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我能出什么事?我连失业都熬过去了。”
也是,李清清这么一想,其实自已才是脆弱的那个,根本不需要担心玫瑰女人褚澄海。
他走之后,褚澄海难得没有追剧没有看剧本没有打游戏,反而坐在梳妆台旁边修理自已的指甲。
她手中的剪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随着剪刀的挥舞,她的指甲被修剪得如同花瓣一般娇嫩而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唉,总感觉这个女仆说话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了呢?”
不玩手机并不是意味着她心境开阔,只是单纯没电了而已。
刚好借此休息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自已的思路。
那边几个老奸巨猾的亲戚正图谋着自已手上这块香饽饽,都想分一杯羹;江尼确实不打压她了,但依然保持冷漠,不过徐承泽倒是大大方方地来看她,说明那边已经不重要了。
想不到江尼这种人到老了还要被坑,真是令人唏嘘。
褚澄海放下剪刀,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她深知自已必须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生存下来。她要守护好自已的一切,绝不会让别人轻易夺走。
不过那个女仆说的话到底哪里怪了?她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淋了一晚上的雨,邱水“幸运地”生病了,第一时间他就“无意地”发了条朋友圈。
“主食布洛芬”,配图白的发光的胳膊。
“原来是生病了怪不得昨天没来呢。”褚澄海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边心里有些微微的放松,一边又在担心邱水的病。
要不然去看一下,反正也不远,说走就走,正如他意。
“你也真是学坏了,还知道装柔弱这一招,要不是我了解你,还真以为你被谁夺舍了。”陈喆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道。
“我又没说错,待会她要是来了,你就赶紧滚远点,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呵,不是我给你打官司的时候了,文件我也亲自送到了,你检查一下没问题我就给褚澄海了。”
“你是律师收钱办事,我什么都没有……”
这语气不对劲,陈喆转身就想跑。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送佛送到西,顺带把那几个烦人的亲戚也给解决了吧。”
陈喆还能怎么办,他当然只能说好了。
“怎么就偏偏遇到你了,事一大堆,老子到现在还没和自已亲爹相认呢!”
“滚滚滚,她给我发消息了,你离远点……”说完,他熟练地闭上了眼,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样。
陈喆却坏心眼地没走远,想借机让褚澄海心里产生怀疑,他可不是大善人。
不需要多,一个背影就够了。
然而女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带着褚澄海压根没走前门,后门畅通无阻地到了邱水的卧室。
只苦了陈喆在冬日瑟瑟中还要筹谋了。
“上次来,我就忘了问你叫什么?”走的过程中褚澄海无意的开口。
“童甜,不过我的名字并不是很重要。”
她的面庞柔和而精致,如同精雕细琢的美玉,嘴唇红润饱满,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相比美人成群的娱乐圈,童甜的长相并不优越,却足够耐看,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褚澄海笑着没说什么,她能够感受到这个人对她没什么敌意,那昨晚那种怪异感是怎么来的呢?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看邱水怎么样了吧。
“邱水?”她凑近去看,此男唇色淡如薄樱,微微泛白,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皮肤苍白如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我也是,吃过药确实应该多休息,我来添什么乱?”
褚澄海敲敲脑袋,转身就要出去。
邱水只好先收了自已的演技,“咳咳,是小海来了吗?”
“唉?你醒啦,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也没想到昨天只是稍微淋了点雨就会发烧,果然要多锻炼。”
“是啊,本来你之前就是打电竞的,运动量少,更需要多锻炼,提升体质了。”
见状,褚澄海坐了下来,手上端着刚刚童甜递过来的药。
“又喝药?不是才喝过吗?”这女仆在搞什么,拿着这个白面捏的小药丸要他吃。
褚澄海见他犹豫,以为是他不舒服不愿意吃药,“这么大的人难道还怕吃药吗?为了身体你不愿意吃,那我来喂你。”
“……啊。”邱水只好“顺势”张开了嘴巴,乖乖的等待着投喂。
她的指尖捏住了邱水的两颊,手感很好,甚至比上次捏沈玉溪还要软糯。
她情不自禁地多捏了两下。
“咳……”
“对不起对不起。”
你在干什么啊?这可是病人,你竟然对病人动手动脚,褚澄海,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在心里偷偷唾骂自已,但还是忍不住回味刚刚的手感。
要是能经常捏就好了,要不然拜托邱水多生几次病?
这边邱水也在偷偷享受,要不是生着病做不了什么,他真想像上次那样抱着褚澄海睡一天。
就好像抱了层绵软的白云,舒适又暖心。
“谢谢你来看我,要不然就在这里吃饭吧,我一个人也吃不进去几口,但你在,就好像好多了。”
“是这样吗?”褚澄海不知何时已然顺着邱水的线路规划走,反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让他有食欲也是救人的一种方式。
绝不是她自已有点饿的原因。
“今天吃得有些清淡,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哪里,本来就是我蹭饭,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抱不抱歉的?”
两个人有吃有喝,亲亲热热地吃起了午饭。
而此时,陈喆仍然在前门口等着褚澄海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