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和三队已经出发去找地下室的入口了。
二队的成员5号、9号、10号、8号、4号则全部坐在圆桌上没有动弹。
5号看着已经没有影的一队和三队,在回头看着自已的队伍,开始鼓励队友:“好咧,也轮到我们出发了。我们二队可不能输给其他俩个队伍。”
圆桌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5号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弯折脑袋后面,周成宇见状朝贺岁安偏了一下:“我们也出发吧。”
贺岁安这才起身,她一起身10号也跟着站了起来,4号则紧紧的跟在10号的身后,贺岁安转身看着他们,安排任务:“他们出去了,我们就在这里找,10号和4号,你们留下来搜查餐厅,8号和5号跟我去大厅。”
10号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窝,他有些委屈的看着贺岁安:“贺灵,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不用那么快的赶我走吧?”
他的话让贺岁安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她对学生时代的同学其实都没有记忆,而在她未改名之前,贺灵确实是她的名字。
4号嘴角抽搐,眼神里有太多的不可置信,她前天才试着撩过10号这个男人,结果这人像是个死人,对她毫无兴趣不说,还冷脸对她,结果今天面对9号简直获得像个绿茶,这男人真会装,4号忍不住编排,她是被动类型的觉醒技能,一进副本就会自主给她绑定一个异性队友,她自已能不能通关副本并不重要,只要她绑定的队友能通过,即便她在副本里被淘汰了,也能顺利出去,但这次她的技能有点瞎,一挑就挑了个对美色不敢兴趣的,和这种男人捆绑,她的优势发挥不出来,真的撞墙的心都有了。
“如果10号跟着你的话,我也要跟着你。”4号看着贺岁安说道。
她冷着一张脸,就算她喜欢撩男人,但也不是这种有对象了的男人。
4号开始睁眼说瞎话,“我一个人害怕,而且我在这里只认识10号,他说和你认识,那我就相信你是平民玩家,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吧。”
贺岁安的眼皮跳了跳。
这两句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周成宇出来打马虎眼:“算了,古堡内就那么一大块地,一起就一起吧,还能搜的仔细一点。”
5号也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为防止内讧,哈哈大笑:“对啊,我们快行动吧,再不找他们都要回来了。”
……
古堡内部的陈设非常简洁,古老的巨型瓷瓶摆放在大厅中央,两边分别挂着高达7米的巨型壁画,瓷瓶的上方是一幅被涂抹过的人像油画,脸的部分被黑色的墨汁完全遮蔽,只能依稀从他简单明了的礼服上看出画像主人生活的富足。
这件衣服有点眼熟,手指轻轻划过画像,贺岁安用力将画像往后推,画像纹丝不动,看来不是,贺岁安收回了手,试着转动瓷瓶,但也没有收获。
通向扶梯的地毯被掀开,长久没有清洗的地毯带起了一阵呛人的灰尘。
单从大理石地板的颜色和材质上来看,每块大理石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周成宇敲了敲了地板,底下传来的声音厚重深沉的“咚咚咚”
5号蹲在一旁:“怎么样,是空的吗?”
周成宇摇了摇头:“实质的。”
大厅的地毯式搜索就此宣告结束,周成宇打量着大厅的建筑,总觉得空间之中有一丝怪异。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一楼建的太高了?”
“高吗?”5号抬头看向穹顶,感慨道“确实很高啊。”
周成宇挠了挠头,自已也说不太明白。
于是跟着二队的人回到餐厅,她们按照搜索大厅的模式将所有可以隐藏东西的柜子翻开,确认没有暗格之后,开始着手餐厅的地毯。
只不过她们才刚掀开餐厅的一角,一队和三队同时从外面回来了。
5号停下了手里的活,满怀希望:“怎么样,有找到吗?”
回来的两个队伍虽然没有明显的垂头丧气,但脸色也并不好看。
1号用外套擦了擦镜片,除了他的眼镜,一队的人多多少少都沾了些泥土和灰尘。
“我们去了古堡外面,这个古堡很大,三公里之外是一望无际的玫瑰苗圃,我们顺着花圃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三队说话的是6号大叔,11号更像三队的领队,但似乎没有搜到线索让他异常烦躁,所以他朝6号抬了抬下巴,6号非常配合,操着一口浓烈的口音说:“古堡后面是佣人房和厨房,非常的拥挤塞,几乎一眼就能将全部景象收纳眼底,我们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管家塞,吓的我们赶紧就溜出来了。”
贺岁安:“管家看到你们了吗?”
6号说:“没有塞,肯定没有,我们都是有人在外边放哨的,一看到管家就溜啦。”
“对了塞,你们找完了没,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贺岁安掀开了地毯,和大厅一样,这里也找不到有暗格或是密室的痕迹。
“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塞。”6号有些懊恼,“这伯爵的卧室咋地恁么难找?”
贺岁安触碰脚下的大理石说:“如果你们都确定其他地方没有的话……”
她刷得一下站了起来,环视整个餐厅,如果说这间餐厅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打开看过的话。
“你们说圆桌之下会有什么?”
她的话让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14人的圆桌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它是用绝对的实心木头做成的底盘,所以占地面积并不小,像现实中的圆桌底盘大多会设计成中空的,但面前这张确实实实在在的贴在地面上。
1号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大家一起把这张桌子移开。”
6号最先跟上,剩下的人也赶紧找了个空隙一起将圆桌抬起。
轰隆——
圆桌被放下,一个巨大的圆坑出现在众人眼前。
找寻的目标出现了,但所有人都只是看着这个巨大的圆坑没有动作,谁都不想在未知面前当那个领头羊。
5号看了看周围的表情,总觉得又到了自已该站出来的时候:“那个,我可以,但是我有点怕黑,你们能出个人陪我一起吗?”
5号的话让一部分人松了口气,但谁也没有毛遂举荐的想法,贺岁安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将裤子上的灰打干净:“我和你下去吧。”
5号露出感激的表情,6号却突然站了出来,他刚刚是最早反应搬桌子的一批人,所以现在的位置非常里面,他说:“恁个让女娃娃下去哦,这当男的也忒不是人了,5号,我跟你去塞。”
他从11号、6号、12号、7号站在了5号面前。
贺岁安没有拒绝,但她转身对所有人说:“既然是未知,都是要找线索,就没有谁是应该先探路的,5和6号打头阵,我们剩下的人也要跟上,一个都不能少。”这个时候少掉一个人,都是致命的。
7号本想反驳但是其余人都没有意见,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快步跟上队伍。
坑洞足足有两米深,墙面上没有任何的绳索可以攀爬,看起来像是一座废弃的地窖,幸好经过几个副本,每个人的身手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有几个人需要人搭把手才能稳定下落。
5号和6号先行向前探索,前方是无限的黑暗,仿佛每一步都走在没有前方的歧路,只有渐渐变响的水滴声透露他们前方的状况。
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所有人都觉得窒息,正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
地下一楼的建筑风格和古堡上方完全不同,楼上是巨大的吊顶,这里则是山字形的白色蜡烛做照明,它透出的光芒非常微弱,微弱的几乎看不清墙上的装饰,没有贴瓷的黑墙湿漉漉的,方才他们听到的水滴声就是从这天花板上滴落下来的。
仅有不多的装饰是鲜红的仿佛沁了血的玫瑰,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整个地面,根茎饱盈让它更加鲜艳欲滴。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停在了最中央的棺材上。5号小心翼翼地推开地上的玫瑰,凑近了棺材,棺材和地面一样密密麻麻铺满了玫瑰,但看不出任何人躺过的痕迹 。
5号有点沮丧:“看来找对了地方,也找不到线索。”
“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有吧?”4号拨开棺材里的玫瑰,里面露出了一个金边框,她蹲在一旁朝5号眨眨眼,“最起码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相框画的都是伯爵本人。”
5号疑惑:“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笨啊,古堡的墙壁上什么东西最多?”4号指着旁边的墙壁,那里两排的白色蜡烛中央同样摆了一幅肖像画,那幅画和大厅里以及她手里的这幅画一样,脸部都被涂抹了黑色的墨水,完全看不清长相。
“这些,清一色黑色礼服的人物画,脸却都被遮住了,你说会不会是他的原主人为了不被人发现而故意毁坏的?”
“你是说,这画上的人就是伯爵?”5号凑近研究起画来,他从墨水打湿的脸部看不出任何细节,只能从其他部分寻找线索,纯黑的礼服,亚麻的布料……
“誒??”
其余正常找寻线索的人被5号的惊呼吸引,纷纷将视线投注过来。
“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11号说。
“画里的人和我昨天遇到的镜中鬼一模一样,这个动作,这个衣服,我绝对不可能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