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才不是蠢货,相反尝尽人间冷暖后,他对许多事情都十分的通透。
"是,大人。 "
半晌后,棺材被挖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一股浓浓的臭味袭来。
"宁宁,你先回马车吧,等查完后再出来。 "
算了下时间,齐越已经能想到这经过半年左右的尸体会腐烂成何种程度。
棺材并未封的特别严实,那么意味着尸首应当比想象中的还要面目全非。
齐越再次感慨不是陆尧亲临,他收回刚才的评论,如果陆尧在已经不是暴怒,而是要疯。
大家蒙上口鼻后起开了棺材。
看见的皆倒吸口冷气,受不住的已跑到旁边的草丛呕吐。
"小心一些,慢慢的搬出来放到白布上。"
孙邈指挥着帮忙的护卫和下人,而后意外的看了一眼一直镇定无比的齐越。
而齐越如今的模样,哪里有之前的吊儿郎当。
孙邈表示自已又一次看走了眼。
第一次是那位爷,第二次便是现在的齐越。
"殿下,是否一同验尸?"
孙邈意思是让其旁观,毕竟很少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尸体。
可没想到齐越接下来的动作再次刷新他的认知,孙邈认为那位爷恐怕都做不到。
齐越穿上了仵作的衣罩,带上了手套拿起了工具。
"开始吧!"
齐越抬了抬下巴,示意孙邈。
"啊,好的。 "
齐越以为孙邈是个大夫,对这些事就算清楚也不会有他这个专业人士来的专业。
孙邈以为对方是个高高在上的宝郡王,就算不怕这些,也不可能说懂验尸。
然后后面对方互相的行为皆给自已打脸。
他们都低估了对方。
"找到了!"
孙邈惊呼。
齐越亦是盯着孙邈手中的这枚长长的银针。
"这便是他的死因!"
"真的够毒的,这么一根银针插在他的胸口。 "
孙邈想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的心有多狠毒。
还有上位者掌控着下等人的生杀大权!
否则他们也不会……
"殿下,他身上除了一些陈旧伤并无其他。 "
齐越正在认真的检查苏允阳身上旁的东西,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仿佛对此习以为常,这让孙邈感到十分好奇。
哪有人会是这样两副面孔,这和外界所传的眼盲心瞎的宝郡王天差地别。
"嗯?你的意思他死前身上没有任何的其他外伤,或者内伤?"
齐越讶异,这好像不应该是一个大夫能这般精确的给出答案。
就连仵作也是要经历大大小小的各种案子才能拥有这般经验。
"你真的只是一个大夫?!"
齐越惊讶的反问。
"老夫祖上也做过仵作,先祖编辑了一本书传下来。 "
提起自已的祖宗,孙邈那是十分骄傲。
"怪不得。 "
齐越对孙邈家中的传书一时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那个书能否借我看看?"
齐越试探着问。
"不行。 "
孙邈快速的拒绝,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道,"除非是徒弟,否则一律不外借。 "
这个是看家的本领,而且家中先辈医术才是最高明的,只不过因为一些意外沉寂下去。
所以到了孙邈这一代,他们有心想要重振当年的辉煌。
孙邈说完后意识到自已是否说的过于直白,结果齐越一点也没当回事,仿佛真的只是随意的问问,行就行,不行拉倒的感觉。
这让孙邈有些心塞。
心中嘀咕吐槽齐越再多问一句会死嘛。
"孙先生,麻烦你回头写一份验尸文书给我。 "
虽然齐越不曾问什么,但是嘴上对孙邈的称呼却是改变了。
齐越承认即使现代科技好,也比不过孙邈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