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母的问题,谢陈以前也曾问过自已的姐姐,可谢莹却不愿提及,只是安慰谢陈——没事,姐姐还在。
以至于谢陈心里现在对父母的感情处于一种淡漠的状态,不过对于王慧母亲的这一行为感到强烈的鄙视。
审讯室内
陶芳回答一次后就一直坐在里面闭目养神,似乎笃定了女儿不会说出真相。
赵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自已的太阳穴。
这时,谢陈打开了门,赵强急忙起身马上又被按了回去。随即从其身旁抽出一张椅子也坐了下去。
陶芳睁开眼看了一眼之后,心底似乎又来了一股莫名的底气,更为神气的闭目。
“说吧,现在从实招来你还有放宽处理的机会。”赵强明白,能让谢陈进来,代表另一边大概率已经出结果了。
“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什么放宽处理?平民又没犯什么事!”
陶芳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啪嗒”
一个小纸包被丢到了桌面上。
陶芳扫视了一眼,内心咯噔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一般。
“通女干”
陶芳表面上无动于衷,然而手指已经开始细微打颤,眼角下的皮肤情不自禁的跳动了一下。
“大人在说什么?平民不懂?”
“买卖人口。”谢陈目光狠厉,直视她的眼睛,仿佛洞穿了她的内心。
一语落音,房间内顿时静得可怕。
赵强闻言一改刚才的颓废之态,顿时怒目圆睁的看向对面。
‘买卖人口?谁?自已的女儿吗?’
小小的四个字彻底打碎陶芳的心理防线,她不敢相信凭什么自已的女儿会说出真相,毕竟自已若是出事,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陶芳还想继续装傻充愣,努力挤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买卖人口在基地里什么罪?”谢陈不知基地内的情况,但还是知道有一些规矩限制。
“嘶”
“大人,这个不太好说啊!”赵强面色忽然变得尴尬,凑到谢陈的耳边小声嘀咕。
震惊,十足的震惊。
谢陈自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么大的基地内,贩卖人口的事情竟然没被拉到明面上立规矩?
对面的陶芳见状,似乎猜到了什么?忽然就如实招来。
“大人,平民在来到荣江基地前,本就已经和温七是夫妻关系。后来因为异兽的袭击,我迫不得已和温七分开,几番辗转流落至此。”
“那王凯看我孤身一人,又是一个弱女子,便仗着自已觉醒者的身份,强娶了我。”
“没办法,我一个普通人反抗不了,只能被其玷污,为他生下一个女儿。”
“后来我的丈夫在这里找到了我,因对王凯心生怨念,以孤寡光棍的流浪者偷偷接近他。”
“好景不长,我们俩相识的事情被王凯知晓,两人不欢而散。”
“期间,我丈夫温七无意间透露说有一个上流贵人,专门喜欢精致漂亮的孩子,只要看上了就会出资带走。”
“那王凯气不过我与温七是夫妻,将我与温七的儿子卖给了人贩子,我丈夫知道后暴怒不已,一直想抓王凯的女儿,将其也卖掉。”
“然而那王凯一直不给机会,所以温七就强迫我把自已和王凯的女儿带出来,否则就杀了我。”
“王凯自从知道第一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之后,就对我有怀恨在心,根本不想帮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和温七合作。”
“今天晚上我发现王凯整理好衣物,似乎是准备带着我女儿离开这里,情急之下我就通知了温七,怎料他先是杀了王凯的母亲,又和王凯厮杀在一起。”
“我当时害怕极了,就带着女儿一起逃跑,中途遇见一个长得像诡一样的怪人想杀了我们,温七和王凯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们,然后追着那个怪人去了。”
“之后我想带女儿回家来着,路上遇见了一个穿着极其精致黑色西服的男人,他说自已是温七说的贵人,看上了我的女儿,想要将其带走。”
“我不同意,他的人头忽然变成一个巨大老鼠头,出手将我打晕在地上,之后我一醒来人就不见了,我只好回家,路上刚好遇见了大人您。”
说完还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摆出一副穷苦妇人的模样。
‘去拟码的,三言两语就将自已撇的干干净净,还真是个狠心的狗东西。’
谢陈听完,懒得跟其废话,似乎是嫌弃与其身处一窒,匆忙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坐在了楼道里的椅子上。
一旁的吕梁走到谢陈身边报告道“大人,我们刚才调取了温七和陶芳在别的避难所的档案,事情目前差不多清楚了。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陶芳与温七原来是夫妻,陶芳怀孕期间遭遇异兽袭击,流落至到这儿,哄骗王凯结婚,生下一儿一女。后面两人偷情被王凯发现,王凯一怒之下卖了温七的儿子。后面俩人才一直闹矛盾,今天夜里王凯想带走女儿,被发现后,温七先是杀了王凯母亲,逼迫王凯和自已发生争斗,趁机让陶芳带走王凯的女儿,路上遇见的事情应该正如她们母女所说。”
“只不过那个长得像诡的人和那个西服男,应该都是某个不知名的觉醒者,第一个被陶芳招惹,第二个应该就是温七口中的上流贵人,一个人贩子,只不过没看上王慧,所以就没带走她。”
“中途我找到温七和王凯二人时,他们两人应该是把我当成那个长得像诡的觉醒者了,后面被大人制止,应该是自知罪责难逃,只好一条路黑到底。倒是那个人贩子,确实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谢陈听完吕梁的报告,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再次刷新了他对基地内的部分印象。
事情全靠主观猜测,不愿意多费时间精力去寻找那个人贩子和觉醒者,他们不在案件范围内。
可谢陈知道,或许温七和王凯杀吕梁时是本能促使一错再错,可杀自已的时候,那诡异的笑容,和攻击方式,怎么看像是被人控制住了。
可他们又是怎么在看见我的一瞬间被人控制住?又为什么是看见我才被人控制住?控制他们的人又为什么像是要置我于死地?
谢陈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缓缓起身,双手插兜,自顾自的离开了管理者部。
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
“你们看着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