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娃哭着,跑到了苏木身前。
苏木将小女娃抱在怀中,看向院中方向。
“爷爷不是坏人,哥哥,哥哥在欺负爷爷,爷爷连楠楠给的糖葫芦都不舍得吃,哥哥进门就在打爷爷,呜呜呜,哥哥是坏人,呜呜呜。”
小女娃哇哇哇的哭着。
看着苏木怀中小女娃,小齐铁嘴愣了愣:“饿死鬼不是不分好坏善恶,怎么没有伤害她……”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认知还是不够。”苏木摇头,给了小齐铁嘴一个眼神,让其将院门关上。
因为苏木已经看到,张起灵手中黑金古刀,已经砍掉了那死而复活的老者脑袋。
老者脑袋正好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滚了过来,死不瞑目,皮肉化脓腐烂,有些渗人。
相比于道士和尚们的驱邪方法,张家驱邪方法自成一体,物理驱邪。
张起灵手中的黑金古刀,活人死人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被斩杀,比较邪门。
“我,我,我……”小齐铁嘴看着那滚在地上的脑袋,渗得慌。
苏木将小女娃丢给了对方,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木没想到那被砍掉脑袋的死人,竟然还在和张起灵纠缠着,那滚落在地的脑袋,竟然也还在张着血盆大嘴。
苏木反手关了院门,看着昏暗的院子,低声道:“留手了?”
少年张起灵面色一红,有些羞愧。
这件事都没有办好,他感觉有些对不住一直带着他的苏木。
可偏偏这诡异是个老者,他进屋的时候,也看到老者并未伤害那女娃,他找不到什么动怒的理由。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还不明白吗,一旦交手,就别留余力,做事软软拉拉,怎么管好张家。”苏木言语开始变得冰冷。
少年张起灵不再迟疑,一刀砍掉了还在挣扎着的老人尸体右臂,随后又是一刀将其左臂也砍了下来,然后是双腿,最后是在其腹部横着划了一刀。
门外。
齐铁嘴听着院中传来砰砰砰的打斗声,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这两人看起来并非修道之人,可这驱邪手法也太过诡异了。
难不成他们在院中,是准备活生生的将那饿死鬼送走?
……
“启山师弟,对外面有什么想法吗?你成绩如此优秀,已经有不少师哥已经看中你了,只怕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命人来抽调你去战场实践,有没有想好日后要跟那位师哥?”
“暂时没有,我想去湘地长沙,长沙是哪位在管事?”
“长沙……后方吗?那地方八竿子打不着一场战事,那可就埋没了师弟的才能了啊。”
“后方?我看不会吧,各地局势虽然混沌,可长沙北平处,历来都是必争之地,表象的太平,可没有那么简单。”
“师弟眼光独到,师兄佩服,不瞒师弟,师弟看来也是个明白人,先摆在我们面前的有几个大佬,不过师兄先明说了,师兄是汪家的人,汪家财大气粗,且实力浑厚,要不师弟……”
“汪家吗?”
“师弟怎么无故骂人?”
“嗯?我说的是,汪,家,吗?”
“汪家得罪过师弟?怎么出口就骂娘?”
“师兄是怎么考进黄埔的?”
“不瞒师弟,我是汪家保送进来的。”
“难怪。”
“……”
张启山随意的敷衍了对方几句,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来到黄埔后。
张启山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各式军阀们的后花园,进黄埔者,都需要挑好阵营,然后才会得到更深层的学识资料。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招揽。
汪家,蒋家,卢家,王家,彭家诸如此类家族。
这些姓氏,都竖起了各自的棋子,说的都是为天下百姓安定,实际上却都在各自谋取私利。
自从封建王朝倒台后,内战不断,人人都说要安定天下,可人人都在争那正统,万人之上的唯一。
张启山感叹了一句,外面的世界并不像自已之前想象的样子,随后走出了黄埔。
张启山张日山等人是一个寝室的学子,但张启山在外也租了一处院落,用来安顿被他从北方带来的那具邪尸。
他绕着他租的院子走了五圈,再确定身后再无任何人跟踪,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已后,才推门走进了院子。
有些事情,张启山没有选择告诉关系最为亲密的张日山与其他张家子弟。
他来到院子,将背后袋子丢在了地上。
袋子透着一股血腥气,恶臭扑鼻。
嗅到空气中传来腥臭味后,邪尸慢慢从黑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张启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在地,双手掐着法决,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上,血影笼罩,深深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血光。
角落边上,插着三炷香,放着一斗米。
出马有五仙。
胡黄白柳灰。
也有人祭的是这五仙。
胡黄常蟒悲。
张启山习的,就是这五仙中‘悲’仙。
张启山抵达黄埔后发现,原来已经有很多人占据了这个天下,无论接下来再如何努力,可能穷奇一生,只能为这些人的配角。
他这个人,除了在苏木身边愿意做绿叶外,其他地方都不喜欢低人一等。
为了不低人一等,他又寻了苏木,找来了出马仙的修习方法,并在选择中,选择了‘悲’仙这位‘仙’来祭拜修习。
所谓‘悲’仙,就是惨死的活人,用其他出马仙的修行方式,通过祭祀法门,将其成为自已独有的出马仙。
这类‘悲’仙,通常是死去不久,或者断了后代子嗣血脉,成为孤魂野鬼了的存在。
后因有人为其修建祖牌,日日夜夜以香火供奉,于是就化身出马仙,庇护祭奠者太平无忧。
也可用出马仙的独有法门,将其请上身,附体。
张启山接触的,都是一些邪术法门,可偏偏他又很喜欢这种诡异阴邪又很厉害的东西。
“日山,或者小官他们都太正直了,这些事情,只能是和他说了,法无正邪,道无善恶,多一种办法可以活下去,变得更强,变成普通人眼中的邪又何妨。”
张启山闭着眼,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