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峥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指尖轻轻触碰着其中一朵白色的茉莉花,感受着它柔软的花瓣和淡淡的清香。
突然,他用力一戳,一根锋利的刺扎入了他的手指,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滴落在洁白的花束上。
像是话本子里描述的那般一样:鲜血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溅开或流淌,而是迅速地被花朵吸收进去,仿佛它们对自已的血液有着强烈的渴望。随着鲜血的滴落,花朵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鲜艳,原本苍白的花瓣逐渐变成了淡粉色。同时,周围的绿叶也开始变得更加翠绿欲滴,充满生机。
脑海中一阵欢快的声音随之响起,确实动听,仿佛是一群小精灵在欢呼雀跃。这阵欢呼声让他感到愉悦和放松,伴随着那股清新宜人的香气,江云峥迎来了他的又一个好眠。
“大人,江侍郎来了。”书房里,白宇立在一旁禀告道。
听到这句话,坐在书桌前的江云峥抬起头来,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笑容,轻声说道:“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江云峥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江侍郎的不满和嘲讽,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他的神情越发显得薄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过了片刻,江云峥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白宇说:“走吧,别让江大人等急了。”
白宇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推动轮椅。随着轮椅车轮的声音渐渐清晰,江云峥的身影逐渐靠近门口。
与此同时,江侍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在门口等待着江云峥的到来。
大概是要面见陛下的缘故,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乌纱帽,身姿挺拔, 面容英俊而儒雅。
江云峥看见这一幕笑了笑,不愧是当年晋城赫赫有名的探花郎,想必他曾经就是以这副模样骗取母亲的信任的吧。
如今晋城上下谁人不知道江大人这位重要的人物啊!他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深受圣上的信赖与器重。想当年便听闻,江大人自小就勤奋好学、博古通今,其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如今在朝中颇负盛名,更被赞誉为“当世大儒”。
然而,最令人钦佩的还当属他对昭华公主的一片深情厚意。尽管公主已离世十五载,但江大人府上如今仅有一位小妾,这等忠贞不渝的情感实在难能可贵。也正因如此,圣上才破例将他擢升为户部侍郎,视其为左膀右臂。呵呵,江云峥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人不过是个借着母亲上位的小人罢了。”
当江云峥来到门口时,江侍郎最先发了声;“云峥,最近双腿可好些了?”,他的语气温和,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之色。
江云峥看着江侍郎,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回应了他的礼节:“多谢父亲的关心,云峥感觉好多了。”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江侍郎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鸷,在心中恶毒的诅咒着:“这个小杂种怎么还不快点死啊?”
如果说江侍郎在这世上有什么人最为痛恨,那么这个人非江云峥莫属。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遭受过的屈辱,以及昭华那个贱人对他的背叛。本以为她是个忠贞不渝的玉女,没想到却是个勾三搭四的荡妇,而且勾引的还是当今陛下!
他永远无法忘记大婚当日,陛下给他的那个残酷选择——官位和公主,他究竟要哪一个?在王权的威逼下,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选择了官位。然而,就在新婚之夜,陛下竟然堂而皇之的进入了他的婚房,而他却只能在隔壁默默忍受着他们的云雨之声,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从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要让这个贱人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他再也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一步。相反,他更喜欢将她留在外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已与小妾在内间尽情云雨。这种行为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和复仇的快感。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让她听到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但同时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愉悦。
“那便好,如此我们便早些进宫吧,陛下等着召见你呢。”江侍郎眼中的恶毒仿佛要溢出表面,他笑吟吟的对着江云峥说着。
这个杂种毕竟是陛下的孩子,他表面上还要过的去,不能责罚。只是,如果这责罚不是他,而是陛下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江侍郎眯了眯眼睛,倒是忘记了这个小杂种不仅是个小杂种还是一个怪物。五岁便敢弑母,下人发现时那鲜血已经凝固了,而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昭华葬礼上的场景,小杂种面上无悲无喜,只是他手上的那把杀人的剪刀直愣愣的朝向他。
想到这里,江侍郎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已平静下来。
“哼,不过是个杂种罢了,就算是怪物又如何?陛下的责罚一日比一日重,想必很快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江侍郎心中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知道这个人对他心怀恶意,但却不知道原因。他决定小心应对,以免落入对方的陷阱。
“多谢父亲提醒,那我们便尽快入宫觐见陛下吧。”江云峥看着眼前的江侍郎,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侍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马车的位置走去。而江云峥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江大人,接下来的日子应当不会太过平静,您可要做好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