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指尖飞快，投影一份历史资料到白板上，泛黄模糊的旧报纸照片赫然在目：
“我想，这就是柠檬的理由，发生上世纪中旬的文革运动时间点，和最早一起案子的时间点吻合，而且那时候滇市的工作系统几乎全部瘫痪，冤假错案数不胜数。”
雪狼喃喃道：“那时候的情况全国都差不多，怎么就锁定凶手是滇市人？”
宁檬默默喝着咖啡。
还在通话中的老戴灵光一闪：“交通！”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那时候工作系统都大多瘫痪，滇市那时又偏远落后，交通最不方便，所以凶手一定是滇市人！
一个关节通了，剩下的关节都通了。
雪狼匆匆向包局打了招呼，直接冲了出去。
作为特情组，他所有的沟通和联系都不能放在明面上，他要保护他的组员。
包局脸色凝重，在白板上奋笔疾书：“这样，凶手的大致年龄就锁定了。”
宁檬喝了小半瓶咖啡，困意驱散了不少。
记录的七月瞥了眼宁檬，再次出了声：“局长，凶手的年龄不是你估算的过百。”
包局手一顿，回头直接看向宁檬：“不过百？”
七月又瞥了眼宁檬，接着说道：“而且是个女性。”
包局瞬间瞪大了眼，他们之前一直推断是个男性，因为总局那边的资料显示也推断是男性。
等等？
女性？！
滇市人！
众人顿时明白了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浑身好像都被无形的小虫爬过，激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宁檬放下空了的咖啡杯，揉揉疲倦的眉头，声音有些放懒：“你们可以订票了。”
“……”
一时没人敢吱声。
本来这事该上报总局，但考虑到总局内部也许有内鬼，包局陷入犹豫。
看出宁檬的困意，凌寒和七月几乎是同时有动作，只是彼此眼神交汇间，凌寒又坐了回去。
七月上前：“柠檬女士，十组已经安排好了客房，请跟我来。”
宁檬又打了个哈欠，从善如流的起身跟七月出去了。
后续的事她才不想管，要去滇市她做好了准备，若不去滇市，她也乐得轻松。
进入那熟悉的透明电梯，七月在前按了楼层，宁檬在后面哈欠连天。
电梯上升的速度倒很温柔，没有下降时的不稳当，就是速度有点慢，慢得宁檬都想直接站立睡着了。
七月突然一挪身，躲开宁檬的正面，头也没回：
“我知道您不是真想杀了我，我就是个文员，何必吓我呢，宁檬姑娘。”
宁檬双手环胸，“吃吃”笑出声：“有意思。”
“不敢当。”七月回应，顿了顿，他又说道：“像我这种人，最会的就是装聋作哑，不该说的绝不会吐半个字，这点您可以放心。”
末了，七月苦笑着道：“我和您一样，憋得住事。”
宁檬嗤笑：“憋得住，才能活得久，你是聪明人。”
“不如您聪明，心理战赢得太漂亮，我甘拜下风。”
七月面不改色的回她。
电梯到达十二楼，倒是格外安静的楼层。
没有大门，两边都是昏暗的走廊，只有天花板上亮着莹蓝的灯光。
七月将她带到右边走廊的第三间门前，刷了磁卡进入。
看清里面，宁檬假笑道：“待遇这么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