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白津少爷说桃源深处有妖邪入侵让我禀报与您,我已派修士巡查。”
白坷微笑着摇摇头:“我心中有数,大概是那个顽皮的小妖误入罢了,君扬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白坷挥退下面那人,摇了摇头:这鸿鹄啊……
想着勾唇微微一笑。
鸿鹄,不想暴露身份,就老实一点。
白坷拿起笔正在处理事情,脑海里传来红鹄儿的声音:“我才不要被别人发现我就是鸿鹄,装腔作势太难受,这件事也就你知道,你不说没人知道,若寒~”
连君悔都没有告诉吗?
我觉得那小子应该知道我是鸟妖,但看不出来我是鸿鹄,对了他叫我师母,这个称呼我感觉怪怪的。
白坷愣了一瞬,眼神温柔,没有回答。
白坷看着一旁的蛋似乎有了反应,一颗蛋的顶部已经有了一丝裂痕。
白坷眼中满是期待。
红鹄儿看着比平时增加三倍的巡逻修士而且每个人眼周都有修为萦绕着。
红鹄儿摸了摸腰间宗主令,索性解除了隐身:“一直隐身不用它,就是不想给若寒找麻烦,但今天怕是躲不过了,那就正面上吧。”
红鹄儿蒙上面纱,慢慢的走了上去。
“什么人!”一个修士疾言厉色的望向红鹄儿。
红鹄儿整理了羽衣,把半披的羽衣拉上肩膀,拿出宗主令,对着巡逻修士芊芊拜礼:“宗主大人叫我来给莫君悔送东西。”
修士看着面前白发红瞳的女人不用运用修为就知道她是妖,但还是伸过手接过宗主令,辨认真伪。
看了足足半炷香,修士才把宗主令还给红鹄儿。
“你要带什么东西,我转交给他。”修士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让红鹄儿愣了愣:“有宗主令都不能进去了吗?”
“为保护各位学子,妖邪勿入!”
红鹄儿无语的白了一眼,嘟着嘴气鼓鼓的把手上的布料针线撇给了那名修士,撇下一句:“劳烦了~”
随后迈开步子离开了桃源深处的入口。
“我衣服呢?”
莫怜满脸迷茫跑到外面的晾衣杆上只有早上洗的那一件,莫怜后怕的把衣服拿了下来,立即放到衣柜里。
“妹妹的荷包还在上面呢!”莫怜满眼焦急。
“蝼蚁!叫什么?吵死了!”白津一脸嫌弃的站在门外手里轻轻挥动无忧扇:“远远的就听见你瞎叫唤了。
“我在找我的衣服……”莫怜挠着脑袋满脸不知所措。
白津回想了一下:原来那女妖手里拿着他的衣服啊。
“你就安心服侍白衍,怎么还沾花惹草呢!”
“怎么你又想说我和君斈有龙阳之好?”莫怜仰起头一脸嫌弃的看向白津但想着第二句话:“什么叫我沾花惹草?”
白津摇了摇无忧扇,脸上满是傲慢的走进莫怜宿舍:“今天我见一白衣女子拿着衣服,我还以为是妖邪,原来是你的小情人啊。”
“信口雌黄,白津你就会瞎编!什么女子?大概是哪个女学子爱恋我,帮我晾衣服吧。”莫怜想入非非道,脸上还挂上一丝羞涩之色。
白津白眼翻到天上了,带着一万分的不屑的重重一“哼!”。
“那我衣服呢?”莫怜急迫的说。
白津一挑眉,挥动无忧扇轻轻一扇:“我以为那女子是妖邪,所以连人带着衣服扇飞了。”
莫怜感受被风吹乱的发梢刮在脸上,莫怜叹了口气,立马变为一副卑微:“白大少爷,告诉我往哪里飞了?”
白津一脸高傲的坐在椅子上,不屑道:“一件衣服罢了,这么在乎?是买不起吗?”
白津拿出钱袋,把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语气带着嘲讽:“不用找了,自已买去。”
莫怜看着银子眼睛瞬间冒出金光,但想着妹妹辛苦缝制的荷包还在上面,立即把钱退了回去:“衣服上有重要的东西,我得拿回来。”
说着抱着白津的腿撒泼道:“告诉我吧!”
白津一脚踢开莫怜,嫌弃的拍了拍被莫怜摸过的位置,走出宿舍指向东北方。
莫怜立即催动昭思,下一秒白津身边只剩下片片桃花瓣,莫怜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东北吗?”白津勾唇坏笑“要是戌时一刻回不来可不能怪我了,只能说你太固执啊。”
说完和扇回过头望着马上就要落下的夕阳,狡诈一笑。
百药谷中
鬼樟把自已的手变成一个鸟笼,把那只可怜的鸟放在里面,鬼樟坐在树上无聊的听着鸟儿鸣叫。
一道紫红色的火光瞬间跑到鬼樟所在树的脚下,一下秒鬼樟被祸斗抱下树。
鬼樟将鸟儿放飞,看着已经落下的夕阳眼中有一丝责备之情。
鸿鹄飞于高天眼睛向四周看着:那小子的衣服呢?被扇到哪里了?
鸿鹄漫无目的的飞向东南方,夜色中两道白色身影背道而驰。
藏书阁中,白衍心不在焉的看着书,邓央儿伸出手在白衍眼前晃了晃。
白衍回过神,对着邓央儿微微一笑:“怎么了,邓小姐。”
邓央儿灵动的眨巴眨巴眼睛道:“二表哥怎么心不在焉啊,是困了吗?”
白衍微微一笑看着邓央儿探究的目光,撇过头看向窗外,只见天地一片昏暗,白衍惊奇:“这么晚了吗?”
白衍合上书,对着邓央儿温和的说:“时候不早了,那……我要先回去了。”
不等邓央儿回应,白衍挥动修为,书慢慢升起,稳稳的进入书架中。
“等等我一起回去啊。”邓央儿抱着手里的书一本本的放回书架,可等邓央儿放完,白衍已经走出藏书阁:“走这么急干什么?”
邓央儿撇撇嘴,表情中有一丝懊恼。
白衍走回宿舍外看着大开的房门,满眼疑惑,白衍慢慢走了进去看着坐在桌子前的曹月蝶,恭敬拜礼:“曹学子怎么在这啊?”
曹月蝶看着桌子上的针线和布料,听着白衍的声音,起身芊芊拜礼:“白学子,我来等君悔。”
白衍看着桌子上的布料道:“这是什么?”
曹月蝶勾唇一笑:“这应该是我托付君悔买的东西。”说完微微红了脸:“时辰不早了,那劳烦白学子你和君悔说一声,我来过。”说完微微一笑,拿起东西慢慢的走了。
白衍愣了愣,心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君悔和曹学子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白衍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
我是在吃醋吗?
白衍躺在床上,抿着唇一副相思的哀愁,让他止不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