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晟国,东宫。
赫连兴怒气冲冲的回到东宫,到了东宫之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怒气,猛的把桌面上的茶盏全部都扫落了下去。
赫连兴仍不解气,往前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满脸怒气,握紧了拳头,使劲往桌面上砸了一拳,只听“砰”的一声,拳头都红了。
身后跟着的王安王公公见太子如此生气,急忙劝道:“殿下,您息怒啊殿下。”
赫连兴并未理会王安,愤怒的大声喊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明孤才是太子,可是父皇居然在朝堂上如此偏向老大,将兵部尚书一职给了老大那一派的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好舅舅。”赫连兴说到这里,扭曲的面容上满是愤恨。
王公公急忙说道:“殿下慎言,虽然这是在东宫,但小心隔墙有耳啊。”
“慎言慎言,你除了让孤处处小心忍让着,你还会干什么?真不明白母后怎么会让你来孤身边服侍。”
王安听了这话,心里一噎,然后说道:“殿下,是皇后娘娘……”
王安话未说完,赫连兴就打断了他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就会拿母后来压孤,孤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母后还派人处处管制着孤。”
王安听了这话,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跪下来快速说道:“殿下息怒。”
赫连兴生气地指着他说:“你马上给孤滚出去,滚出去!”说着仍不解气,抬起脚朝着王安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王安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往门外爬去。
还未到门口,却见皇后娘娘走了进来,
王安急忙跪下请安:“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皇后看了看赫连兴和王安,皱了皱眉,知道自已的儿子又发脾气了,吩咐自已身旁的宫女扶起王安,然后走上前对赫连兴说道:“兴儿,王安是母后派来的,就是为了约束你的脾气,你看看你,就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气,发了那么大的火,传了出去,你让你父皇怎么看你?让那些大臣们怎么看你?”
赫连兴被皇后说教一番,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对皇后说道:“可是母后,儿臣不甘心,大哥在朝堂上处处与儿臣作对,您让儿臣怎么忍?”
皇后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的坐了下来,看着赫连兴说道:“怎么忍?你说瑞王在朝堂上处处与你作对,可是这后宫呢?瑞王的生母林贵妃仗着自已的家世和陛下的宠爱在母后面前耀武扬威,母后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贺连兴听了皇后的话,默不作声。
皇后看了看赫连兴,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兴儿,你是你父皇的嫡子,又是太子,那赫连啸再如何张狂,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再张狂又如何?见了你不还是要低头行礼。”
“可是,母后……”赫连兴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皇后打断了:“好了,母后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自有本宫和你外祖帮你,他林家想要一家独大,也要看看我司徒家答不答应。”然后看一下赫连兴说道:“你切记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在你父皇面前别留下坏印象,也别给朝臣留下弹劾你的把柄。”
皇后看着赫连兴仍是气呼呼的模样,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兴儿,你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是我司徒家的希望,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逞一时之快,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凡事啊,要徐徐图之。”
“是,儿臣知道了。”赫连兴愤愤不平的说。
接下来,皇后又安慰了赫连兴一番,才带着人慢悠悠离去了。
赫连兴看到母后走了,握了握拳头,然后吩咐王安说道:“你去把舅舅请来,就说孤有事要找他相商。”然后看了王安一眼,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此事就不必告诉母后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孤饶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王安看着赫连兴朝自已瞪来的眼神,内心有些害怕,急忙说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马上就去请司徒大人。”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东宫。
等到司徒启来了,太子急忙迎了过来,说道:“舅舅,您可算来了。”
司徒启看了太子一眼,知道他要说什么,然后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顿时明白过来,然后对旁边的宫人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没有孤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王安带着宫人们行礼退下了。
赫连兴见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急忙拉着自已的舅舅坐了下来,然后说道:“舅舅,今日早朝父皇将刑部尚书一职给了老大一派的人,这对我们可不利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司徒启听了太子的话,想起今日早朝的事情,也是非常生气,看着太子说道:“放心,陛下如此抬举瑞王,还不是因为忌惮他的舅舅林靖手中的兵权,现如今,四国的盟约摇摇欲坠,陛下也是为此考虑。”
赫连兴听了,沉默不语,司徒启看了一眼太子,卖了个关子说道:“不过嘛……”
赫连兴看着舅舅的眼神,急忙问道:“不过什么?舅舅,您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只见司徒启压低了声音,对着太子说道:“刚刚我们在东楚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东楚那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要秋闱了。”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赫连兴一眼。
赫连兴仍是不解,问道:“这跟瑞王有什么关系?”
司徒启继续说道:“陛下抬举瑞王,一方面是因为瑞王的舅舅手握兵权,一方面也是忌惮东楚,东楚可是我们北晟的一大劲敌呀。”说着悠悠的看着赫连兴问道:“我说这话,你可明白了?”
赫连兴恍然大悟,急忙压低了声音,看着司徒启慢慢说道:“舅舅是说,我们可以在东楚的秋围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