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把的加持下,百里仓才看清,这个地道约摸一人来高,大概可以并排走两三个人,地面全铺了碎石子,而且整个地道都用石块砌了墙,看起来还挺结实的,没有倒塌的危险。
就这样走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百里仓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一条继续向下,另一条却盘旋向上。
地道既然是被叫做地道,向下自然不奇怪,奇怪的是向上。
百里仓很想知道,向上究竟能到哪里去?
于是,百里仓选择了向上的通道继续前进,想看看这个到底通往何处。
按百里仓的想法,通向上的,应当是对应地面的出口,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都没有发现出口。
这时,百里仓才明白,这个向上的地道可能并不是通向地面出口,而是通向其他地方。
那么到底通向何方呢?
百里仓带着疑问,继续向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有多久,突然感觉风在呼呼的吹,似乎外面有风,而且还比较大。
百里仓加快脚步,果然,不出所料,是到了出口。
出得地道来,才发现周围是一片云雾,像是进入了仙境似的。
这也不知道是到了何处,正疑惑时,只见头顶上有一只老鹰在盘旋,时不时还俯冲一下,像是非常不欢迎百里仓这个陌生来客。
毕竟,只有老鹰这种生物才是这种云雾缭绕的山峰常住户,其他只是访客。
转了一圈,发现四面都是刀削一样,百里仓才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一处悬崖,而且是比较高的那种孤崖,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九峰山的最高峰。
又转了几圈,百里仓最终确定,这地方很陌生,的确从没来过,而九峰山上从未有到过的地方,那只有九峰山的最高峰——齐云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偶然。
百里仓没想到误打误撞就到了齐云峰上。
既然是齐云峰,那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
只是那传说中的七仙草究竟会长在哪里呢?
百里仓仔细搜寻,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就差把整个峰顶给翻转过来了。
但,很可惜什么也没找到,都是些平常见过的药草,除了有几种比较名贵的,其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药草。
这时,那盘旋的大老鹰突然冲了下来,把百里仓吓了一大跳。
百里仓一看,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鹰巢前面。
这时,百里仓才仔细打量起鹰巢来,只见里面躺着几枚蛋,显然,老鹰是把百里仓当成偷蛋的了。
不过,吸引百里仓的不是那些鹰蛋,而是鹰巢下面一枚小小的红果。看起来,果子红得鲜艳欲滴,只不过实在是太小,不足以打眼,要不是看鹰巢,还真发现不了。
换作在平时,百里仓可能不会多看一眼这种小红果,但在齐云峰上,就不同了。
毕竟地段不同,档次自然也就不同。
“这果子从未见过,难道传说中的七仙草结这样的红果?”百里仓不由心念一动。
但又转念一想,就这个果子,感觉有点儿不太像,毕竟这么小的一个果子,那要是按传说中的九蒸九晒炮制,估计连渣渣都没有了。
不过,心底又有一个声音:管它像不像,先摘下来再说。
想着,就走上前去想采摘,没想到大老鹰竟然直接扑了过来,百里仓忙挥手去驱赶。
可让人奇怪的是,大老鹰并没有害怕,反而直接抓了过来。
随着大老鹰一扑而过,百里仓的手臂上顿时多了几道口子,鲜血直冒。
这时,百里仓才发觉,刚才并不是老鹰,而是一只金雕。
而且,不止一只金雕,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竟然盘旋了好几只。
百里仓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里知道刚才这只金雕那是爪下留情,要不然胳膊就废了。
金雕可比老鹰厉害多了,那玩意就是空中霸主,根本不怕人,要是没什么工具的话,人是不可能同金雕硬抗的。如果天上这些金雕一起过来,那自已只有认命的份。
想到这,百里仓赶紧跑回到地道里,药可以有再采的机会,但命要是没了,那就真没了。
百里仓以为那些金雕在护蛋,觉得等蛋孵化离巢后,到时再来也不迟。
但很可惜,百里仓想错了,等第二天来,红果就已经不见了。
要知道,那些金雕护的并不是蛋,而是那枚红果。
红果每五年结一次,而且每一次只有一颗,果子成熟时,金雕衔果而去,也不知是飞向哪里。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百里仓决定先回去再说。
回到地面,百里仓将青石板又搬回去盖住洞口,用土埋了起来,再用杂草处理一番,以免别人知道。
等所有处理完后,看着实在是不能被轻易发现的样子,百里仓才放心地下了山。
……
百里仓刚回到家,田老太太的儿子公冶长治就过来串门。
公冶长治显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不太会同人打交道,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一边说道:“百里老爷子,那娃儿叫啥子名字好?”
听公冶长治这么一问,百里仓这才想起来,自已昨天捡回来一个婴儿,是得有个名字,不过他爸妈给取的名字显然是不能用,就说道:“这样吧,娃儿随我姓,我负责生活费养育费。”
公冶长治一听,忙摇摇头:“这个不用你给生活费养育费,我们养两个娃还是养得起的。”
公冶长治生怕百里仓误会是来要生活费的了,谈钱嘛,还是挺伤感情的。
这时,老烟斗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慢慢走了过来:“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每当百里仓采药下山,老烟斗那几乎是必到,很准时的。
公冶长治瞅了瞅老烟斗那特制的大烟斗,说道:“来让百里老爷子给娃取一个名字!”
“取名字,是百里老爷子捡来的那个娃吗?那是要取一个名字!”老烟斗说道。
“是要取一个名字的!”百里仓跟着说道,“等我想一想,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名字虽说只是一个称号,一个代号,但还是要叫得顺口,听得顺耳才行。
公冶长治和老烟斗眼巴巴地看着百里仓,只等着他说名字,也顾不上烟斗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