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起床洗漱一番,然后跟着小厮去书院看看情况。
待钟珞安收拾完毕后,便让水云将那名前来通报的小厮叫进房间里来。
只见一名身材瘦小、面容清秀的少年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候着夫人的询问。钟珞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连忙回答道:“回夫人,小的名叫合风。”
钟珞安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天晚上骗我去春柳巷的是你还是别的小厮?”
听到这个问题,合风心中一紧,低下头不敢看夫人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
见合风犹豫不决的样子,钟珞安笑了笑,调侃道:“你们这些小鬼头,居然敢欺骗当家主母,真是胆大包天!”
合风听了这话,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解释道:“夫人饶命,小的不敢!那天晚上骗夫人去春柳巷的并不是我,而是四公子的小厮离元。”
钟珞安挑了挑眉,心想原来是那个家伙,怪不得自已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钟珞安已经洗漱完毕,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合风说道:“行了,本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记下来的,等有时间了再好好跟你们算这笔账。现在先跟我一起去书院!”
说完,她便带着合风和几名丫鬟走出了房门,登上了将军府的马车,朝着竹青书院驶去。
一路上,合风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担心夫人会怪罪自已,又害怕书院那边的情况会变得更糟。
而钟珞安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竹青书院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然而,此刻的氛围却异常紧张和压抑。
一名妇人站在房间中央,她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指着夏云旭俩兄弟,声音尖锐地咒骂道:“你这个小贱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竟敢偷我家宝儿的血玉,你们那没娘养的贱种娘不给我一个说法,看我不把你们撵出拘魂关。”
夏云旭和夏云辰两兄弟低头不语,他们的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
面对妇人的指责,他们选择了沉默,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委屈无法言说。
妇人见兄弟二人不敢回应,更加得意洋洋起来。
她认为这两个孩子软弱可欺,于是上前几步,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藏在身上,给我拿出来!”说完,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朝着夏云辰身上搜去。
这时,钟珞安在外面大老远就能听到吆喝声,不禁皱起眉头。
当她走进门时,眼前的场景让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妇人推到一边,怒目圆睁地质问:“你干什么?”
她的眼神充满了威严,仿佛要将妇人生吞活剥。
钟珞安转头看向旁边的夫子,语气冰冷地说:“作为夫子,你就是这么教书育人的,任学生被欺凌的吗?”
这位夫子名叫陈有道,他看着钟珞安,满脸尴尬之色。
他连忙解释道:“夫人,是你家两个孩子偷了朱思学的血玉。”
钟珞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对方,声音冰冷地说道:“证据呢?仅仅凭借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污蔑是我家孩子偷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偷了皇上的玉玺,你会认罪吗?”
陈有道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夫人,话可不能乱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屑。
然而,钟珞安却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也知道这是乱说,那你为什么要随便指责我的孩子?我就说是你偷了,你又能怎样呢?”她的眼神充满挑衅和威严。
就在这时,那个妇人突然转过身来,愤怒地质问钟珞安:“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推我?”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钟珞安毫不示弱,冷笑着回应道:“你以为自已是插花还是镶金边了?凭什么辱骂我的儿子,甚至还要动手搜身!”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慨和不满。
妇人气得满脸通红,继续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穷鬼,我家宝儿的血玉就是被他们偷走的!”她的手指指向夏云旭和夏云辰兄弟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恨意。
钟珞安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两个儿子身上,询问道:“你们怎么说?有没有拿别人的东西?”
夏云旭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我们才没有拿呢!那块破血玉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的表情十分坦然,似乎对所谓的血玉毫无兴趣。
夏云辰也连忙附和道:“对啊,我们真的没有拿!”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
钟珞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面对妇人和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儿子已经说了,他们没有拿!”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然而,妇人却毫不退缩,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你们一家人都是穷鬼,肯定是你们拿的!”她的态度十分强硬,完全不相信钟珞安和孩子们的解释。
钟珞安气得不行,府里皇上御赐的玉多得很,连脸盆那么大的都有,居然会稀罕这么一块小小的破石头。
她瞪着那位妇人,怒声骂道:“这位妇人,你哪来的优越感?难道是狗赏赐给你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那妇人被骂得满脸通红,气愤地伸手要打钟珞安。
然而,钟珞安迅速出手,一把捏住了妇人的手腕。
她的四个手指恰好按在了妇人的元关处,心中不禁暗喜,运气真好。
于是,她使出全身力气按下,妇人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啊,啊……疼,疼!”
钟珞安用力一甩,妇人因为酸痛而暂时安静下来。
两个兄弟目瞪口呆地看着钟珞安,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个女人何时曾如此维护过他们,甚至还与人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