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退步了。”楚殊梦将可乐鸡翅的鸡骨头吐出来,点评道。
不过说实话,也未必是喻何归厨艺退步了,毕竟楚殊梦的嘴在这一年多里早就被养刁了,所以才觉得喻何归做的菜没有以前好吃了。
只是对喻何归来说,楚殊梦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笑着附和:“嗯,我会努力提高厨艺的!”
他又夹了个鸡翅放到楚殊梦的碗里:“中午时间不太够,就只能做些家常菜了,晚上你是想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大餐?”
楚殊梦咬着筷子想了想:“晚上咱俩去吃烧烤吧。”
“好,听你的。”
喻何归实在太乖了,乖得楚殊梦没忍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顶:“下午就陪我看电视剧吧,晚上咱俩去吃烧烤。不过你得想想明天做些什么,毕竟我明天晚上九点才走呢。”
喻何归勾唇轻笑,脸上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来他对于明天已经有了计划。
——
如楚殊梦所说,俩人一下午的时间都窝在床上,一直都在看电视剧。
楚殊梦看电视剧,而喻何归看她。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喻何归都只能反反复复地回忆着那一个多月与楚殊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楚殊梦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而现在,这十几天与楚殊梦相处的时光将成为喻何归新的记忆,这次再分别,或许未来再也不会好运地遇上这种乌龙事件了,他不知道,下次再见又需要多久,或许,他们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喻何归在尽可能的将楚殊梦的一颦一笑都刻入脑中。
再次拥抱着心爱之人,喻何归只觉得自已那一年多的等待都是有意义的。
“痒~”楚殊梦的身子往旁边歪去。
原来喻何归的手正在不知不觉间绕着楚殊梦的头发,发尾时不时的擦过她白皙的脖颈。
喻何归一脸无辜的放下了可怜的头发,随后将恨不得从他怀里窜出去的楚殊梦捞回来,他歪着头,将自已温热的唇贴在楚殊梦被发尾扫过的皮肤上。
楚殊梦本就是寒性体质,正常时候,她的皮肤都比普通人要凉些,喻何归温热的唇刚贴上来时,楚殊梦仅仅是微微动了动,谁知下一秒喻何归竟然伸出舌舔了舔,那种温热湿漉漉的触感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抓着喻何归的短发,将他从自已脖子处撕开:“干什么呢?亲就亲,别舔,小狗啊?”
喻何归舔了舔自已的嘴唇,理直气壮:“这样就不痒了!”
“我是不是还得夸你聪明?”楚殊梦轻哼一声,声音黏黏糊糊的,那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埋怨,倒像是在调情。
喻何归也听出了楚殊梦放软的语气,他贴近楚殊梦,亲了亲楚殊梦水润的唇:“五点半了,出发去吃饭?”
“好。”
楚殊梦从床上一跃而起。
——
“这家店的牛羊肉腌制的很入味,不错。”
随着开门声的响起,楚殊梦的声音也传入到屋内。
“有机会咱们再去好不好?”喻何归一边回话,一边帮楚殊梦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
“好啊。”
楚殊梦答应的爽快,可他们都知道,这个下次,不知何时能到来。
俩人吃过烧烤溜达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只是这个时间睡觉太早了点,楚殊梦趁机又捧着手机看了一集电视剧,而喻何归却非常反常的没有对她的行为表示任何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搂着她。
喻何归不说话了,楚殊梦却偏偏要问:“你怎么不嚷嚷着让我放下手机看你了?”
“你看手机,我看你,也挺不错的。不论你看不看我,我都会看你,没关系。”
原来不是没有意见,而是换了个方法,以退为进了。
楚殊梦一时失笑,她将手机还给了喻何归,自已则带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随着哗啦啦水声的响起,喻何归已经心跳如雷了,他将自已摔在床上,一张红透了的俊脸埋在被窝里,露出的耳朵也红的像滴血似的,他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只是他不敢确定楚殊梦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的楚殊梦正一边洗澡一边欢快地哼着歌,她不用看都知道卧室的喻何归可能已经扭成蛆了。
过了会儿,楚殊梦擦着头发进了主卧,听见声音的喻何归将自已的脑袋紧紧地埋在被子里,不敢抬头。
“去,给自已洗干净点。”楚殊梦轻轻踹了踹喻何归搭在床边的小腿,催促道。
喻何归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猛地从床上窜起来,闷头就要往浴室冲,几乎可以说是慌不择路了。
楚殊梦扬声喊道,满是调侃:“别忘了带换洗衣物啊,难不成一会儿让我给你送?”
那如同无头苍蝇似的青年又转过身来翻着衣柜,很快便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主卧。
楚殊梦看得明白,喻何归猜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不是着急,而是害羞,所以不好意思面对她。
冲进浴室的喻何归打开花洒,温度正好的水从头浇下,他强迫着自已不要乱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楚殊梦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此时正靠坐在床头玩着手机。
听见脚步声,楚殊梦抬起头,瞬间眼前一亮,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只是美男上半身裹得一丝不漏,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倒是从浴袍中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
“头发擦干了吗?”楚殊梦欣赏了一会儿才问道。
喻何归伸手抓了抓:“干了。”
他明显有点傻掉了,自已头发干没干不知道,在浴室擦没擦不知道?哪用得着特意摸摸呢。
不过楚殊梦没有拆穿,而是撑着自已的脸装模作样地问道:“你还站在那干嘛?不睡觉了?”
喻何归摇摇头,迈步走向床。
隔着几步远楚殊梦都能看到他那起伏极大的胸膛,明显是在紧张。
喻何归同手同脚地爬上床,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慢慢靠近了楚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