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在干什么?”
莫怜回到莫家三子的厢房,看着莫忆正在绣荷包。
莫忆连忙收起荷包,脸上带着羞怯的说:“大哥~”
莫怜捧着莫忆的小脸说:“害羞什么?”
莫恒打了个哈欠说:“白津送了些布料给妹妹,妹妹你不要犯糊涂啊。”
莫怜跑到莫恒身边,与莫恒一起凝视莫忆,莫忆嘟起嘴,瞪着两个哥哥说:“我才没有给白津少爷绣这个呢。我是……”莫忆说着看向莫怜“我是给大哥绣的。”
莫怜指了指自已,惊喜的看向莫忆,又挑衅的看向莫恒。
莫恒下榻来到莫忆身边:“给大哥做,不给我?我可是你亲哥啊。”
莫忆拿着荷包拍了一下莫恒的脑袋,娇羞的说:“我得先给大哥做完再给你做啊。”
莫恒听着回答满意到摇头摆尾。
莫怜看着莫恒,给了一个出去的眼神,莫恒看到后轻轻点头。
此时夕阳坠落,圆月占据天空。
怎么了大哥?
莫怜看了一眼先开口的莫恒说:“妹妹也十一岁了,咱们做哥哥的是不是要想想,准备嫁妆这件事了。”
莫恒思索一番肯定的点点头。
莫怜继续说:“女子一般十六出家,妹妹满打满算还有五年,哪个女子出家时不想风风光光的,身为咱们的妹妹,咱们也当奋力而为。”
莫恒摸了摸这两个月攒下的几两碎银叹了口气:“咱们在白府每个月能拿一两多,虽然不少了,但……”
莫怜忧愁的看着白衍的厢房一盏孤灯,一个身影,正在案台上写字。
莫怜摇摇头说:“君斈收留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咱们不能再向他要钱了。”
莫怜想了想,下了决定般对着莫恒说:“你不要担心,我自有办法。”
之后的日子里,莫怜白天忙完了白府的事,晚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衍觉得疑惑,终于有一天白衍尾随着莫怜出来白府侧门,莫怜大摇大摆的走在羊肠小道上,白衍屏住呼吸,脚步放轻,悄悄的跟着。
这是去哪了?
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走着,莫怜打开一个小门进入一个院墙之中,白衍看着院墙内一座楼阁之中,里面透着姹紫嫣红,一股繁华糜烂的样子。
白衍尝试推了推院门,最后没办法御剑飞过院墙,莫怜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白衍绕到楼阁前方,定睛看着上方牌匾——繁春苑
这是什么地方?
白衍又看了看门前一个穿着紫色薄纱,一个穿着青色薄纱身姿妩媚妖娆的两个女人,白衍哪里见过这个,立即避开视线。
而两个女人看着如此标致的玉郎美人,心里也喜爱,摇摆着手帕,身姿摇曳的说:“小郎君,进来陪奴家喝一杯如何?奴家请你。”
白衍连忙后退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紫衣女子纤纤玉手,轻撩秀发,媚眼如丝道:“小郎君好可爱,一定是第一次来这吧。”
白衍木木的站着又看了看匾额。
紫衣女子继续轻笑抬起芊芊玉指指着匾额道:“这里是秦楼楚馆。”白衍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低着头就想离开。
青衣女子轻笑着,抱住白衍的腰:
小郎君不要害羞嘛……
白衍低着头,连忙跑开,也不管莫怜去哪了,闭着眼睛往白府跑。
而刚刚抱白衍的青衣女子,轻笑,拿起在白衍身上解下来的玉佩对着另外一个女子一笑。
紫衣女子娇嗔的去抢,青衣女子连忙把玉佩藏与腰间:“你别和我抢这个小郎君。”
紫衣女子娇气一“哼”继续揽客。
青衣女子宝贝似的摸了摸玉佩。
白衍走回白府侧门,见着母亲厢房已经无光:大概是睡下了吧。
白衍回到自已的厢房,结下腰带,摸了摸玉佩的位置,白衍顿时惊慌起来。
白衍想起青衣女人摸过自已腰部,立即拿出霜华,飞身御剑回到繁春苑。
这时门口只有青衣女子,白衍看着青衣女子腰间的玉佩,闭着眼睛上前。
青衣女子看着闭着眼睛的白衍,抿着一笑:“小郎君可是想奴家了?去而忘返。”
白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玉佩,伸出手。
青衣女子看着白衍修长而纤细手,咬着唇轻轻牵起。
白衍立即松手,涨红着脸羞怯说道:“请姑娘把玉佩还我。”
青衣女子听着称呼,愣了一瞬,随后轻笑:“好久没人这样叫我了。”
白衍看着女子慢慢解下玉佩,在自已身前晃了晃,一个转身走进繁春苑,一边走一边说:“小郎君陪你要陪我喝酒,奴家一高兴还有可能还你。”
白衍随着青衣女子进入繁春苑,幽黄的的烛光透过漫柔飘洒的红绸而变得嫣红,红绸下,莺莺燕燕的女子扭动着婀娜的身姿,袅挪空灵的歌声中唱着糜烂的歌曲,一道绕梁三日的婉转箫声吸引了白衍的耳朵。
楼内姹紫嫣红,白衍一身素白,很是扎眼。
青衣女子带着白衍来到一个空桌前,白衍脸上是无所适从,但身姿依旧端正。
青衣女子调笑着说:“小郎君来这找谁?”白衍羞怯的低着头没有言语。
“回答我,奴家就还你玉佩。”白衍看着青衣女子手上的玉佩只能作答:“找……一男……子。”
青衣女子惊讶的看着白衍说:“来我们秦楼楚馆找一男子。”
青衣女子娇媚的看着白衍,又用手帕轻轻挡住嘴,
“莫非?”
青衣女子打量着白衍:“莫非你有龙阳之好?”
白衍涨红着脸,快速摇头否认。
青衣女子端详着玉佩:“白,君斈……”青衣女子笑靥如花“原来是白家人。君斈,我不知道是谁,但白君扬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你大概是白二公子吧。”
青衣女子将玉佩牢牢握在手中,给白衍倒了一杯酒,“难怪护的怎么紧。”
白衍撇过头声音严肃道:“你知道我们白家的规矩,你应该把玉佩还给我。”
青衣女子推了推酒杯,示意白衍喝下。
“白二公子有龙阳之好,这件事难道不值得您喝一杯吗?”
白衍咬着唇有些不悦道:“我没有。”
青衣女子目光如蛇蝎一般冰凉的说:“从这儿传出的消息,不是真的也能传成真的。”
白衍听完了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