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妈一时间有些懵逼。
“什么？”
陈大妈有些惊恐，她年纪还没大到出现幻觉的情况吧！
她怎么听见面前这小孩儿问她，问她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呢？
这是能说相信就能相信的吗？！
但是在看见虞笙一脸认真的表情的时候，陈大妈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之间是第一次见，这小孩儿应该不至于拿这事儿忽悠她吧！
陈大妈试着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说实话，真让她去想，她还真想不出来。
但是，她想要相信。
最后，她坚定下点头。
虞笙满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给你一件礼物吧！”
虞笙整的挺神秘，她拿出装着牛眼泪的瓷瓶，里面的液体正好可以支撑一个人短暂开一下阴阳眼。
她一手拿着瓷瓶，另一只手正准备接着牛眼泪。
但是在倒下来之前，她又问了问：“陈奶奶，我这里有一个能见鬼的机会，你要见吗？”
陈大妈茫然了一会儿，现在的孩子玩儿起来这么沉浸吗？
看着虞笙认真的目光，她犹豫的点了点头。
虞笙：“好。”
接着，虞笙把剩下的牛眼泪都抹在了陈大妈的眼睛上。
待虞笙的手离开后，陈大妈试探的睁开了眼睛，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虞笙的脸，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虞笙笑着指了指另一边，示意陈大妈去看。
陈大妈有些迷茫的看过去，下一秒，她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蹒跚的扶着床沿走过去，腿软的直打抖。
虞笙和虞知闲就在卧房门口的地方站着，看着他们。
陈大妈终于走到了陈大爷身前，两个老人，身影一虚一实，不知道为什么，虞笙看见这一幕有些想哭。
在她旁边，虞知闲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只不过声音发不出来，在场的两人一鬼没有一个发现。
前面，陈大妈抬起手，身子微微前倾，手指有些发抖，她就用另一只手压住手腕，努力控制住自已。
只是，手指在挨到陈大爷身子的时候，手指穿了过去。
前方没有阻力，陈大妈一个不小心就往前面扑了过去，陈大爷焦急去接，但是两人在相触的时候，身子互相穿过了对方的。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这间房间里萦绕。
虞笙往前快走几步，拉住了差点儿磕到柜子的陈大妈。
拉完人后，等陈大妈站稳，她又退了几步，回到了虞知闲身边，
见陈大妈和陈大爷平复好心情后，虞笙看了看时间，说：“陈奶奶，陈爷爷，你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半个小时后我再进来，好吗？”
陈大妈感激的看向虞笙：“好，好！谢谢你啊，小姑娘。”
陈大爷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虞笙。
虞笙礼貌的笑了笑，就拉着虞知闲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找了个小板凳放到门边，坐下。
虞知闲没找到板凳，人也不讲究，直接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坐下了。
虞笙看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虞知闲现在不能说话，虞笙也没人聊天，就只好抬起头看天，今晚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原谅虞笙此刻语言匮乏，她真的觉得现在这个月亮，像是个又大又圆的灯泡，还是贼亮的那种。
明明刚才月亮还含羞带怯，现在却开放的过分。
虞笙还挺喜欢现在的月色的。
她仰了一会儿头，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等在外面发了一会儿呆后，她看了看时间，进了屋子里。
在进到堂屋的时候，虞笙和虞知闲还是闭着一只眼，始终不敢看一眼陈大爷的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