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录制已经结束,节目组导演招呼着大家。
“这两天辛苦各位老师了,我们最后拍一个合照吧。”
“摄影老师,准备一下。”
“好的。”
季舒年就是来打发时间的,导演却热情地拉着他:“季老师也一起吧。”
导演把季舒年拉到台上来,嘉宾们都站在中间位置,江介默默地靠边站,主要是想跟季舒年站在一起。
他还穿着作战迷彩服,站在季舒年微微靠后的位置,后面的手虚虚地揽着季舒年的肩膀,季舒年回头去看他,江介对他笑容灿烂。
此时画面定格,两个人都拍到了侧脸,江介阳光温暖,季舒年眉眼清俊。
合照发在V博上。
眼尖的有心人表示磕到了。
【季导旁边的帅哥是谁啊?看穿着是节目组的新嘉宾,怎么没听说过?】
【江介,圣光传媒新签约的艺人,第一部戏参演了季导的电影。】
【卧槽卧槽,就是他!之前因为韩枳闹上过热搜,帮季导的时候男友力爆棚!】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江介看季导的眼神好温柔,就那种整个世界只有你的感觉。】
【季导出现在江介录制综艺的片场,我不管,这就是双向奔赴!】
【果然俊男和帅哥才是一对啊,谁懂啊,他俩之间清清白白我可不相信。】
【集美,我懂你。】
【+1】
【+2】
【……】
因为一张合照,江介和季舒年的CP居然火了,连带着扒出来了之前江介在片场入口挡在季舒年面前的那一段,被磕CP的网友们剪辑到了一起,CP超话火爆了!
综艺还没上线,江介这位娱乐圈新人就先火了一把,节目组导演都乐开花了。
这波流量,他属实是接住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所以江介和季舒年不打算吃晚饭了,下午四点就返回京州,希望能赶在暴风雨来临前回去。
季舒年开车来的,自然也要开回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小时,倾盆大雨就下来了,天像是要塌了下来,雨雾弥漫,可视范围很小。
“季老师,这雨持续时间挺长,太危险了,前方匝道下高速,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再说吧。”
季舒年拧着眉头看着前方的雨幕:“也只能这样了。”
车速放缓,从匝道下去,是一个小县城。
江介提前订了相对比较近的最好的酒店。
可是季舒年看到的时候还是微微蹙眉。
不是很隔音,雨也很大,有点太吵了。
“季老师,将就一下吧,好多酒店都满了,要不就是太差,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季舒年淡淡“嗯”了一声,回头看江介:“但是为什么是一个房间?”
江介:“没房间了。”
季舒年微微扬眉。
江介举手发誓:“真的,信我!”
他心想,能订个标间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不然就是大床房。
这话不能让季舒年知道。
到了房间,季舒年先去洗了澡,等江介洗完出来,酒店准备的晚餐已经送了上来。
季舒年站在窗边,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白色浴袍,盯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眉眼间有些晦暗不明。
“怎么了?”江介走过去,扫视外面的雨夜。
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在雨幕中晕染开模糊的光。
季舒年收回视线:“没什么。”
江介微微蹙眉,他察觉到季舒年的心情有点不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晚上灭了灯,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很久了,江介还能感受到季舒年的烦躁,虽然他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做,但江介有这个直觉。
“季老师?”
“做什么?”
季舒年翻了个身,面向江介。
江介问:“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不喜欢下雨天?”
季舒年“嗯”了一声:“很讨厌这种暴雨天气。”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季舒年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可以。”
“好。”江介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那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以前的事?”
“你说。”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妈去了国外,她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豪,富豪有三个亲生孩子,我去了以后,作为继子,也享有了家族继承权,可是最终的继承人只有一个,但是他们都对我特别好。”
季舒年还以为听到一个豪门争权的狗血剧,没想到江介居然这么说,他有些好奇:“他们都对你特别好?”
“是呀。”黑暗中,江介的声音非常轻快:“大哥会教我拳击搏斗,二姐会带我参加很多聚会,介绍她的朋友给我认识,三哥会把他最喜欢的标本送给我做礼物。”
大哥把他带到拳击馆,把他往死里揍。二姐带他去参加奴隶游戏晚会,奴隶是他。三哥是个解剖天才,半夜把血淋淋的动物尸体放在他的床头。
他们,都对他可好了。
“所以,我也可喜欢他们了。”
“家族里的所有人都要学习射击,他们的学习成绩却不好,我都会很乐意教他们,我可是家族里最出色的射击运动员。”
江介语气里透着年轻的倨傲。
季舒年轻笑了一声:“后来呢?谁成了家族的继承人?”
“我们都这么和和气气地长大了,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争得头破血流,都按照富豪的遗嘱按份额享受家族福利了。”
富豪的遗嘱都是他操控的,自然是他百分百享受。
“原来你还是个富二代啊。”季舒年翻了个身。
“是的,不过我还是想自已挣钱养季老师。”江介看着季舒年的方向,似乎黑夜里也能将季舒年看清。
季舒年感受到了他这股炽热的视线,能让人身体都发烫的程度,盯着黑暗中的江介许久。
他说:“我睡不着,有点冷。”
江介疑惑:“我的话应该不是冷笑话。”
“所以,我说的是直白的身体上的冷。”
季舒年的话里,暗示意味很明显了。
江介立马翻身下床,“嗖”地一下子钻进了季舒年的被窝,将他搂在怀里,身体压住了他。
“季老师,可以吗?”
季舒年感觉到他的气息扫在自已的脸上。
略微粗重的、温热的、致命吸引的。
季舒年直接抓住江介的领子,将他拽到自已跟前,覆唇吻了过去。
雨水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窗户,和屋内的喘息交织成曲。
季舒年抑制不住。
“嗯……哈……”
江介掐着季舒年的腰,亲他的耳垂。
“季老师,别叫,隔音不好。”
“那就……吻我。”
“遵命。”
江介抬起季舒年的脸,吻他。
将所有的呜咽止于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