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娱乐新闻南瑶实在没精力去关注,在季向晚的电话打来之前,她对自已闺蜜即将上综艺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尴尬啊尴尬!你前男友的亲妹妹竟然也上这个综艺,她不觉得掉价吗?”季向晚是绝对没想到还能碰上段枝意和裴今。
南瑶反而笑出声,“怎么掉价了,说不定这节目还是他妹妹的主意!”
“啊?”季向晚顿悟一般,去搜了投资方信息,竟然还真是方立旗下的传媒公司,“我去!”
段枝意刚和裴今谈恋爱一个月就高调公布恋情,完全不在意男方的女友粉,用自已手里的资本捧着裴今,完全一副女王的姿态。
南瑶知道像这样的人,但凡能当主人的地方,她才不会做客人。
“哎呀,那我和我的沈商,不会被她搞死吧?”现在谁不知道她季向晚是南瑶的好姐妹啊。
南瑶有些愧意,“晚晚,这节目还能退吗?”
“不能吧,名单都公布了!”季向晚开始哀嚎,不过嚎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我可是季照林的亲妹妹啊,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哈哈哈哈……”南瑶被她的比喻逗笑,“是啊,你还有个好哥哥呢!”
“那我可得给我哥好好打个招呼了!”
南瑶挂断电话后,立马将《我和我的圈外恋人之旅》这档综艺添加到了追剧中。
综艺还没开播,底下的评论倒是精彩的很。
「看我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我们商商不会被季向晚这个女人连累吧!」
「段千金肯定会为段大公子报仇的。」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京北最大的资本!」
「此综肯定大爆!!!」
「段家是懂赚钱的。」
季向晚看到这些评论也是气炸了,“好好好!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呢!”
手机时间显示八点半,季向晚点的麻辣烫也到了,她赶紧招呼着隔壁小助理一起来吃外卖。
《芙蓉》正式杀青,白天刚结束杀青仪式,季向晚最近总喊着累累累的,沈商就没让她去晚上的杀青宴。
可能是真的累到了,她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就让小助理多吃点,她趴在一旁玩手机。
九点的时候沈商发来一条视频,是剧组人员凑在一起喝酒,吃的是烤肉,她咽了咽口水,其实突然还蛮想吃烤肉的,早知道就跟着一起去了。
她回了个馋嘴的表情,沈商回复:晚上给你打包。
她就这么等啊等啊,然后等到了自已哥哥的电话。
“干嘛?”她嗓音还带着慵懒。
“乖囡囡,在做什么呀?”对面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季向晚整个蹦起来,“妈!你们在哪呢?”
“当然你哥在哪嘛我们在哪呀!”
季向晚“定位定位!我现在就过去!”
季家是南山市土著,季氏集团原本不大不小,在南山市还算排的上名号。
后来季照林毕业,就将公司产业发展到了京北,这几年经常两头跑,因着疫情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今年分公司终于开始稳定了下来。
发的定位是京北排名第一的酒店餐厅,令季向晚没想到的是,精致的包厢内,有她哥,有她爸妈,还有段知衍!
刚哄完孩子的南瑶正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口袋的电话响起,是季向晚。
“晚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南瑶声音有气无力的,这几天生理期,肚子有些难受。
“你猜猜,我刚刚跟谁在吃饭!”
“段、知、衍。”
“???”对方一整个大沉默,随后拉高了嗓门,“不是吧!你们和好了?”
南瑶无奈,“是小槿和桑桑,说爸爸和季叔叔吃饭去了,你这么神神叨叨,肯定也去了呗。”
“瑶瑶,我觉得你肯定能金榜题名!”
“承你吉言!”
“嘿嘿,什么时候带我的干儿子干女儿出来啊,我可想他们了!”
南瑶刚到家门口,进门开灯,“要不哪天晚上你空了,我们打视频,现在白天段知衍就带着他们在公司,我也就晚上能见见。”
“好吧,那狗男人没为难你吧!”
她解开外套,在沙发上坐下,“继续当着‘小三’呗,挺好。”
“那你……”
“我知道分寸!”南瑶眸中光彩微闪,随即隐去。
第一次主动的那天,她就从钱助理口中得知,段知衍压根就没什么所谓的未婚妻和女朋友,那个温夏不过为了应付家里人的催促。
即便两人分手的消息早在圈子里传开,段知衍与她也是心照不宣,依旧以情*的身份相处。
距离明年六月的考试正好还有半年,南瑶的任务繁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六年,再次回归课堂上的知识,着实有些吃力。
洗漱完已是凌晨,窗外的京北市依旧霓虹闪烁,南瑶坐在二楼的书桌前,拿起手中的语法资料背着。
往脑袋里塞了一整天的知识,此刻的效率已经低到谷底,她索性躺到了床上,再次翻开那个社交账号。
还是上次的那条动态,他回国之后的更新频率好像越来越少,以往几乎是一周两三次,她也就养成了每天睡前偷看他账号的习惯。
她熟练的往前翻着,一遍遍看着他在国外时记录的美好时刻。
他在M国也有自已下厨的习惯,其中晒出了不少精致的西餐,他在那边有很多的朋友,他们一起徒步,滑雪,越野,海钓,当中不乏漂亮的女生,不会知道哪个曾是他的女朋友。
段知衍的世界,因为她的消失而变得更加精彩。
那会儿南瑶还大着肚子躺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每每看到这些时,在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觉得难过。
那种落差带来的割裂感始终无法让她释怀,若说生下两个孩子是因为南瑶渴望有两个自已血脉亲缘,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不甘。
她似乎从出生起就是来这个世界上赎罪的,带着惶恐和不安,在看到那束圣光时拼尽全力抓住,没曾想皆是南柯一梦,当她再度陷入黑暗,那刺骨的寒冷更甚从前。
她尝试重建自已,也开始愚弄自已,她的心脏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块,一块冷静的律动,一块喧嚣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