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脑袋晕乎乎,但死活不敢睡觉了,怕刚一闭上眼那个梦中女人再次出现。
红鹄儿看着睡又不敢睡,眼神还迷离的莫怜,遮住脸微微轻笑:“不敢睡?”
莫怜哀愁的点点头。
红鹄儿伸出手指轻轻点在莫怜额间,在接触的一瞬间,莫怜感到了阵阵清风萦绕在他脑海之中,让他感觉一丝舒畅。
红鹄儿把手轻轻放下道:“我暂时帮你减轻了痛苦,也能保证你一个时辰不睡觉,找到解决方法,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作祟。”
学堂之中
白衍罕见的出了神。
“君斈”
白衍回过神看向白坷:“抱歉伯伯,君斈不会再犯了。”
白坷点点头继续讲课。
白衍看向计时的水钟巳时四刻,还有四刻才能午休。
白衍心中担心溢于言表,白坷看着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莫怜被埋在一摞书中崩溃的说:“没有啊,都不符合啊。”
莫怜趴在桌子上,头痛的厉害,红鹄儿把书一本本送回书架上,忍不住的叹息:“连我都没见过,你大概惹上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主了。”
红鹄儿开玩笑的说道:“小子就从了她吧。”说着飞到最高的书架顶上拿下一本书,塞到莫怜怀里,轻轻拍着莫怜肩膀道:“这本书对你有用的,好好服侍她,要是她一满意能放了你呢?”
莫怜欲哭无泪:“我会不喜欢女鬼的。”
红鹄儿听着远处道脚步声,莫怜抢先开口:“有人来了。”
红鹄儿惊异的看向莫怜,喜悦一笑:“耳朵挺好使。”
红鹄儿随后挥了挥羽衣消失在莫怜眼前。
“君悔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莫怜看着脚步匆匆的白衍,微微抬起头露出个艰难的微笑:“我没事的。”
白衍轻轻扶起莫怜,克制的摸了摸莫怜的手:“快和我回去吧。”
莫怜突然站起来,腿脚虚脱又加上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向白衍倒去,白衍连忙伸出手抱着莫怜的腰,白衍感受着莫怜纤弱的腰肢,微微红了脸,等莫怜稳住身形,白衍连忙收回手,而脸上挂上一丝带有羞怯的害羞。
莫怜扶着额头感激说道:“感谢君斈。”
白衍一抿朱唇低下头羞怯的俯下身看着桌子上书籍道:“君悔这些书,要拿走吗?”
莫怜眼神迷离的点了点头。
红鹄儿出了藏书阁轻轻闭上眼,一瞬间羽衣化作羽毛,红鹄儿化回鸿鹄形态,展翅飞向宗主殿。
鸿鹄遨游于山涧之中,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望着坐落山间的素雅庄严的楼阁,一道瀑布在其左边倾泻而下,流水哗哗,四周竹林中百鸟鸣唱着,两种声音融合入耳,古色古香,清新淡雅。
鸿鹄慢慢飞了下去,落在楼阁前的平台上,看看左右侍卫,悠然自得的走进去。
白坷看着书桌上公文,正在处理一些琐事。
鸿鹄变换人形,坐在白坷身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白坷写字,不时为其研墨。
“找我何事?”白坷轻轻开口。
鸿鹄调侃开口:“你才三十三,就已经一头白发,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了,你不要自责了,也不要每天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你学学我两千五百七十岁,每天快快乐乐的。”
白坷回过头温柔一笑,鸿鹄看着白坷雪白的头发,伸出手解下发冠,洁白的长发披散开来。
白坷笑得温柔:“鸿鹄,又顽皮了。”
白坷抚开额前碎发,微微抬起温润的目光,看着鸿鹄一举一动。
鸿鹄拿起木梳跑到白坷身边,俏皮的说:“听你的语气,我是什么小孩子吗?”
白坷闭上眼笑得慈爱。
鸿鹄嘟起嘴轻哼一声,抚起白坷一缕白发轻轻梳理起来。
白坷静静的看着鸿鹄,目光温柔,轻声开口道:“鸿鹄形态时的高傲冷漠呢,怎么一变成人形态就不一样了?”
鸿鹄一抿唇,呆呆一笑:“鸿鹄形态时我毕竟是神兽,必须端着些,但我都变成人形了,谁还认识我,所以端着有点累,我就不端着了。”说着脱下羽衣在白坷身边开心的转了一圈。
白坷满眼喜悦的看着鸿鹄,鸿鹄转完一圈扑到白坷身边,趴在白坷的肩膀上,血红色的瞳孔可爱的一眨一眨着。
白坷放下笔,伸出手摸了摸鸿鹄洁白的脸颊,鸿鹄乖巧的蹭了蹭白坷的手。
鸿鹄心满意足后,乖乖的坐了起来,拿起木梳继续轻轻梳理白坷的头发。
白坷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幽幽开口:“怎么?今日如此谄媚?”
鸿鹄图穷匕见:“借一样东西。”
白坷点点头。
鸿鹄模样乖巧,轻声道:“窥梦镜,我知道你有可能不借我,但——”
“借。”白坷爽快答应:“你都给我梳理头发了,我自然借你了。”
鸿鹄兴奋的看向白坷:“我今天就要。”
白坷点点头,但是故作为难的说:“披散头发外出,不合礼数啊。”
鸿鹄拿起木梳乖顺的梳起白坷发髻。
白津宿舍内
邓州坐在白津床榻边正在为白津上药。
“一个贱妾生的儿子果然继承了那个贱妾母亲搬弄是非的能力,趁着伯伯喜爱胡作非为,欲盖弥彰,表哥你这都是看见了的。你还相信白衍像传闻中的温文儒雅?儒雅随和?”
邓州一皱眉,没有说话。
“当年姜姨娘勾引父亲导致母亲早产你是知道的,昨日情景难道不如出一辙?靠着美貌,装弱者,博取上位者怜悯,受着上位者的包庇。这种人我是不屑的。”
邓州想着不自觉上药的手就有些重。
“嘶~表哥疼!”白津哀嚎着。
邓州轻轻松开手一脸歉意:“抱歉表弟。”
白津缓着疼痛继续说:“今天见我受伤也不曾探望,毫无礼仪,毫无尊重兄长之心毫无——”
“兄长?”白衍站在白津宿舍外。
白津听着声音悻悻的闭上了嘴,回过头看向邓州。
邓州为白津披上外衣。
白津趴在床上提高声音道:“进。”
白衍儒雅走了过来,微微拜礼:“见过兄长,见过邓少宗主。”
邓州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
白津挑刺道:“怎么现在才来?你怕是忘了我这个哥哥了吧。”
白衍惭愧低头:“君悔受了些风寒……”白津连忙打断和邓州说:“表哥这是我们家事,可否出去一下。”
邓州点点头,翩然走了出去,漫步走着,刚走出不远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君悔?一心想着他,怕是早忘了我这个哥哥了吧!”
啪!
一声轻轻陶瓷破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邓州想要回去阻止但是一想到刚刚白津说的这是白家家事,自已也不应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