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救援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方时默坐在我旁边,点起来一根烟。
“什么感想?”方时默吐了一口烟,眼神忧虑的看着前面。
“惨。”
“没了?”
“民调局的工作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我并没有接着话说下去,径直向家走去,现场的这一片狼藉看着确实让人反胃,但经历过同样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看着四周来的医护人员和警察,接下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光听声音就吓人的很。”沈玥初看到开门的是我,好奇的探出脑袋问道。
“小孩子还是不要打听太多比较好。”
我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就重重向地上砸去,临晕过去看到于墨怀向我跑过来。
炁已经用光了,精疲力尽。
好在没有受伤,这是灰头土脸了一点。
昏迷中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想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没有。
待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于墨怀出现在我的床边,下半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在床上,像是累坏了。
我抬起头,看到沈玥初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微微一动头痛欲裂,单手捂着脑袋,挣扎着坐起身,于墨怀被我坐起身的动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我看到他眼里的血丝,像是一整晚没有闭眼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高烧到四十度,差点烧死你小子,要不是沈玥初会照顾人,你估计就被烧的神志不清了。”
我笑了笑,还真是福大命大,打个架还能发烧,还能烧到昏迷,也不知道是精疲力尽,或是感冒。
我缓了缓,接过于墨怀递过来的水,喝罢清醒了些,道:
“刚睡下?”
“嗯,烧到天亮,玥儿刚睡着,别惊动他,我再眯一会,累死我了。”
说罢又趴在床上了,我摇了摇他道:“去床上睡去。”
他骂骂咧咧爬上床:“真不是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体弱多病啊,我一宿没……”话还没说完,抬起指我的手就已经跌到床上,睡着了。
我站在地上,无奈笑了笑,不过话说,总是动不动昏迷也不是个事吧。
一声门铃声打破我的思绪,稍带踉跄的打开门,来人正是方时默。
“有事吗?”
他没回答我,只是看着房间的地板,片刻,他才说道:
“这个阵倒是巧妙,以符为阵心,不错,何时佛门出了这般人物?”
没想到仅仅是片刻,方时默就已经看出来个大概,他说的自然是无尘留下的阵。
“有事就出去说,里面有人睡着了。”
“你小子对我怎么这么大的敌意?”
随着我关门,转身看到一个熟人。
只见无尘就站在方时默身后,单手合十,双眼微眯,还是那般状态。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方时默也察觉到了,边转身边说道:“大师还真是佛法高强,岂不是大自在境?”
“施主说笑了,小僧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而已,小僧今日算到这里有人想要见我,特地前来瞧瞧。”无尘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家师是?”
“师父不愿意提及他老人家,况且他老人家已经圆寂,临走特地嘱咐我,师父他不用圆寂后留名。”
还真是奇怪,不只是无尘,他的师父同样奇怪。
“不知道施主找我何事。”
“早听闻这偌大个沧州出了位大师,便想求大师帮民调局一个小忙。”
“哦,若是代你们出手大可不必找小僧,小僧只防不攻,自由逍遥惯了,不喜欢束手束脚的。”
只见和尚面朝我这边道:“陈施主,不知可否施舍……”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道:
“整这一套,得了吧你,于墨怀和沈玥初睡着了,待会带你下馆子吧。”
无尘也一点没有尴尬,只是方时默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们认识?”