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外乡人?你话可要说清楚,我们干什么了,可别什么锅都往我们头上甩。”
赵宣最听不得甩锅,在他的认知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们没做过、不知道的事情,他绝不会认。
“怎么和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来就准没好事,以前他们就是那么做的,现在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你们没来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突然又发生了,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文星奇迹,但她越急越说不明白事情,一直都是情绪的宣泄:“早就不让姐姐接触你们,不过还好,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
“什么晚不晚的,我都听糊涂了,你就算是杀头都要给个判决书,你倒好嘀嘀咕咕半天,啥事情都没说清楚。”
文星恼火至极,简直想动手拆开赵宣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浆糊,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却被文仪阻拦,咽进了肚子里。
文仪盯着矮屋前的三人,她的眼神里浓厚的不信任与质疑,视线来回转动,最终她放弃了关门,吱呀一声,破旧翻新的房门擦着门槛上清扫不干的灰尘。
“真不是你们?”她问。
“什么不是我们。”赵宣不耐烦。
可这句不耐烦的话语落下反倒是让文仪将房门彻底打开。
“你们进来吧,进来看过这里,我们再说。”
门外的人一拥而进,进到里面众人才发觉大变样,除了外面加固里铁条,屋子内部也加上了,屋子里靠窗边的整排木柜有被刀撬开过的痕迹,锁孔被尖刀刺破,整个脱落。
屋内仍旧是简洁明了的模样,却无端感觉更加一份破败。
“进来吧。”文仪说道。
最里面床铺,文秀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毫无血色,她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一个被撕毁一半的日记本。
“她这是怎么了。”贺岁安拧紧眉头,却听见文星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还是文仪回答了这个问题:“被偷盗者推倒,撞在了床角,昏迷了。”
她意有所指:“刚好是你们来这的第二天,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看到了偷盗者的样貌?”赵宣横插一嘴。
文仪诶沉默没有回答,赵宣不可置信:“你没看到人,就凭这个破理由就说是我们干的,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
文仪移开视线,没有正面回答他,但赵宣不依不饶,站理的事情,他一定要掰扯清楚,但贺岁安朝他摇摇头,她问文仪:“偷盗者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没有金钱的概念,入室偷窃必然不可能是为了金钱,而不是为了金钱,一定就是另有所图。
“一个日记本,”文仪看着文秀怀中紧紧攥着的本子说,“就是这个。”
“方便我看吗?”贺岁安问。
文星不想给,对她嗤之以鼻,文仪却说:“如果你能完好的拿出来的话。”
一本本子被卷成卷轴,文仪的那句话不是毫无道理,不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从文秀的手里取出那本日记。
贺岁安退而求其次:“书里写的是什么?”
“除了文秀,没有人知道。”
“写它的人是谁?”
文仪沉默了一瞬:“你们不认识,不,或许你们也认识。”
“他叫程章,是上一批天残地缺的其中之一。”文仪目光迥然。
那这里面很有可能真的记载了离开这里的尝试,或者是途径,赵宣回过神来,忍不住拉扯贺岁安的衣袖,连陆栖然也蓦然抬起头。
“他离开了这里?”
“不,他死了。”文仪说:“从我到这的那一天起,我所遇见的天残地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你讨厌他,也讨厌我们。这是为什么?”
“讨厌人需要什么理由?喜欢一个人才需要。”
贺岁安低头不语,半晌;“如果我说我能救她,让她不再受病痛折磨,并承诺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只是需要从你们这里得到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每个骗子都是那么骗人的,我早就说过,他们这些人都一个样,只是为了从我们这里拿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文星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她拉着文仪的胳膊,死死不松手。
文仪覆上文星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颤抖也带着一丝怒意:“你不是问我们讨厌程章的理由吗?好,我现在告诉你,因为他和你一样,用你那冠冕堂皇,却毫无实现可能的假象哄骗了我们,骗我们为他搜集魂人泪,为他采集药材,可最后呢?他集齐了所有东西,然后他带着那些东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