差不多可以稳了。
然而结果打了她的脸。
她合成出了一群白蝴蝶。
秦招月看到结果的时候,脸色惨白,血色从脸上直接就消失了。
打击太大了,她站不稳了,甚至觉得头晕。
为什么取色不对?
她的时间不多了,用掉三小时就少了三小时,她还有两次合成机会,如果接下来合成出错,就彻底完了。
她没有备选方案。
公式不稳定了,这次是一群白蝴蝶还好,下次呢,会不会数量有变,从一群变一只?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也不敢睡,还忙着合成。
王老板的呼噜声响得她都想爬窗户过去给他两巴掌,她牺牲睡眠牺牲金钱,总不能她忙忙碌碌这么久,到最后功亏一篑吧。
秦招月连忙合成第四次。
她没有办法了,现在是只能试一试这个公式了,她也没空再研究了。
她把蓝色封皮放进格子里的时候,眼泪都快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在忐忑的等待中,第四次结果是一大群蓝蝴蝶。
看到和前两次一样的蝴蝶飞舞的静止画面,秦招月感动得想哭,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合成了第五次。
天很快亮了,也到了参加美人局比赛的众人最后一战的时候了。
四人出门时,路上已处处都是各式马车。
雪白的高头大马牵引着宝石般红艳的马车,与街道上黑色骏马相逢,双方都不相让,停在路口倒是引得路人频频夸赞马车精美,马匹神俊。
也有侠气恣意的,跨坐在马背上,姿容俊丽神情傲人,马镫金灿灿的都晃眼,那人牵着缰绳让马儿从边上过,睨视众人不紧不慢地走远了。
平和低调的则戴着帷帽,跟随看热闹的众人一块往比赛场地走,有胆大的小孩来牵他的衣袖,他也不恼,轻轻抚开孩子的手,衣袖翻滚间一阵暗香,倒让小孩臊红了脸。
秦招月一夜没睡,没什么心情欣赏这满大街的美人,一双眼睛还是紧盯着系统的倒计时。
比赛场地选在了四面环山的地方,此时又是清晨,山间云雾清新,阳光恰好。
众人走入这场地,都觉得心神开阔,通体舒畅。
这个地方叫做小云台,历来第四轮都是在这里比。
这个地方是仿了天台建造的,同天台一样是石砖砌成的圆形台子,外围不建栏杆,只在台面上雕了花。
小天台建造在山的断崖上,底下是一条河流,虽然被茂密的树冠遮盖住了,但隐约还能有水声传来,足见其河水汹涌。
因为没有防护措施,小天台轻易不让人靠近,观舞的人要么去旁边的高地欣赏,要么再往山上攀爬一段,到另一处山崖断面去欣赏。
这些适合观舞的地方都是有护栏的。
除了一些已经被圈好的最佳观舞地点,其他地方都是先到先得。
参赛选手有另一条道给他们走,其余人就乌泱乌泱的都往山上爬,看哪里还有位置就往哪里挤。
秦招月今天可是来变戏法的,她得挑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才行。
于是她拉着王老板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
路是越走越崎岖,也越来越高,王老板跟在她身后腿脚都哆嗦,劝她道:“差不多了吧丫头,咱们去那么高干嘛?”
秦招月也抖,她有点畏高。
但这不是为了发财搏一搏吗,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好营造氛围啊,不然一下子被人戳穿,祥兆就变炒作了。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虽然没人,但离底下观舞的人群还是太近了。
秦招月咬咬牙,拉着王老板继续往前走。
“丫头,不能再走了,再走看不清底下跳舞了。”
“我们不是来看跳舞的,是来搞钱的啊老板!”
王老板欲哭无泪,前人没有把道路开辟好,他们现在走得都硌脚。
眼瞅着离人群越来越远,落脚的地也从全脚掌变成了半脚掌,他真怕自已一个搞不好就滚下去了。
“我只是想赚点钱,不是想把命搭上啊,咱别走了,就这吧挺好的了。”
王老板二百斤的身躯扒拉在一棵弱小的树苗上,打死不肯再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