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葬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来,原本该是黄昏的最后一丝光辉也没有了,村子里的唢呐声也慢慢低了下来。
视线来到了村里,没有人愿意自掏腰包给村长家摆灵堂。
村长一家惨死家中已经家喻户晓,只有村里的卖棺材的看不下去,留了几口棺材,虽然有习俗得摆灵堂,可平时爱占便宜的村长一家谁原意当冤大头帮他们摆灵堂。
能有口棺材就不错了,没有几个人去商量这件事,甚至觉得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罢了,我一眼看出来这若是不摆灵堂,不伸冤,村长这一家可别想消停上路,半夜搞个诈尸什么的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想要去提醒一下他们,但又转念一想,穷乡出恶民,和他们说也不见得会有人掏钱办灵堂。
若是说将村长家里的钱办还有点可能,但谁敢保证见了没人看管的钱不眼红,到时候村长一家吊着的这口气没咽下去,指不定闹的有多凶。
我想上前去帮忙,这时候却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穿着小裙子,大眼睛水汪汪的,样子可爱的很,她拉住我的手,嘟囔着:
“哥哥别去,陪我玩嘛。”
我还好奇她是从哪里出来的谁家的小孩,我记得村子里没有谁家有这么大年纪的小孩啊。
“不要去”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却头疼欲裂,意识模糊间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再次睁开眼睛,一条路上只有孤零零几个人抬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几人抬的不是棺材吗。不多不少正好三口棺材。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条路是通往山里的,山里大多用来葬人,这三口棺材正好对应村长一家三口人吗?
他们这不是瞎弄嘛,没有一个懂风水的,坏了风水搞得尸变了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们都还带有怨气,我都不敢想象这要是尸变了会有多凶。
我连忙想要跑上前阻止,可我却动都动不了,如同被点了穴一样,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棺材随便埋了下去,几人快速收拾好后拍拍屁股,走了。
视角突然转变,新坟无人祭拜,显得那么凄凉,一股阴风刮过,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再抬眼,三个人影出现在路上,我俞是想要看清却起了雾,几人消失在雾里。
消失的方向——正是村子。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是梦境,可我无论如何都起不了身,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明明是梦我却感觉愈发不安,似乎发生的都是真的一样,强烈的不安让我迫切的想要醒来。
可越是挣扎越困,到最后我反而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了,我微抬头,看到白狼卧在我的胸口上,睡的正香,四周无人,我也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
这时,房间外传出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把白狼挪到床上,起身走向门口,微微将门开一条缝看向门外,却突然看到倒地一席白衣的她,我立马开门跑出去。
跑过去看到她又昏迷了,嘴角有血,沿着嘴角流到了颈边,白色的皮肤与血形成鲜明对比,而嘴角的血迹有不少已经结痂,看起来像是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不知道流了几次。
我立马把她扶起,让她靠在我的怀里,我立马伸出手给她把脉,我终于呼了口气,还好,有脉只是很微弱,气息不稳定,而且因为失血过多气血也不足。
这时候她突然微弱的开口道:“快走,快……他,他追来了……”。说完又陷入昏迷。
我人都懵了,什么意思,去哪啊,这时突然感觉大地颤了一下,直觉告诉我不妙,我立马进房间将白狼抱起,白狼也一脸懵。
“赶快跟我走。”我说完将她背起来,向门外冲了出去,白狼还是比较通人性的,跟在我后面,我不知道要跑向哪,她嘴里的那个他应该很厉害,而且我注意到女子躺下的地方有像阵法的痕迹,还有打翻的蜡烛,流了一地,她这是在干什么?
幸亏我平时也随老李头出诊背病人,我背一个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不能死,她有老李头的消息。想到这我又加快了脚步,现在只有往山里跑才有可能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