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大多数都是被有钱的爷买去了。”赖妈妈说着说着心虚的看了一眼白均。
白均满脸疑惑不解表情不快道:“看我做甚。”但等转过头看向白坷气势瞬间矮了一头。
赖妈妈连忙低下头,紧张兮兮的望着白均道:“白大人,你随我来。”
白均随着赖妈妈来到账房外不耐烦道:“叫我何事?”
赖妈妈有些为难道:“白大人我这可没有逼良为娼,这些下流行当……你身边那位大人来此真的只是为了找人吗?”
白均被气笑了,但笑容中满是不屑:“兄长只是找人,有话实说就好。”
赖妈妈讪笑的走回账房对着白坷谄媚一笑道:“云霓裳这名应该是原名,一般不会用原名,所以您让奴家想云霓裳是谁奴家还一时想不到,您要不说说该女子的细节,奴家帮您想想。”
白坷摇了摇头只能根据那幅画描绘的样貌说:“十年前的画,今年大概二十四五岁吧,身材修长,眼若桃花,面白如雪。”
赖妈妈听着描述为难一笑:“我们这的姑娘差不多都这样,这让奴家怎么帮您啊。”
白坷想着老者的话——她将自已卖到繁春苑,什么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把自已卖掉呢?
白坷思索着:难道是去年灾荒时吗
白坷神情认真的看着赖妈妈:“去年灾荒时的二十四五岁,被赎走的。”
白坷认真的听着:“还好九个人,不算多……”
赖妈妈看了一眼白均犹豫开口:“还有一个……”
白均看着赖妈妈疑惑的说:“你又看我做甚!”
赖妈妈为难的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个在白府。”
白坷听完顿时一皱眉看向白均,白均疑惑不解的瞪大眼睛看向赖妈妈:“你不要胡说!我的府上?”
白均迎着白坷的目光,紧张一吞口水躬身施礼道:“兄长你也是知道我的,我……”
白坷眼神变得锋利,白均拜的更低了,慌忙解释:“兄长你也知道,我妻子跋扈,我有阿姜这一个妾,我半条命就差点没了,我怎么还敢呢。”
白均抬起头愤怒的指向赖妈妈道:“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们白府怎么会……”
白均说着就是一皱眉,话也吞吞吐吐起了:“难道是……”白均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白坷哀叹一声。
白坷表情严厉双目带着审视:“有什么不敢说的吗?”白坷看向赖妈妈道:“你说!”
赖妈妈低着头忐忑道:“是白津少爷。”
白坷一拍桌子指着白均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说着急匆匆的往白府走。
白均卑微的跟在后面。
白坷坐回正堂,一旁的邓夫人胆怯的递茶。
白坷指着白均愤怒的说道:“白家家规,为父教导不严,何罚!”
白均跪在白坷身前,低着头,声音颤抖的说道:“罚……二十戒鞭。”
白坷咬着牙,压制住心中怒火:“你可知情?”
白均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声音坚决道:“我实在不知。”
白坷胸膛剧烈起伏,指着白均愤怒说道:“管理会稽城不善,教导子嗣不严,罚十五戒鞭,滚去祠堂受罚!”
白坷跪在地上,声音抽噎:“兄长,我没有修为傍身,十五戒鞭我会死的。”
白坷只觉得头晕目眩,用手轻轻扶住额头,声音冰冷:“那就卸去白家副家主,再免你五鞭。”
白坷听到这话,眼神中满是惊恐,慌忙的爬到白坷脚边痛哭流涕:“兄长!我知错了。”
白坷愤怒的拍着桌子:不成器!终究是不成器!”
下一刻白均连滚带爬的走去祠堂。
而一旁的邓夫人还在状况外,看着白坷转过来威严的眼神,一下子也跪了下去:“兄长。”说着嘁嘁低下头,手帕掩面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白津带回府的女子呢?
邓夫人惊慌的看着白坷,悲悯的低着头:“那……女子……”
邓夫人看着一旁卑微如蝼蚁的管家连声喊到:“快把少爷买回府的女子叫过来。”
管家连忙跑了出去。
邓夫人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君扬不就是买回一个粗使丫鬟,兄长何必大动肝火呢。”
白坷闭着眼睛扶住桌角,稳住身形:“粗使丫鬟?你可知那女子出身秦楼楚馆,这样的人会辱没我白家名誉的。”
邓夫人惊恐的看向白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君扬他……他只是说……”
邓夫人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两步,抱住白坷大腿,仰望着,眼中满是诚恳道:“我愿替君扬受罚,求兄长饶过君扬,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定是叫那小贱妮子给蛊惑了。”
白坷依旧紧闭双眼,恨恨的说:“慈母多败儿!”
会稽山桃源深处
“君悔!”白衍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莫怜。
莫怜心中醋味浓烈,回过头看了一眼白衍:“白二少爷,跟着我有什么用?”
白衍眼中满是诚恳,伸出手拉住莫怜,声音微微哽咽:“君悔……这个玉佩很重要,但你就在其次,我心中别无他人。”
莫怜顿住脚步,听着白衍的话,微微回过头:“真的?”
“真的!”白衍说的果断 ,抱的坚决。
莫怜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衍惊讶了一瞬,随后玩味的看着白衍,顽皮的说:“好了,好了,这成何体统啊!”说完呲牙一笑。
白衍眼眶微红,悻悻的缩回手。
莫怜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姜姨娘在我之下?”
白衍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莫怜又想了想:“师父也在我之下?”
白衍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莫怜一掐腰,傲娇的说:“我不信!”说着仰着头就往前走。
白衍皱着眉眼中满是诚恳,可莫怜闭着眼睛就是不看。
两个人溜溜哒哒回到学堂,莫怜向着自已的包袱走去,而白衍手疾眼快的来到包袱前,殷勤的拿了起来。
莫怜古灵精怪的嘟起嘴说:“怎么能让白二少爷给我拿呢,身为书童的我这多不好意思呢。”
白衍眼中满满的无措:“我……君悔,你还在生气吗?”
莫怜别过脸,在白衍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俏皮的笑。
白衍拿起玉佩:“只要你开心。”说着抬起手,举起玉佩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莫怜连忙回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