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族,其实和你们族群差不多,同样遇到了困难,如果我们帮你们找到了雮尘珠,你们全族,可以帮我们完成一件,需要可能百年几百年才能完成的事吗?”
苏木看了眼一腔孤勇的张起灵,问着身旁的鹧鸪哨。
“当然可以!”老阳人与花灵激动点头。
鹧鸪哨却沉默了下来。
鹧鸪哨的经历,要比师弟师妹更为丰富,见过的世事无常,也要比师弟师妹要多许多。
听了苏木的话,鹧鸪哨一想,其实,他也只能保证自已可以,可以为寻找到雮尘珠的人,哪怕是为奴为仆,卑躬屈膝。
可身后的族人们……
“我鹧鸪哨,以扎格拉玛族族长名扎格拉玛.格来多吉达瓦之名在此起誓,大日在上,黄土在下,群山见证,若眼前两位能替扎格拉玛族人寻找破除诅咒之雮尘珠,我愿带领族人,为眼前两位完成他们家族需要百年千年才能完成之事,如有违背誓言,扎格拉玛族族全族皆受那诅咒而死,全族俱灭……”
“……”
出乎苏木意料的是,鹧鸪哨这家伙还真敢保证,能够为雮尘珠,率领全族的人,与张家合作,一起守护青铜门。
“你们这一代,孩童还剩多少?”苏木好奇道。
“不到五十……”鹧鸪哨脸色一变。
“好家伙,我就知道,果然就是这样……”苏木一连串说了几个词。
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扎格拉玛族的人已经不剩多少子嗣了,再继续下去,全族死光。
还拿什么来和张家合作,一起守护青铜门?
扎格拉玛族的人凋零得比张家都还要快。
“五十,下一代一番就是一百,两百,三百,下下一代就是一千,五千,上万……”苏木摸着下巴,在计算着。
“够了。”苏木点头。
“希望你不会违背你的誓言。”苏木说道。
“你知道雮尘珠在哪?”鹧鸪哨双眸一转,推测出了苏木可能知道雮尘珠下落。
苏木笑了笑:“回去我翻翻族中资料,貌似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相关记载。”
鹧鸪哨疑惑:“不在这瓶儿山元代墓中?”
苏木摇头:“说了回去翻了资料才知道。”
苏木故作玄虚道。
雮尘珠在献王墓中的事情,苏木并不准备立刻就告诉鹧鸪哨。
献王墓的凶险程度,不是鹧鸪哨三人可以去尝试的,一个不好,可能三人去,一个都回不来。
鹧鸪哨日后可是守护青铜门任务的核心,这人可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至于当前的瓶儿山元代将军墓,也是苏木可以看得出鹧鸪哨三人临危时的人性反应。
如果是自私自利者,那就完全可以踢出计划之外。
看守青铜门的人,不能带任何世俗欲望,也不能贪生怕死,这是张家历代先祖留下的规矩。
貌似那青铜门是会用七情六欲,吸引人反叛守护一样。
这一点,苏木暂时还没弄明白。
“好浓的雾气,只怕这雾气中携带着剧毒,看来要等到雾气消散,我们才能继续前行了。”
陈玉楼与罗老歪走在队伍前头,穿过山路后,看到了笼罩着山下的白雾,停下脚步。
“小官。”苏木不想推延时间,叫上张起灵拔刀就走了出去。
“唉,两位,毒雾,毒雾唉!有毒的!”
陈玉楼伸了伸手,本想好意的阻止苏木两人,但这两人对他的话却充耳未闻,听都没听到的一样。
鹧鸪哨三人上前,从袖口摸出避毒丹。
三人队伍中,医师身份的花灵伸出手去感应了一些毒雾,秀眉一皱:“师兄,这毒雾中混杂着当地一些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毒虫毒素,我们的避毒丹,可能起不了多少效用。”
“你们留下来等我。”鹧鸪哨仰头,吞下可能没多少作用的避毒丹,信步向前走去。
他走到这里,早就已经伤痕累累,只要不死,这点毒素又算得了什么。
呲呲呲~
仿佛肉块放在铁板上的声音,一名卸岭门徒伸手入白雾中,拿出来的时候,皮肤已经出现了腐烂姿态。
“草!这白雾会吃人啊!”男人痛苦的叫着,众人也被那皮肤腐烂化脓的情形,吓了一跳。
鹧鸪哨往前踏出一步,同样感觉到了皮肤传来的刺痛感,转瞬间,就有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侵蚀似先前那卸岭门徒一样。
“师兄!”师弟师妹感觉到了鹧鸪哨的痛楚,忍不住叫道。
“无妨。”鹧鸪哨摆手,微微咬了咬牙。
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上事,身体上的疼痛,他早就已经麻木了。
砰!
白雾中,一只脚猛地踹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鹧鸪哨,顿时被踹着倒飞了出来。
“要死,也别在这个时候死,留着有用之身,将来才好相谈合作事宜。”苏木的声音,于那白雾之中传出。
很显然,刚刚那一脚就是苏木,或者张起灵踹的。
嘶嘶嘶~
鹧鸪哨半蹲在地,竖起耳朵,而后瞬间后退道:“大家小心!”
紧接着,无数的毒虫像见了鬼一样的快速从那白雾之中朝着四周跑来。
卸岭力士们生活于山林间,湘西一带,或多或少都有对付这种毒虫的经验,快速的点燃火把,驱散着路过他们脚下的毒虫毒蛇们。
“咦,没有攻击我们……”陈玉楼刚想动,然后就看到了一条绿蛇快速从他脚下爬过,压根对他就没有任何攻击念头,只是继续快速的朝着其他地方爬去。
“他们,是在惧怕什么……”鹧鸪哨明悟,站直了身子。
呼~
突如其来的风,将笼罩在整个山头的白雾,吹出了一道可供人行的道路来,
众人视线中。
苏木与张起灵立于毒雾之中,身上气息与那毒雾隔出一道人形屏障,好似整个人都在说散发着莹莹宝光,恍如神明。
“那古画中所画,竟然是真的。”陈玉楼呆住了,其他卸岭门徒与罗老歪,同样呆如木鸡。
苗寨家家户户挂着的古画,那神明一般的画像中人,此时犹如从古画中走出来了一样,真实的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