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中的人形闭上眼睛道:“原来你不是他啊。”
说完一条鬼手在莫怜背后紧紧缠住莫怜的腰,将莫怜吊到半空,而无数条鬼手齐齐向祸斗,将祸斗团团围住。
又一只鬼手控制住莫怜的去拔剑的手,第三只鬼手在莫怜腰间拔出昭思剑,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后三张鬼手将莫怜带到人形身前,莫怜看着人形皱皱巴巴宛如枯槁的脸一点点靠近过来,满眼惊恐。
第三只鬼手抬起莫怜的脸来,人形仔细的瞧着莫怜的脸:“你姓魏吗?”
突然莫怜身后传来一声狼嚎。
顿时火光冲天,一只巨大黑狼身上燃烧着紫红色的火焰,而四周鬼手被烧的支离破碎。
“是祸斗!”
祸斗嘴中凝聚着紫红色火焰,蓄势待发。
人形利用鬼手将莫怜挡在自已身前道:“死狗,你的主人在我手里,你要敢攻击我就敢让他帮我挡。”
祸斗听完嘴中火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鬼手再次聚集将祸斗包围起来。
地上
白坷听着底下的狼嚎:“是祸斗的声音。”
“在地下?有没有可能莫怜和祸斗在底下。”白衍眼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白坷连忙走到祭台旁很熟练的找着机关:“君斈闪开一点。”下一秒咔嚓一声白衍旁边的地下打开了一道洞口。
白坷御剑飞了下去,白衍紧随其后。两个人来到洞底,白坷在腰间拿出一个符咒,瞬间闪出一道白光,四周变得清晰起来,白坷低下头看向脚下的一摊黑血,一皱眉:“这血看着是中毒后逼出体外的污血,君悔应该下来了。”
白衍焦急说道:“伯伯我们快点走吧,要是君悔再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我很担心他。”
人形一点点从树中探出身体,皮肤不再是深棕色的树皮而是光滑细腻吹弹可破的洁白皮肤,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一对宛如芦苇细长的眉,深绿色的长发一根根的从树上散落下来,棕色瞳孔炯炯的盯着莫怜,似乎要把莫怜看穿,它探出半个身子在千年剑插入的位置停住,慢慢在树干中伸出一只手,掐住莫怜的脸幽幽开口,声音柔和不像男人的声音也不像女人声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姓魏?”
莫怜费力的摇了摇头。
人形一皱眉:“那我的根系为什么怕你的血呢,而且迷香你闻了会没事呢。”
莫怜艰难开口:“我是孤儿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人形一歪头,轻轻放下莫怜,收回所有鬼手。
祸斗看着人形道:“鬼樟,你今天发什么疯?”
鬼樟轻哼:“我发疯?你看看我树顶,被那只鸟砍平了,还我发疯?”
祸斗尴尬的低下头。
“你还拿火球袭击我。你个死狗!”说着在一旁拿起一块石头向祸斗砸去。
祸斗连忙闪躲。
“吾以为你又像十年前一样疯了呢,原来只是被削了树顶啊。”祸斗漫不经心的说着。
又一块石头砸向祸斗。
鬼樟要不是下身被束缚着,现在大概应该气得在跳脚了。
祸斗仔细的想了想,突然目光不善的看着鬼樟:“你控制了吾和他——”说着看向莫怜温柔一笑,转过头紧张愤恨的说:“契约了。”
鬼樟眼神漫不经心的往四周飘,一副做了亏心事后强装镇定的表情。
祸斗跑到鬼樟面前:“吾对你的香味一点没设防啊,你就这样对吾。”
祸斗呲着牙恨不得一口火喷死鬼樟。
第一次释放香味时我让你往回走了,那个小鬼不走啊,第二次,你俩还往前走,第二次我想验证那小鬼的血是不是能克制我的秘药,所以让你和他缔结契约,果然他的血有效果。”
“你为了验证,把吾搭进去了?”祸斗愤怒的说。
鬼樟坏坏一笑:“对啊。”
祸斗把莫怜扒拉到鬼樟身边对着莫怜说:“看见这把剑了吗,捅他。”
鬼樟一脸惶恐:“什么意思,不带怎么坏的吧,你不就是自由身不在了吗,你想让我陪你一条命吗?”
“捅他!”祸斗嘴中冒着火焰愤怒的说。
鬼樟看向莫怜满眼祈求:“帮我拔出来,我打死这只死狗。”
“捅他。”
“拔出来。”
莫怜看着两个妖竟然在骂战,宛如泼妇一般。
“为什么让我拔啊?你们不可以吗?”莫怜手握着剑柄问道。
鬼樟掐着腰,擦了擦一脸祸斗的涂抹星子说道:“我被血契封印,只有封印者或者和封印者血亲才能拔出,你就是那个魏若熙的血亲。”
莫怜一脸喜悦的看向鬼樟道:“你知道我和魏若熙是什么亲缘关系吗?”
鬼樟摇了摇头。
莫怜眼神瞬间失落起来。
祸斗变回人形,轻轻抚摸着莫怜的头:“你不要伤心。”随即话锋一转:“捅他,反正捅了也不会死,让他疼个一两个月,先解我心头之恨。”
鬼樟听完瞬间翻了个白眼。
莫怜犹豫不决的看着祸斗和鬼樟。
这时白坷和白衍赶到,白坷看着鬼樟拔出剑:“你还敢作祟。”
鬼樟连忙往树里融,千钧一发之间,莫怜挡在鬼樟身前。
“师父!”
白坷连忙收住剑,眼中尽是关心:“君悔为什么帮这只妖呢?”
白衍看着平安无事的莫怜满眼喜悦,不顾一切的抱了上去:“君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我以为见不到你了。”说着不禁喜极而泣起来。
莫怜两只手无助的停在半空,缓了几秒轻轻拍了拍白衍的后背道:“我没事,君斈。”
鬼樟慢慢钻了出来,看着白坷谦卑的说道:“十年前我被魏若熙控制,我没有办法,今日事出有因,你家那只鸿鹄一掌削开百药谷大半树木的头顶,导致我释放的烟雾散发在空气中导致烟雾充满了毒性,而且你家那只鸿鹄,把我树顶削去一尺,差点伤到我的圣灵果,我才出鬼手防御的。”
鬼樟说着微微低下头:“要是伤到了她,我很抱歉。”
祸斗站在鬼樟面前做出一副保护的模样道:“鬼樟说的对,当时吾正在和鬼樟聊天呢,一道风刃就过来了,吓得吾唔嗷一叫。而且吾在毒瘴中救了她,吃了她一个死蛋她就想杀吾,你家鸿鹄太过无理了。”
白坷满脸歉意的笑了笑。
莫怜伸出手擦了擦白衍脸上的泪痕:“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