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止住回忆却止不住眼角的泪水,一滴泪落下与泥土融合,皆是心酸与苦楚。
君悔,你在哪里?若是你恨我,我这条命给你。
莫怜坐在学堂里,情绪千丝万缕,在冥冥之中他撇过头看向外面,目光遥遥望向那棵桃花树。
义庄里黑袍人打开另一副棺材,那是一名男子——莫恒。
黑袍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道凄苦的笑容。
黑袍人抚摸着莫恒身体上贯穿胸口的刀疤。
“你们再等等,再等等……”
黑袍人一滴泪水落了下来,落到棺材中瞬间冻住。
突然暗道被人打开,一道微光透过密道来到密室之中。
一个人缓缓走下来,随即微光慢慢消失,只留一盏烛光,照亮密室。
黑袍人慢慢转身,看向来人。
“曹落。”
曹落轻笑着:“又见面了,大人。”
曹落顿了顿,阴冷的脸上戴上一丝好奇:“还不知道,大人是何方神圣呢,可否让我知道您是谁?”
黑袍人嘴角挂上一丝凄冷而不屑的微笑:“你还不配,好好报你的仇就好。”
曹落坐在椅子上打开无忧扇,轻抚扇面《逍遥游》。
曹落轻笑:“白家的器物,您莫不是与白家有关系?”
黑袍人微微抬起头,顿了片刻,轻嗤一声。
曹落合上扇子:“据说当年钟吾魔祖屠杀白家时这扇子一起遗失了……”曹落说着说着一皱眉,轻抬起眼皮看向黑袍人,好奇心迫使他想要看看黑袍之下到底是谁。
曹落在一瞬间打开无忧扇,一阵风吹向黑袍人,黑袍人往后一退,快速拿出佩剑冲着蜡烛劈出一道风刃。
在风吹起黑袍的前一刹那,风刃迫使烛火熄灭。
密室一片黑暗,曹落快速拿出磷火符,挥向半空,在幽蓝色的火光绽放在密室之中的那一刹那,黑袍人看准曹落方位,一掌击中曹落小腹。
曹落被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黑袍人被佩剑收于黑袍之下,轻蔑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你要记得是我救了你,你也要知道,我也能救你也能杀你。”
曹落轻嗤明显不服气:“偷袭而已,你说什么大话。”
黑袍人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曹落刚想站起身,突然密室内出现万千鬼手,直直的冲了过来。
鬼手数以万计,一起围了上去控制住曹落,迫使曹落跪在黑袍人身前。
黑袍人俯下身,抬起曹落的下巴,怜爱的抚摸着莫怜的皮囊,慢慢凑近曹落的耳朵轻声说:“你差他太多了。”
曹落咬着牙心中不服,但是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大人说了算。”
黑袍人一挥手鬼手瞬间消失,曹落艰难站了起来,黑袍人看着幽蓝色的光似乎很不喜欢,拿出火折子再次把蜡烛点着,一挥手磷火符在一瞬间燃烧殆尽。
曹落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黑袍人。
而这时黑袍人回到两个棺材旁坐下,合上莫恒的棺材,倚靠在棺材旁幽幽的说:“你去柴桑怎么样?”
曹落轻嗤一声,冷笑一声:“您不让杀白衍,而白衍与曹毅联手了,我也不一定打的过,所以我只能离开了。”
黑袍人嘲讽一笑:“还算有自知之明。”
曹落拿着万魂咒满是嫌弃道:“钟吾魔祖的万鬼令还能有点用,这个万魂咒根本没有什么用。”
黑袍人在腰间拿出万鬼令。
曹落眼中瞬间露出贪婪的光,伸出手就想去拿,黑袍人快速收回手中道:“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黑袍人将万鬼令收到袖间道:“你要是觉得万魂咒无用可以试着将死者灵魂收到万魂咒中为你所用。”
曹落轻笑:“哪有这么多灵魂?”
黑袍人浅浅一笑:“如你这般十恶不赦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得到灵魂?”
曹落眼神一下子变得狠利,轻轻一笑:“在下明白了。”说着离开了密室。
莫怜出了学堂回到宿舍,看着桌子上的一包糕点,旁边一张信纸:多谢子郗保护思源,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酥还望不要嫌弃。。
莫怜看着字迹是白衍的,莫怜低着眉眼,一脸欣喜。
白衍漫步走向学堂,坐在莫怜坐到位置上,看着白坷似乎再等着什么人。
白衍快步上前:“伯伯,学子们都下课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啊?”
白坷一笑,看着旁边的座位对着白衍说:“君斈,坐。”
白衍乖乖照做。
白坷看着白衍微微一笑:“这个位置是你当年和君悔一起坐的地方。”
白衍低垂眼眸,满眼遗憾。
“子郗那孩子什么来历?”白坷追问。
白衍抬起眼看向白坷:“是曹中堂的表侄子,剩下的不知道了。”
白坷先是一皱眉,随后摇头轻笑,最后起身潇洒离开。
独留白衍满是不解。
白坷孤身一人来到藏书阁里,紧关阁门,不许外人进入。
白召匆匆忙忙的跑到莫怜宿舍,看着眼中是藏不住喜悦的莫怜:“子郗在看什么?”
莫怜合起信纸,打开糕点外包装,看着精美小巧的桃花酥,喜上心头,乐入眉目。
白召看着莫怜的表情,一脸好奇的说:“你这个表情,不会是那家小姐送给你的吧
莫怜温柔的看着白召,摇摇头。
白召坐在莫怜身边看着仔细观摩桃花酥:“这好像叔叔做的啊。”
莫怜暗自喜悦一笑。
白召失落的轻叹:“叔叔都不给我做了,哼,有些吃醋。”
莫怜眼神温和的轻点白召额头宠溺的说:“思源吃醋了?”
白召轻哼:“有一点点而已,我不是小气的人。”白召扒拉开莫怜的手继续说:“你怎么总给我一种长辈的感觉呢。”
莫怜一挑眉,尴尬一笑心里想:我就是你长辈啊,我的大外甥。
莫怜清了清嗓子顽皮的说:“可能我心智成熟吧,你们十五志学,而我三十而立了。”
白召轻哼:“你是不想学吧。”
莫怜心虚的咧咧嘴:“让思源看出来了啊,这么明显吗?”
白召眯起眼睛打量着莫怜说:“你上课时我看你一直魂游天外呢。”
莫怜换上一脸严厉的长辈状态:“你上课干嘛看我,你不好好学吗。”
白召委委屈屈的说:“我不是怕那个月容欺负你啊。”
这时月容缓步走了进来,声音空灵而婉转:“他不惹我,我不会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